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形势影响着几位王爷的前程,但是在这之外的地方,四大国公府的较量才是不见硝烟呃战场。信国公府之前做事嚣张霸道自有其底气所在,宫里有得*的娘娘,又有皇上最喜欢的皇子。纵然四大世家定国公府为首,但是定国公府宫里既没有得*的娘娘帮着说话,也没有皇子在皇上面前争*,那什么硬件跟信国公府硬拼,所以这些年来遇上跟信国公府的事情,便是定国公府出手也是极隐晦的。
心里起起伏伏,徽瑜在这一刻才恍然察觉,自己之前所做的,所想的,到底是眼界窄了,只看着京都的一亩三分地,却忘记了外面广阔天地里的拼杀。
看着外孙女皱眉思考,邢玉郎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实在是想不出来,自己女儿那样的性子怎么就能教出徽瑜这样的性子。这孩子也算是自己看着成长起来的,虽然不是总在眼前,但是她的所作所为自己还是知之甚深。就是有一点,这孩子有的时候心太软,做不来那些血腥的事情,她做不来自己便替他做,为了一家子的前程性命,绑在这条船上便无法挣脱了。
不然今儿个他也不会专门来跟她讲这一番话,眼前这局势瞧着对靖亲王极好,但是水面下的暗涌却是更加凶险了。就算是宁王有退让之意,便是宫里德妃跟信国公也是不乐意的,这些年的交手下来,不知道给对方挖了多少坑,结了多少仇,更有无数性命横亘中间,岂是握手言和就能消弭的了的?
这可不是笑话!
不说别人,就说这最近两年,信国公往西北塞得官员中,有五六个就是他捣鼓下去的,其中还有两个任期丢了命,这两个丢了命中的一个还是信国公远房亲戚。这次回京他心里也有数,能回去算是走了大运,不回去也是理所当然,再让他回去信国公在西北那还是颗粒无收。所以来的时候就做了两手准备,最后落到河西大营还是有些惊讶的,还以为会给他个闲职荣养起来就完活了。
信国公恨不能拨了他的皮,他也恨不能喝了他的血,他手下的几名亲信也被信国公算计的丢命的丢命,丢官的丢官,别看这大家见面就笑,心里头都很不能一脚把对方踩下去。只是这些个血腥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愿意让徽瑜听到。
“一个要紧的位置,不知道能行多少方便,做成多少大事儿。如今我从西北这个位置上下来,接下来接替我的这个还知道是哪边的人,若是宁王那边的,那么咱们在西北这么多年的辛苦算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若是咱们这边的,那么把我撸下来又有什么意思?”
听到邢玉郎这话,徽瑜心中一紧,不由问道:“时隔这么久,西北那边还没有定下来,若是皇上最后还是选了宁王一系的人怎么办?”
邢玉郎就呵呵一笑,“那可真对不住了,这人祖坟上没冒这股青烟,这么大的福气他受不住,只能先请他去下边歇歇去了。”
徽瑜面色微白,听刑玉郎的意思,若是皇上最后指派的是宁王的人,他就会出手把人半路给灭了,这可是……大罪啊。
“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徽瑜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
“发现什么?想要一个的命,办法的多是。天灾人祸的只要安排合理,便是别人怀疑拿不出证据也是枉然。更何况就是要让他怀疑,让他知道,这地方不是你能碰的。”
三观再度被刷新,徽瑜忽然赶脚的,自己那点小心机,小手段,在刑玉郎面前那屁都不是的小打小闹。怪不得之前京里她觉得事情不得了,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是压根都没放在眼睛里。就跟小孩过家家一样,随随便便一根指头也能摆平了。
就比如这次摆布怀王,邢玉郎就给他通融一下,他就掉坑里了。纵然是宁王已经察觉不对,主动压低身段跟姬亓玉求情,可是刑玉郎这里压根就没打算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邢玉郎走的时候,看着徽瑜的气色还有些不好,就对她说道:“外面的事情如今我留在京都,你且放心就是。至于你想经商赚银子外祖不拦着你,这些个见血光的污糟事儿就别污了你的眼睛,你就甭管了。现在你都是亲王妃了,坐在家里听别人奉承也是挺好的。”
徽瑜:……
事情到了这一步,刑玉郎说的也没错,这些个刀光剑影的确是不适合女人插手,徽瑜顶多也就是能出个主意,真要动手还是刑玉郎他们的事情。既然他们这么有把握,徽瑜倒是觉得这样也不错。她不能阻止她们这边的人跟宁王的人握手言和,这样的结果肯定是被信国公嘲笑死,以后追随姬亓玉的人的前程也断了,这样的想法不要说邢玉郎便是姬亓玉也不会同意的。到这一步,就算是他们夫妻能达成协议退一步,但是身后站着的着许多人却不许他们后退的,人家拼上的全家性命支持你,临了你怂了想要当个圣人了,这不是坑人吗?
说实话徽瑜不敢这样想的,更不敢这样做。
既然刑玉郎不让徽瑜受伤沾上脏东西,外面的事情不让她多管,那么徽瑜就管好自己的孩子,注意好女人之间的事情就够了,后院这一摊儿,瞧着平和,那也是个表象而已。
“才传来的消息,这下子好了,我们钧哥儿有弟弟妹妹了。”董二夫人笑米米的说道。
“这可真是大好事儿。”徽瑜也没想到吉小翠居然又有了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