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句话孟黍只是轻笑了一下没说话,从他轻微的蹙眉就能看出来,他知道林屹不喜欢他跟着我,哎,这还靠着他给我妈治病呢,不巴结医生,还先惹医生的也就只有林屹了。
我看着孟黍的笑尴尬的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只好往前跑两步,“来,妈我扶着你”,真的是无奈啊,只能用我妈来当掩饰了。
好歹坐到了位置上,尴尬的感觉才慢慢消失。
林屹靠近我,伸出手,“手机给我”,我没做他想直接递过去,他把手机关机又给我递了回来。
本想着说他两句的,可想想他来之前唯恐我不让他跟着,我就又心软了。还有句话这么说的,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过年这段时间可没少吃他做得食物,还收了他送得戒指和衣物首饰,我现在就是嘴软加手短,怎么来说他,干脆转眼去看外面。
飞机起飞,我在心里想,陕西再见,下回回来希望不用再出去!
飞行的一路上很安稳,母亲第一次坐飞机,没有晕机,也没闹腾,她一脸平静地靠在继父肩膀上睡着了,直到下飞机前拍她才醒来。
飞机落地,我松了口气,好歹是到了地面上,下了飞机我妈爱怎么闹腾都无所谓了,只要飞机上安安稳稳就好。
本来想着跟孟黍一道就是担心她在路上犯病,好歹身边有医生跟着,有紧急情况也能很快处理好,可林屹一声不吭的买了头等舱,想让孟黍跟在边上也不行了,我刚上飞机时还担心路上若是我妈突然发病可就麻烦了,还好,只是我想多了。希望到了上海,一切都能顺顺利利。
下了飞机,我一直走在所有人前面,装着带路,其实是为了避开林屹和孟黍两人中间奇怪的气氛。鱼儿和沈子文两人手挽手走在最后面,我父母在他们前面,继父扶着我母亲,满脸笑容地看着周围。
我们一行人刚走到出口,就只见一身粉色的一个人扮大玩偶朝着我飞奔而来,身上的粉色衣服是粉红猪小妹,头上戴着粉色的有长长地猪鼻子的头套,遮掩的严严实实,我看不见是谁,那人跑到我身边就直接抱住了我。
我纳闷了,这谁啊,我又没跟人说要求接机,认错人了吧。这人上来就抱,林屹就在后面不远处,尴尬的让我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我把手展开不碰抱我的人,“你谁啊,认错人了吧”,只听见一个很奇怪的不男不女的声音瓮声瓮气地说:“我是粉红小猪,你是猪妈妈”,这人的头套不停地往我脸上蹭,我歪着头避开猪鼻子,“你认错人了”,那人把我抱得更紧,“我没认错,猪妈妈你不要我了?”
我要是能看见我的脸肯定是满脸黑线,这人是不是神经不正常?什么粉红小猪,猪妈妈的,演动画片呢?
我用力把他推开,“麻烦你别耽误我的时间,我还有事要做”。
“你就是猪妈妈,你不要我了,呜呜呜”,这不男不女的哭声出来后周围的人都朝着我看过来,用特别奇怪的眼神把我齐齐打量一遍。
林屹从我身后走到前面,一脸严肃的看着他,“你再不走,我叫保安了”。
结果,那位穿着猪衣服的哭得更凶了,声音听起来挺悲惨,还挺能唬住人的,我皱眉看着他,从头到脚齐齐看一遍,这人比我还高一点。
我不理,不说话,那人哭着哭着就哽咽起来,声音委屈到,“这女子该不会是不要自己孩子了吧,没想到这么年轻,孩子都长这么高了”,旁边一片啧啧声,还有人说,“你看他边上的男人,一身名牌大几十万,这是攀上富贵人家了啊”。
我在心里感叹,你们这想象力,想得也太离谱了吧!莫名其妙我就成了不要孩子只要钱的恶母亲,我简直比窦娥还冤!
随着周围人说,穿猪衣服的人又哭着说:“猪妈妈你就跟我一起吧,我不要猪爸爸,呜呜呜”,这句话一出来,周围人就开始指指点点起来,不少人都说我是拜金女,拜金的烂女人,连孩子都不要了!
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欲哭无泪,这到底什么情况来着,我揉着眉头,把面前人再看一遍。
眼光扫过他的脖子时,我看到那件衣服脖子那里有条小细缝,看样子衣服跟头套是分开的,我暗暗一笑,上前去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一把把头套摘了下来,头套下露出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我狠狠在他脚上踩一脚,听着他嗷嗷直叫,看着他抱着脚跳,我抱着头套直接走人。
这个死gay怎么来了,跟我玩这一套,这不是明摆着想挨打吗?
“玄子,算你狠,我迟早还回来”,我身后传来大勇的尖叫声,不用看他一定又翘着兰花指,用食指指着我吼了这么一句。
刚刚扮猪的这位,名叫甄大勇,我的大学同学,名字很男生,他父母是很希望他像个男人,可惜事与愿违。这位仁兄说话总是翘着兰花指,声音总是娘声娘气就算了,还偏偏皮肤白皙,脸色红润,比我更像女生,初相识时候,他的声音每次都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可时间久了,慢慢地不仅习惯了,还跟他发展成了闺蜜。我唯一一个男闺蜜,他知道我所有心中所想,有时候会让我误以为,他就住在我心里,或者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我才不理会他的叫声,抱着猪头套走到垃圾桶跟前,快速揭开盖子,举着头套挑衅地看着他,只见他迈着小碎步往我跟前奔跑,“不要扔啊”,我转头看着他,嬉笑着把头套缓缓扔了进去,扔完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