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妃抱着笑安,心里如浪花一般,事情的因由仙子还不知道,如果陈贵嫔小产真的跟这几个孩子有关系,昭姐儿她们几个宗室的孩子不在宫里,得了训斥或者挨了罚还能回家去。可是笑安却是在宫里住着的,难免皇上会时时想起来迁怒自己女儿,毕竟陈贵嫔肚子里那一个还没生出来就没了,总会令人更加心疼。总之,绝对不能让笑安得了这么个霉头,几番思量夏迎白心里就做了一个决断。伸手轻轻推推女儿,对着她眨一下眼睛。
笑安在宫里长大,见惯了宫里的倾轧,其实远比昭姐儿成熟得多,如若不是这样,别人早就拿着她作筏子,不晓得坑了亲娘多少次了。这种事情只要经历一次,就能让人成长起来,更不要说笑安在宫里墨染般的长起来。
此时她母妃这么一给她示意,笑安心里就明白了,立刻转过身来开口对着皇上道:“父皇,陈贵嫔摔倒的时候我们正好路过,昭姐儿看她摔倒去扶她,胳膊上才会伤到了。”
笑安话音一落,那边窝在自家母亲怀里的诚哥儿这时嚷着说道:“皇祖父,昭姐儿是被拽倒的,那宫人还推了昭姐儿一把,她腿上肯定也伤到了。昭姐儿本来是好意扶人的,结果还被人伤了,就这样昭姐儿不放心摔倒流血的贵嫔主子,非要跟着一起送回来,自己身上的伤都没管呢。烂好人一个,人家眼里哪有她,好歹也是祖父的亲孙女呢。”
诚哥儿脾气火爆在宫里人人都晓得,每回宫宴调皮捣蛋都被他爹拖出去,也早已经成为皇宫一景,时日长了,有的宫人甚至于还私下打赌,诚哥儿开宴多长时间被拖出去。此时诚哥儿气急败坏的这么一嚷,不用他多说什么,已有不少人相信了。脾气太直的人,大家都不认为这样的人会撒谎的,更何况诚哥儿也是真的没撒谎。
皇帝把昭姐儿抱在自己腿上,就掀起她的库管看,果然看到膝盖那地方破了一层皮,立刻就让人喊了太医来。太医也是现成的,刚在后面给陈贵嫔看了病,立刻又往前殿来给大郡主敷药,额头上的冷汗是一层一层的往下落,心里暗道自己运气不好,偏撞上这样的事情,心里惴惴越发的不敢懈怠,小心谨慎起来。
昭姐儿也不下去,就坐在皇帝腿上,那太医哪见过皇上这样过,早就知道靖王府的大郡主得*,但是真正见到了心里不由咋舌,这是连笑安公主都要靠边站的节奏啊。
“大郡主的伤这些日子不要碰水,敷上两天药结了珈还要涂抹去疤痕的药膏才是。”太医垂着头小声回答,手里裹细棉布的动作又轻又柔,万不敢弄疼了这位小主子。
等昭姐儿胳膊上也擦了药膏,处置完了,皇帝这才看着那太医问道:“陈贵嫔如何了?”
“回皇上的话,贵嫔主子小产了。”太医匍匐在地,恨不能自己就没出现过。
陈贵嫔有孕的消息皇帝还不知道呢,这就小产了。皇帝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但是还能令嫔妃有孕,这也让许多蠢蠢欲动的人不敢轻易出手,若不是精气血足哪里能让女子怀孕?本来陈贵嫔若是能保住这个孩子,皇帝定会大喜,连位份都要提上一提,偏偏喜信还不知道就小产了。这小产的时机也寸,遇上的是几个孩子,这几个孩子里一个是皇帝的老来女本就*的不得了,更还有一个比亲女更得*的靖王府大郡主。打从这大郡主入了皇帝的眼,每年生辰赐下的生辰礼,入宫领宴回回都是坐在皇帝膝上御桌上吃饭的主儿,这样的荣*便是笑安公主都没有的。
陈贵嫔是小产了,可元昭大郡主也受伤了。
只看此时皇上膝盖上抱着的是谁,任凭后边屋子里陈贵嫔哭得伤心,皇上都没动动脚,这大殿里众人心里都是各有思量,这样一场官司最后如何还是要看谁在皇帝心中分量。
皇上不开口,谁也不敢轻易开口,便是姬亓玉这个时候脸再黑,也不敢拿着自己女儿去赌,只能压着心头的怒火强自忍耐。徽瑜半垂着脸颊,眼眶微红,昭姐儿打小儿再皮实也看着没有受过伤,这次胳膊腿上都破了皮心里自然是心疼得很,可是心里再翻腾,徽瑜也知道皇帝对她一直没什么好感,也不敢冲动。
德妃倒是有心,但是这两年皇上的脾性越发难以琢磨,也不敢出这个头。
还是皇后打破这个沉默,侧头对着皇上说道:“臣妾看看昭姐儿,皇上要不要进去瞧瞧陈贵嫔。可怜见的这好消息还没让皇上乐一乐呢,就出了这事儿。这宫里前前后后养成的王爷也有六七个,咱们笑安也是长得水灵康健,陈贵嫔也太小心了些,若是臣妾知道她有喜,必然会更加上心让人护着,也就不会出了今儿个的意外了。”
徽瑜听到皇后开口,心里先松口气。皇后虽然*爱不多,但是多年来皇帝对她一直敬重,从冲冠后宫的贵妃、德妃再到晗妃,如今又多了陈贵嫔,没有哪个能赶在皇后面前嚣张的。此时皇后这话听起来平平,细细一想却是字字诛心。陈贵嫔有了身孕不往上报给管理六宫的皇后娘娘这是为何?今日这小产来得突然,还牵连了几个孩子,是巧合意外还是人为?中秋佳节团圆之日,却出了这血腥之事儿,总归是有些晦气的。皇后娘娘先把自己摘出来,陈贵嫔有孕她是一点不知情的,然后又点出宫里面养大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