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尘土飞扬的道路上一记快马正飞奔着朝着不远处的队伍过来,队伍里夙阑浔坐在马车上百无聊赖的看着马车外的风光。离开郓城已经有三日了,按照这种行进的速度抵达邶城怎么也要五日后了,如此一想原本烦闷的新就更加烦闷了。
“秦翼!停下!”
“吁!”
马车前骑马走在前面的男子听得呼声勒马停了下来,示意队伍停下后掉头回到了马车旁,“殿下,怎么了?”
“给本皇子找匹马来,这马车实在是太慢了!”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夙阑浔有些生气的说道。
“前面要经过一大片树林,殿下还是安心坐在马车里吧,属下担心……”
“担心什么?!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这马车谁爱坐谁坐去”从马车里钻了出来,夙阑浔跳到地上走到了随从的马前。
“你,下来”
“驾!”
远处飞奔而来的马匹越来越近了,听得马蹄声夙阑浔好奇的转过了头。身边的侍卫门则提高了戒备,“小心保护殿下”
“吁~”
马上的人行至队伍前勒马停下后跳了下来,“御前侍卫李吉海参见三殿下!”
“李侍卫,你怎么来了?”夙阑浔转头睨了他一眼说着走到了他的面前。
“凤国使节三日后抵达郓城商讨和亲事宜,太子突染重病,皇上命殿下速速回宫!”
“太子哥哥病了?!”一脸震惊的看着还跪在地上的侍卫,夙阑浔此时有些晃神。
“时间紧迫还请殿下即刻动身!”
“那督建河堤一事……”
“缓至使节离开”
青峰谷
床榻上双目紧闭的陆三白脸色苍白如纸,月影站在一边看着替他把脉的水中濯一脸焦急。
“他到底怎么样了?”
“死不了,只是有人给了他一点小教训罢了”
“可青峰谷外有毒花,一般人是进不来的”
“我不就进来了,你那间屋子里藏着的人不是也进来了?”水中濯说着看了看对面屋子的门收回了把脉的手。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来找你的,跟我走吧”
“走?去哪里?!”防备地往后退了退月影下意识的拿出了袖子里装有粉末的荷包。
“我得带你回家见你外公,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是你小舅舅”水中濯坐在椅子上两手托着腮冲她眨了眨眼睛。
“小舅舅,我从来没听娘提起过她有兄弟姐妹!你究竟意欲何为!”
屋子里宁昀贴着门听着屋外的动静,手里的剑也随时准备出鞘了。
“那你娘可提过她从何处来?”
看着她气恼的样子,水中濯的神情也渐渐变冷了。
“你可知你娘叫什么?又可曾听你娘提起过一个人,她叫水中云”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想说她根本不……”
“水中濯!你休得胡言!”床榻上的三白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紧紧抓着他的手撑着坐了起来。
“她还是个孩子,你说什么她都会当真的……”
用手上的细微的动作示意水中濯停下,水中濯转头看向他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角,“别来无恙啊,陆三白”
“月儿你去那个房间,我不叫你,你便不许出来”看向站在一边的月影,三白一脸严肃的说道,可月影却皱着眉头看着水中濯迟迟不动。
“他是我故乡的朋友,不用担心”
看着三白如此坚持,月影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便朝着宁昀的屋子走去,听得屋外的脚步声,宁昀收起了短剑回到了床榻上。
月影走进屋关上了门可是心却还是留在了屋外。
“哐啷!”
茶杯落在了地上,转头看向床上的宁昀,月影急匆匆地跑了过去,“没事儿吧!”
宁昀坐在床上淡淡地摇了摇头。从桌前倒了一杯水送到他手上,月影心不在焉地坐到了一边,看着桌上的短剑出神剑鞘上雕刻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花,银色的剑柄上雕刻着细细的云纹,整把短剑看上去倒是十分精致。
“这剑上刻的是什么?”
“凤凰木”
“真漂亮”
“是我爹送给我的,可是他死了”宁昀低垂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
月影抬头看着他愣了愣,陷入了沉默。
“还有一件事,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还没想好呢,改日吧”月影看着他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那你要快些,我可能撑不了太久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咳咳咳咳咳咳咳……”宁昀捂着嘴突然神情痛苦地咳嗽了起来。
看着他指缝中溢出的黑血,月影惊慌地跑了过去,“宁昀!”
门外水中濯闻声冲了进来,拉开月影后迅速点了他的穴道后把他平放到了床上把脉检查。
“不用看了是血蛇兰之毒”虚弱地扶着门三白看上去没精打采的。
水中濯侧目看向他后收回了把脉的手,“无解之毒……这样的病人你也敢收,就不怕毁了你陆家声名?”
“也并非真不能解”三白喘息着扶着门顺势滑到了地上。
“就算你真有办法恐怕现在也没用了,你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那宁昀岂不是死定了……”月影站在一边有些忧伤的低下了头,她现在才明白了为何他说自己是将死之人了。
“你很难过?”水中濯看她一副低沉的样子,有些好奇的说道。
“相逢一场觉得有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