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宁王觉得自己喝醉酒睡错人是个特别丢人的事情,他不愿意多提。
第二,那么就是宁王本来打算算计姬亓玉,结果自己失了足,这样的事情更不能说出口了。
徽瑜估摸了下姬夫晏的脸皮厚度,更倾向于第二种说法。
本来岳水青这个人就是宁王让怀王找来算计他们夫妻的,此时把人送回去,却还要顶着靖王表妹的身份给宁王做妾,本身这件事情不仅够搞笑,而且更恶心人。只怕宁王夫妻都会觉得吞了苍蝇屎般的难以下咽,若是岳水青真的是靖王表妹也就算了,偏偏不是,还是从那种地方找来的人,就这样的身份寻常就连宁王府的大门都进不去的。
而且最好笑的地方还有,宁王夫妻以为徽瑜夫妻是不知道这个岳水青是假的,而且岳水青进了宁王府的门,若是夏冰玉真的想要磋磨她,徽瑜作为假岳水青的表嫂是会上门给她撑腰的。徽瑜给董婉撑腰还要做的不能太明显,毕竟董婉的娘家是定国公府,跟自己是娘家隔了房的姐妹,又都是出嫁的女儿,很多事情需要避讳。但是在岳水青这件事情上就不用这般了,毕竟岳水青是被宁王欺负了委屈进门为妾,虽然为妾但是却是享用侧妃的待遇,徽瑜跟姬亓玉是岳水青的亲表哥表嫂,在岳水青没有其他亲人的情况下,他们为她出头撑腰简直就是不能推卸的责任。
一个假的岳水青,在靖王府住了几个月镀了一层金,被徽瑜小施算计之后,却能成为宁王不安稳的一大利器。
“何时过门?”姬亓玉言简意赅的问道,他实在是不愿意看着这个假货在自己家里晃来晃去的心烦。
宁王面无表情的回道:“半个月之后。”
姬亓玉不是很满意,不过区区半个月还是能忍受的,“好,半月之后恭候二哥。”
宁王就站起身来,看了靖王夫妻一眼,转身就往外走去。夏冰玉连忙起身跟上,她纵然有天大的不满,但是宁王的话以出口,在外人面前她是不能跟自己的夫君违逆的,只能硬憋着一口气,等到回府之后再问个清楚明白。
宁王夫妻走后,徽瑜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紧绷的神经这才缓了下来,对着姬亓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宁王不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怎么会醉成那样还进了梅林?”
这个才是徽瑜一直不明白的地方,她是做了安排让人把姬夫晏引过来跟假表妹见面私会,然后当场捉住,把人硬塞回去。可是她安排的人才动了一半,后面的事情直接脱轨性的大爆发,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姬亓玉瞧着徽瑜,一字一字的说道:“如果不是我换了跟宁王的酒杯,那么现在被人看笑话的就是我。”
徽瑜先是一愣,随即便是满脸的怒气,冷笑一声,“早知道这般,就不该便宜了他们!”气死她了,这群不要脸的,弄了个假的扔到她们后院来,居然又想出这样的招祸害他们,真不是个东西。
“无妨。”姬亓玉瞧着徽瑜气成这样,压在心里的那股子怒气这才慢慢的散开,“时间长着呢,这个假的岳水青可也不是好相与的,到时候宁王府只怕安生不了。”
徽瑜虽然觉得有了这个假的在宁王府会很热闹,“可是,他们毕竟知道岳水青是个假的,到时候岳水青只怕没有反抗的力量。”
“他们知道是假的,可是咱们在他们眼睛里不是不知道是假的吗?”姬亓玉无声无息的笑了。
徽瑜眨眨眼看着姬亓玉,“没错,岳水青没有胆量跟她们斗,我就送给她胆子。”
“自食恶果。不过如此。”姬亓玉说到这里也没兴趣再说宁王那一家子恶心人的事情,就拥着徽瑜回了后院看女儿去了。忙了一整天都没看到女儿,不会知道小家伙有没有受委屈。
姬亓玉去看女儿了,但是徽瑜却还要去岳水青哪里走一趟,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给她听的,不然到了宁王府她怎么嚣张的起来呢?至于这个“嚣张”是怎么“嚣张”那就要看岳水青的本事了。从那种地方出来的人,想来是不愿意再回去那种地方的,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势必要拿出自己的真本事。想着在这几个月里岳水青的一举一动,徽瑜也不由暗叹一声,性子耐得住,做事情有分寸,还能果断出手,又能看人眼色顺势而为的人,这样的人在宁王府就算是没有她的撑腰想来都能活得好好的。
宁王夫妻回了宁王府,夏冰玉正想回了正院把事情好好地问一遍,结果姬夫晏却跟她打声招呼直接去了书房,夏冰玉一口气憋在心里,闷声回了正院。
书房里宁王还有些头疼,躺在里间的榻上,旁边的小丫头用热水拧了帕子给他覆在额头上,微热的温度让他整个人这才觉得舒服偎贴了些。这一整日过得就像是做梦一样,恍恍惚惚间似是又回到了那梅林,那影影绰绰的曼妙身姿,还有那若隐若现的面庞,像极了她,他不由得就走了过去。虽然他已经有了七八分的醉意,但是并不是真的就一点都不能控制自己,他只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不想去控制。
只是没想到,那人,居然会是岳水青,自己安排进去的细作!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现在觉到痛了,也有些不齿自己的行为,可是那一刻他却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心想事成了。
所以当时表妹看着他希望他说出真相的时候,他怎么能说出口,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