些凌厉。

她问:“什么?”

季慕阳放慢了语速,不紧不慢地说:“我说,阿衍找到了许颖夏了,夏夏要回来了,回到这座城市里。”

言喻忽然觉得胸口有些憋闷,她抿紧了唇,唇线绷成了毫无温度的直线。

“以阿衍的能力,本该可以封锁住许伯父重伤的消息,但他偏偏不这么做,而是特意放出了消息,冒着公司震荡的危险,也要引诱夏夏出现。”

言喻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睫毛颤抖着,深呼吸,想要压下胸口的憋屈,心脏却疼得有些难以呼吸,像是被谁给挖掉了一块,寒风呼啸,空荡荡的,渗透着寒意。

她咬住了下唇。

她在心里默念着:许颖夏要回来了。

许颖夏是一个人回来的么?是陆衍让她回来的等她一回来,这一切,看似平静的一切,就要发生变化了。

那她的小星星该怎么办?她和陆衍又该怎么办?

季慕阳转过头,淡淡地看着言喻,问她:“你觉得,阿衍会怎么选择?”他说:“阿衍和夏夏一同长大,一起成长,夏夏救过阿衍,她对阿衍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言喻觉得脚踝很疼,隐隐作痛。

季慕阳笑了下:“差点忘了,你也救过阿衍,还是生死边缘,不顾自己身体的安危,捐献了骨髓。”

他嗓音沙哑,语气很淡。

言喻却觉得讽刺,像是有人狠狠地将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脸上,传来了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

季慕阳漫不经心地问:“如果阿衍和夏夏重新在一起了,你会离开阿衍么?”他似是嘲弄,眼角眉梢含着讥诮,“应该不会吧?”

他话音落下,车厢内就没有人说话了,空气显得有些逼仄。

季慕阳也不知道他期待得到什么答案,就是故意想问出来,却偏偏言喻理都没理他。

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

到了医院门口,季慕阳从后车厢拿出了林姨装上车的轮椅。

言喻拄着拐杖,低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地面,微微抿着唇,探出了脚。

季慕阳忽然直接伸手,将她的拐杖夺了过去。

言喻睁大了瞳孔,有些惊愕,她脚步不稳,差点就摔了下去,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季慕阳抱住了言喻,将她横着公主抱了起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叉对上了。

一个惊愕。

一个深沉。

言喻挣扎了下,季慕阳脸上有着不耐烦:“别动。”他耳钉闪亮,“再动掉下去了,怎么这么重?你身上的肥肉还没减下来吗?”

言喻:“季慕阳,你能不能嘴上积德?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就没说过我的好话。”

季慕阳笑了笑。

陆衍在和言喻通话完,就有些心神不宁。

傍晚的夜色慢慢地暗了下去。

医院走廊的廊灯有些昏暗,一眼望过去,整条走廊都显得空荡荡,陆衍的鼻尖充斥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他靠在了墙壁上,微微垂着头,眼睫毛在昏暗的灯光下,投射了浅浅的阴翳。

他鼻梁高挺,眼眸深邃,看了眼手机,直起了身子。

拧着眉头,面无表情。

最近他和言喻之间的关系,似乎越来越僵硬,他眼神冷冽了几分,又看了眼时间,打算回公寓,亲自带言喻去换药。

他走出了医院的大门,漫不经心地往停车场瞥了眼。

眸光微定。

一刹那,胸口像是被谁给狠狠地插了一刀,疼痛在四肢百骸流传。

他喉咙间堵住了一块重物。

缓缓地沉沉地压着。

他看到的是言喻,言喻笑着,眼角弯弯,眼底似是落了漫天繁星,不知道在因为什么事情而开心。

陆衍微微眯起了眼眸,他记得,他很久没看到言喻这样开怀的样子了。

却偏偏,此时此刻,抱着言喻的人,是季慕阳。

季慕阳似是正在极为耐心地哄她,还颠了颠她的体重似的,然后弯腰,将她放在了轮椅上。

至始至终,他们两人的目光都没有朝陆衍的方向看去。

陆衍抿紧了唇角,下颔的线条冷硬地绷着,他握着钥匙的手指一点点收紧,然后又慢慢地松开。

眉眼里漫天飞雪,寒霜四落。

陆衍的胸口沉沉地起伏了下,他走了过去,狭长的眼眸也沉了下去,含着凌厉,半分表情也没有。

他淡声道:“言喻。”

言喻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嘴角的笑缓缓地收了起来,弧度浅浅。

陆衍的视线和季慕阳的视线对上了。

陆衍掀了掀菲薄的唇,声音很淡:“阿阳,辛苦了。”他握拳,轻轻地碰了碰季慕阳的肩膀,“接下来,我送她进去就好了,你回家吧。”

他说着,握住了轮椅的把手,全身都散发着请勿靠近的冷漠气息,迫着季慕阳松开了手。

季慕阳勾了勾唇角:“好吧。”

他没再说什么。

陆衍推着言喻走了,言喻忽然回头,朝着季慕阳笑了笑,轻声说:“再见,慕阳。”

季慕阳静静地站立着,斜斜地扬唇,玩世不恭又漫不经心。

陆衍握着把手的手,越发地攥紧。

双眸乌黑,脸色有些沉。

她刚刚叫季慕阳,慕阳,什么时候,两人的关系亲近了这么多?

陆衍一路推着言喻到了医生的办公室,等了一会,就轮到了言喻,他俯身,表情淡淡,微微抿着唇,将她抱了起来。

低眸,菲薄的唇动了动:“脚还疼么?”

言喻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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