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多想了。”徽瑜最后只能干巴巴的回这么一句,因为她无法回答。
“如果有一天我能成功,我会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
徽瑜心口突然停止跳动一下,整个人都觉得被屏住了呼吸,面‘色’煞白的看着姬夫晏,他在说什么?
“如果不能成功,我也希望能得到你完美的解释。”
徽瑜简直都要神经错‘乱’了啊,这都什么跟什么。
“王爷这话应该对着夏王妃去讲,也许就能清醒几分了。”徽瑜气炸了要,出口的话夹着浓浓的讥讽。
姬夫晏低笑一声。
徽瑜都不明白这种时候他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关键是他为什么笑?
看着徽瑜茫然不解的目光,姬夫晏的笑声渐歇。萦锁于心头的怅然更是无处宣泄,只能独自吞下。
“董徽瑜,你是我见过最聪慧却也最无情的‘女’子。”姬夫晏转过身背对着徽瑜,抬脚缓缓离开。
徽瑜凝视着姬夫晏的背影,心里的不适翻滚的更加的厉害。每次见到姬夫晏,这具躯体总要提醒她是个外来客,纵然她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依旧只是一个寄居的灵魂。
好似,也许下一刻,她就会离开,就如同她突来降临一样。
手心里的暖炉早已经没有了温度,大雪茫茫,在这天地之间她孑然一身,到底何处才是她的归属。
从没这一刻,让她感觉到如此的孤独、绝望。
她是这时空一抹闯进来的外来魂魄,谁会知道下一刻何去何从。
了闻大师并不太愿意见徽瑜,徽瑜心里其实明白。也许大师其实已经猜出她的来历,也许大师知道什么不能讲的秘密。对于原文中这个威望极高的高僧,徽瑜心里也是有些发憷。
“在想什么?”
姬亓‘玉’的声音在耳边忽然响起,徽瑜发散的思维又被拉回了现实中,辛苦的不安渐渐地散去。
转身,抬头,对上他的眸子。
“方才遇到了宁王。”
“嗯。”
“我很讨厌他。”
“我知。”
“他问我原由?”
“你怎么回答?”
“我无法回答。”
“那就不要回答。”
“你为什么不问我?”
“不需要问。”
“为什么?”
“你站在我身边,足够了。”
徽瑜低头,浅笑。
这就是姬亓‘玉’。
“他说,如果将来他能成功,会给我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如果不能成功,希望能得到我的回答。”
“白日梦总是很美。”
“我也这样觉得。”
“回家。”姬亓‘玉’牵着徽瑜的手,踩着脚下的白雪,发出清脆的声音,渐渐走远。
“大师跟你说了什么?”徽瑜回去的马车上,手里重新被塞进了暖和的手炉,靠在舒服的软枕上,半躺着问对面的姬亓‘玉’。
“兵符。”姬亓‘玉’将热茶递给徽瑜,“大师已经知道兵符的最终下落,还是跟上回一样的决定,托付于我。”
徽瑜凝神细思,从兵符被盗到现在大师重新得到准确的消息,这期间发生了什么多事情。姬亓‘玉’为了寻找这枚兵符耗费了不少的人力物力,就连董允骥都为此深入虎‘穴’。最后虽然已经确定了在谁手里,但是也只是确定,并不是十足十的肯定。
现在了闻大师这样讲,那就肯定是兵符已经回到了他的手里。
果然,姬亓‘玉’手心里拿出一枚铜质令牌,飞龙纹环绕其上,带着岁月的沉淀,让人移不开眼睛。
“谁送回来的?”徽瑜问。
“就是你想的那个人。”姬亓‘玉’笑了笑,将兵符收了回去。
“奉川王?”
“是。”
徽瑜抚着心口,“那么现在奉川王是站在了咱们在这边?”
“他别无选择,更何之前我们之间就有些来往,再加上安定王跟他素来不和。”
安定王是宁王一系,既然这样奉川王肯定不会跟宁王有过多的往来。之前奉川王得到了兵符不肯拿出来其实也是在观望,从塞外行围,再到这次江苏官场震‘荡’,姬亓‘玉’一系人马虽然算不上是大获全胜却也是重新让人刮目相看,肯定了姬亓‘玉’的实力。
奉川王选择这个时候投诚,的确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先有昭国公府跟定国公府,现如今又有奉川王,徽瑜觉得这些世家跟藩王眼神都是极其锐利的人,该下手的时候毫不犹豫。昭国公府跟定国公府本是姻亲,再加上徽瑜嫁给了姬亓‘玉’,他们投诚自然是占了先天优势。可是奉川王想要在姬亓‘玉’这里立住脚,却需要硬货震一震,这枚兵符无疑是极好的开路石。
人心算计,政治往来,徽瑜看着听着也颇觉震撼。
因为账册被董允骥拿出来,整个江苏官场几乎所有官员都被牵连其中。
帝,大怒,下旨严查。
眼看着到年关,年前钦差是不能南下,开年第一件大事,必然是整肃江苏官场。过年这些日子也算是宁王一系得了一个喘口气的机会,年后必然是宁王靖王再度‘交’锋的时刻。
钦差的人选也至关紧要,为了这个人选,宁王跟靖王两系人马必然又会一番你争我夺。
而此时,奉川王的投诚无疑等于是给姬亓‘玉’一个极大的好消息。奉川王在南方盘踞多年,肯定对于江苏官场的事情知晓很多内幕,如果钦差人选是宁王一系的人得手,到时候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