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君世侄,让你久等了!”镇南侯人未到,声先到。
穆谦君拱手一揖,“秦世伯!秦伯母!”
“贤侄多礼了!快快请起!”说着,扶起了穆谦君。一边赞道“这多年未见,贤侄已经长成这般模样了,当真是芝兰玉树、一表人才!”
“秦世伯谬赞了,谦君不敢当!”穆谦君多余的耐心早已经被消耗殆尽,没有继续寒暄,开门见山道“舍妹嫁入世伯家中多日,谦君甚是想念,还请世伯让舍妹出来与谦君见上一见!”
“这。这。这。”镇南侯没有想到他会这般直截了当,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贤侄,贤侄莫不是没有收到书信?”
“书信?什么书信?”穆谦君一脸不解的问道。
镇南侯将事情前后说了一遍,穆谦君一掌重重拍在身旁的茶几上,那上面的茶具当时就被震碎了,可见穆谦君有多愤怒。
“什么!我妹妹在半路的时候被强盗劫了去?”
镇南侯夫人早就对穆家满心的不满意了,刚才穆谦君的举动,更是吓了她一跳,冷言道“穆公子,这里是镇南侯,可不是你家穆府,穆公子莫要忘了自己身份!”
“闭嘴!”镇南侯转头怒喝。对着穆谦君一脸歉意,“贤侄,你伯母无心之言,请你莫要挂怀!”
一想到自家小妹落入盗匪手中,少则清白不保,多则性命不存,脑中晕眩的让他难以站稳。
穆谦君踉跄了几步,勉强站稳之后道“侯爷,您说您派去我家迎娶舍妹的人,为了走近道走了匪患之灾严重的滨城?”
不等镇南侯回答,又道“侯爷,在下只想知道舍妹身份是有多不堪,才让侯爷您只派了那么几个人去迎娶舍妹?还不让我家仆从过去陪嫁?若是侯爷不喜这门婚事,大可毁了婚约,又何必将我家折辱至此?”
“世侄,我,我绝无此意啊!”镇南侯起身上前解释道。
“侯爷不必再说,我穆谦君代表我穆家自此与秦家恩断义绝,至于家妹之事,若是家妹安好则罢,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们穆家绝对不会就此罢过的!告辞!”说着,就气冲冲的走了。
“世侄!”镇南侯想上前继续解释,却是被镇南侯夫人拉住了“老爷,他都说出这般话了,您又何必上赶着让他羞辱!”
“看看你做的好事儿!我秦家和穆家百年交好,这小一辈的更是结为姻亲,如今这百年交好全部都毁于你手了!”镇南侯越说越激动,甩袖离去。
独留镇南侯夫人坐在堂中,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黑好不精彩。
穆谦君走到侯爷府后院,牵着自己的马匹,正准备离去,却是听到一番对话,让他停下了脚步,一眼望去,是两个小厮模样的人在说话。
“听说了吗?穆家少爷今天来了!”
“那么快,侯爷不是才把书信送过去几日,这穆家少爷就过来了?”
“这个倒是不知,不过这穆家小姐也真够可怜的!咱们小侯爷不愿意娶她,大闹一场,侯爷坚决不许,侯爷夫人这才派人去迎娶!”
“我也听说了,去迎娶的人少还不准这穆小姐带家仆过来!”
“据说这点是小侯爷坚持的,不然侯爷夫人也不会这样做!没有想到那穆家小姐竟然落到了土匪手中,那还能有个好!”
“可不是嘛,啧啧啧,真是可惜了这穆家小姐了!”
“好了,别再说这事儿,管家早就禁止全府上下谈论了!”
“这里就你我二人,偷偷说说也没什么。。。”
听着那谈论的声音越来越远,穆谦君紧紧握着手中的缰绳,手上青筋必现,双眸折出冰冷的恨意,咬牙切齿吐出三字“秦思得!”
青着脸牵着马往外走,迎面而来的就是秦管家。
“穆公子!您。。”
“告诉我,你们小侯爷在哪里?”
“不知您找我家公子所谓何事?”管家见穆谦君的脸色不对,忐忑的问道。
穆谦君嘴角微微一扬“我就是好奇这个差点成为我妹夫的小侯爷,是何模样!回家也好与家父家母说道。”
“这,”秦管家一脸迟疑。
穆谦君双眼一眯道“我只是见一面,你不愿说,那我去问侯爷!”
“告诉公子也无不妨,我家公子正在醉轩楼会客!”
“多谢!”拱了拱手,穆谦君就牵着马离去了。
秦管家事后越想越不对,便去给侯爷、侯爷夫人禀报去了。
“秦管家,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咱们弄丢了他妹妹,他见得儿还能有好事儿?”侯爷夫人一听,就怒声道。
秦管家也惭愧自己糊涂。“是老奴考虑不周!”
“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带着人赶紧过去!”
穆谦君并不知那醉轩楼所在何处,好在这醉轩楼在珠郡这里有名的很,问了路人便一路畅通无阻到了醉轩楼。
一进醉轩楼,穆谦君问了店小二,那店小二贱穆谦君气度不凡,以为是小侯爷秦思得的朋友,便如实相告了。
得知那秦思得在醉轩楼三楼,穆谦君便不再遮掩自己的怒气,疾步上了楼。
一脚踹开那雅间,便看到屋内的寻欢作乐的公子哥们都是为之一愣。
“你是何人?”一着蓝色锦衣少年,问道。
“秦思得呢?”
“小侯爷,有人指名找你!”那蓝色锦衣少年,以为是秦思得的某位好友,毕竟秦思得是出了名的好客朋友多。
“谁啊,没看小爷正忙着呢吗!”一个清新爽朗之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