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你且不曾想到,王妃怎会知道温家之事咱们以掌控?”昭国公看着他们问道。
秦鼎拧眉,秦扬也略有不解,这件事情的确是令人有些意外。他当初会注意到温家,的确是一个巧合,而后不久靖亲王府就传出了王妃被侍妾谋害的消息,还不等他们商议出一个妥贴的策略,王妃的书信已经送来了。更何况这样的事情,只有王爷在的时候才好上禀,他们是没想着一开始就跟王妃直接往来的。作为一个低调惯了的大家族,夫人交际他们素来不当正事儿。
结果,现在的情况他们的确是感到意外了。
“咱们自己府里的人事安排,权利分割,外头的人并不知道底细,儿子猜王妃也是估计,并不能完全确定。但是就算是这样,也足以令人惊愕了。”秦扬言毕失笑一声,随即又说道:“人云美人多无脑,今日看来真是笑话。”
秦鼎稀罕的看着秦扬,难得听他这样直言一事,就道:“你就不想也许是旁人想到在王妃面前提及?”
“此信乃密事,怎么轻易宣之于口。”
昭国公笑着颔首,“不管如何,既然信已经送到府里,此事已成定局,唯有从命了。”
“那这事儿还真得是大哥出面了。”秦鼎笑米米的看着秦扬,“这事儿你觉得如何?”
秦扬不看秦鼎看好戏的脸,对着他父亲言道:“咱们昭国公府就算是跟靖亲王达成一致,但是素来行事都是暗中而为。且一直以来王妃从不曾对此有任何的质疑之举,怕是知晓内情的。如今突然让咱们浮于水面,儿子想这里面怕是还有别的缘故。”
秦鼎闻言渐渐收起面上的嬉笑之情,闻言细思,便道:“这是宫里头要……”
后头的话没讲出来,但是父子三人对视一眼,都已经了然于胸。
心头皆是一震。
秦扬就道:“任何事情脱离轨道必有其因,如今要咱们浮于水面,与一瑰囊欤无非是有两个原因,第一王爷不在京中,王妃无人可用,咱们家忠于靖王,是可信之人;第二值此多事之秋,王妃让昭国公府强势出击,那就是宫里头要变天了。不知道儿子这番猜测,对不对?”
秦鼎插了一句,“可是王爷不在京中,王妃这样做不知道是自己所想还是王爷临走前授意?”这个问题当真是问得好,如果是靖王妃自己的意思,这件事他们不能做,如果是王爷临走时授意,可是王爷怎么会知道王妃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这件事情多半王爷是不知情的。
这一句当真是问到要紧之处。
昭国公看着两个儿子,“这个问题问得好,那你们想想,来猜猜看,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儿子认为这件事情王爷并不知情,首先王爷离京的时候,肯定是想不到王妃被府里的姬妾暗害,所以也就不会预料到这后头的事情。其次,如果能预想到这些,王爷就不会离京了。”秦扬缓缓说道,男人对男人其实能更了解一些,王爷那样的人,是不屑于在女人身上敷衍的人,他对王妃好,是真的好,并不是做给谁看的。他那样的男人不屑于利用对一个女人的好,来谋求什么利益。他自己本身有那样的本事让别人心甘情愿为他效命。
“我也这样想的,那么现在有意思的是这信上盖得印鉴的确是王爷的。”王爷能把印鉴留给王妃使用,这是要有多大的信任,王妃比他们一开始预料的在王爷心里更有地位。这种地位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但是更多的是对她行为的认可。
如果不是认为王妃有能力自己做出正确的判断,进而发出指令,这样的印鉴怎么会轻易让她使用,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关王府的前程。
“是啊,既然这样,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昭国公叹口气,“没想到所有人都走了眼,一致认为靖亲王妃是个徒有美名的草包,依仗自己美色得了王爷芳心,当年她对王爷也有救命之恩,这才能在王府立住脚跟,独*与内。现在看来,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能拿着王爷的印鉴发号施令,擅自动用王府的力量,这样不仅仅是信任的问题,更多的是对能力的认可。靖亲王是相信王妃有这样的本事,所以才会留下印鉴。
脑海中,忽然就想起靖亲王妃小时候恰腰抬头那副傲然的样子,又看着桌面上隔着的那封特殊的信,那样的她跟现在的她,简直如同换了一个人。
“我们要不要跟定国公府通声气儿?”秦鼎问道。
昭国公也有些犹豫,思来想去还是摇摇头,“既然王妃没有提及这个,就不要去了,想来她另有安排才是。”因为董婉的事情,也许王妃跟定国公府的关系也并不是那么的融洽,他们就不要掺和其中了。
“温家的事情落在儿子手里纯属意外,我记得如今管着都察院的是怀王殿下,不如把这件事情透给御史,大殿之上参一本,都察院就要处置这件事情。如果温家背后真的连着宁王的人,这次就能看出个究竟来。王妃把这件事情选择让我们对付温家,只怕是也想到了这后头有宁王一系的手笔。”如果不是为了这个,怎么能轻易让他们昭国公府强势出击,小鱼烂虾的也值得他们出手?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