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亓玉手里的动作愣了愣,没想到徽瑜居然说。不过徽瑜在定国公府长大,对定国公的了解肯定比外人多多了,如果徽瑜能这样讲,那就是定国公想要两面周全还能出口气,这个算盘打得不错。
将梳顺的头发绾成一个简单的纂儿,姬亓玉拽过徽瑜的妆奁,从里面翻了翻最后挑出一支黑檀木雕刻成的芙蓉花簪簪在发间。又把铜镜往徽瑜眼前推了推,“你看看可还成?”
徽瑜对着镜子照了照,头发绾的有点紧,而且发型没有丫头们梳的光滑漂亮,但是姬亓玉第一次做成这样,徽瑜心里还是暖暖的。转过头在姬亓玉面颊上快速的亲了一下,“很好看,我喜欢的紧。”
姬亓玉被徽瑜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唬了一跳,但是听着这话就忍不住的笑了,“第一次梳,不太好,有点歪了,要不你重新梳下。”
“不要。”徽瑜笑着拒绝了,摸着肚子说道:“咱们先吃饭,我饿了。”
姬亓玉看着徽瑜耍赖的跳了开去下了榻,只得跟了过去,眼睛一直在徽瑜那有点歪的发髻上打转。
一整顿饭的功夫,徽瑜都顶着那有点歪的发髻吃东西,惊得旁边一众丫头婆子看了徽瑜的发髻,都恨不能没生俩眼珠子,一直盯着地砖瞧,好似那四四方方的地砖上忽然开了朵花。
等到吃晚饭,徽瑜进了内室实在是忍不住的笑了,捧着肚子歪在榻上,姬亓玉的脸都黑了。
趁徽瑜不注意,姬亓玉就把徽瑜的簪子给抽了下来,一头黑发又重新恢复自由了。然后,这次换做徽瑜傻了。
这人怎么这么小心眼。
姬亓玉看着徽瑜怒视着自己,伸手摸摸她的头说道:“梳的不好看,知道你不嫌弃,是我瞧着碍眼。”
徽瑜:……
不过这话听得心里甜丝丝的,好像是他觉得自己能更美一样,呵呵……
都说陷入爱情中的人智商都是负数,徽瑜以前嗤之以鼻,现在觉得好像有点道理,就这么点破事,怎么就那么只得她开心的跟个傻子似的。
怎么看都觉得自己犯蠢。
徽瑜下午睡了那么久,这个时候一点睡意也没有,姬亓玉心里装着事情一时半会也不想去睡,两个人就又拿出棋盘摆上棋子厮杀起来。话说有个共同的爱好,闲时无聊的时候真是消磨时间的好办法。
许是因为这段时间姬亓玉跟姬夫晏交锋较多,下起来干脆利落,手起刀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徽瑜最近正深陷爱情中,棋子之间就像是勾着丝,透着几分*的味道。这棋下到最后姬亓玉下不下去了,索性抱着徽瑜直接进了帐子。
哪里有下棋还勾人的,没办法下了!
徽瑜觉得冤枉的很,她真没勾他!
遇上小心眼的男人,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啊。
徽瑜早上起来看着姬亓玉居然没有一早出去,还是很惊讶的。轻轻舒展下有些酸软的四肢,自从解下海运的事情他就起早贪黑的跟那杨白劳一样,今儿个没早出去,她都要感动的流泪了。早上起来*空一半的感觉实在是不怎么美好。
“醒了?”姬亓玉被徽瑜舒展的一脚给蹬醒了,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随口问道。
“你怎么没出去啊?”徽瑜睡不着了,索性坐起身来问道,半探过身去从帐子里伸出手,抓着外面放好的衣衫拿进帐子里开始穿衣服。
姬亓玉伸手就把徽瑜给拽了回去,“天还早,再睡会儿。”顿了顿又说道:“外面的事情顺上头了,就不让需要我亲力亲为了,养那么多奴才跟幕僚难道是吃白饭的?”
徽瑜目瞠口呆之余又被迫躺了回去,“这才多少功夫啊,你都顺上头了?”这也太快了吧,当初盐务那边姬亓玉弄了几个月才顺上头呢。
“也不稀奇,我在南方海运那边头几年就开始入手准备,几年下来要是没有点成色,那也太窝囊了。”
姬亓玉这么一说,徽瑜就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当时这茬好像还是她无意中提起来的,而且当时姬亓玉还从外祖父那边借了阚志义使唤……不由的有些囧,她都把这事儿给忘了,要不是姬亓玉提起来她几乎就想不起来了。
果然是傻多了!
“我都忘了这回事儿。”徽瑜傻笑,“不过当时可没想到有朝一i你会这般正大光明的接手海运之事。”
“是没想到,只想着浑水摸鱼来着。”
当初阚志义想要出海,没想到南方海运出了岔子,起了内讧,这才舍弃了泉州那边的码头从山东的出海。当时姬亓玉知道这件事情后,在里面做了什么部署徽瑜不知道,但是只看着短短时日姬亓玉就在海运上理顺了头绪,可见他当初做的功夫可不是表面的那些,而是应该在海运内部安插了人。
男人太历害怎么破?
徽瑜有点忧桑。
“那你现在这么快做出成绩,会不会太打眼了?”低调啊低调骚年,要是桃子又被摘走了,这次徽瑜都要暴走了!盐务的事情也就算了那时候她还没打着跟姬亓玉一条心,损失了就算是有点肉疼也还算不上心疼,但是这次要是海运这次的差事,要是再被皇帝摘了桃子给别人,徽瑜都要骂爹了。
姬亓玉就笑了起来,他知道徽瑜在担心什么。以前他的身边也有人,聪明如章敞,睿智如郭令华,都是他的帮手。但是这些人说到底还是外人,只是他身边可用之人,就算是对着这些人,他也不说有什么说什么,只能说是他重用他们,信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