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山泉大喜,退出传承后在心中比划了十几遍,心里总感觉摸到点什么边,却怎么也戳不破那层膜,闹得她痒痒的浑身难受,只好又用手比划起来。
被旁边的人见了,嘲讽道:“你看,让他来这里面学阵法,却比划起剑法了,当真是狂妄。”
张三道:“他狂妄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你还记得在班上的时候他怎么和江先生说话的么,他说什么某些东西不单凭运气,意思就是说他自己很有实力咯!那么有实力,还不是和我们一样只能到五品阵法里来历练。”
王麻子急说:“喂!你别说了好不好,上次的事情还不够呀。”
上次就是因为张三嘴快,害得他一起被揍不说还关了禁闭,他可不敢惹蝶山泉这个小祖宗了呀。
张三又白了王麻子一眼:“你小子昨晚和小红玩脱了是不是,胆子也虚了?”
王麻子唉了几声,正要辩解,忽然见到蝶山泉站了起来,且往这边走来。
吓得他腿一软,腰板子不由自主地坠到地上去,忙躲在张三的背后叫起苦来:“小祖宗诶我错了我错了,我没说你呀,你别打我!”
张三一噎,转过头去,心想今天只有蝶山泉一个人,寒云虚不在,他们二对一应该可以打得过好不好!
结果念头才转,就见蝶山泉手指戳了过来,比划了两个招式,竟然直击他的喉咙!
那一瞬间,虽然四周没有丝毫的元炁动荡,可张三却清晰的感觉到,如果蝶山泉的手上是一把剑的话,他的喉咙就会被轻易而举地刺穿!
吓得张三尖叫一声,两大腿子一软,直接给蝶山泉跪下,差点没尿了。
“蝶山师兄饶命,我们没说什么呀!”张三大叫着,和王麻子匍匐在蝶山泉的脚下,那模样甚是没出息。
蝶山泉眨眨眼睛,收了手指。
“妙,真是妙。”蝶山泉喃喃道。
张三和王麻子面面相觑,两个人抱在一团,生怕蝶山泉又揍他们一顿。
不过还好蝶山泉好像根本不在乎他们两人一样,旁若无人地又回到那个角落里散坐着了。
张三和王麻子这才松了口气,心中齐齐暗道,以后再不敢说蝶山泉的不是了。
刚才她那一手比划若真换成剑,张三自持就算他法力全开,用上了自己最强的防御,恐怕也不是对手呀。
何况蝶山泉刚进阶厥阴境,比他高了整整一个小境界……
算了算了,他张三认栽了。
正在此时,这流星阵法又发动了第二次攻击,红色的火球果然像流星一般从穹天中射下来,若真有人站在这阵法中间,没有太阴境以上修为,是没办法活命的了。
不过学生们最看重的还是去观摩它的运作,了解它的构造和书写的手法,一个二个忙得翻天,没时间再顾及蝶山泉了。
就这样一夜过去了,约莫到了出阵法的时间,蝶山泉也终于把无极剑法的第二式耍得熟练,只是还未与人交手,这第二式的诀窍她还没摸透。
周围的人彻夜未眠地研究阵法,她也就在心里演练了一夜的剑法。
第二天早晨,这流星阵法也攻击了不下三五十次了,学生们的兴奋劲却没过去,眼看着就要到出阵的时间了,却越来越兴奋的样子?
蝶山泉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就见巨大的阵法网络中,在那光亮最璀璨的地方飘出许许多多的光点,涌向这个小平台。
学生们兴奋地趴在小平台的屏障边,那些个光点一共有二十个,分别飘向每个人的眉心。
蝶山泉心神一禀,便要用神识抵抗,但还是没能阻止那个光点进入她的眉心。
紧接着,她的眼前就闪过了好几十个画面,一个黑衣的男人在某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书写阵法,这画面里他书写的每个公式都被记录下来,甚至还包括这个男人当时的心境、想法以及诸多感悟等等。
就像接收到一滴异常醇厚的能量一样,蝶山泉一下子进入了某种缥缈的状态。
她连忙就地打坐,再去仔细看那些画面时,它们又消失不见,这场景就如她当日在绝地险境里看到的一样,她在一瞬间浏览了清虚子的一生,而这个白色光点,则记录了那个大阵法师当初建造这流星阵的一切!
原来这才是阵法林的精要所在呀!
难怪那些学生那么兴奋呢,这东西可比那劳什子阵法有用多了!
吸收了那一滴光点,蝶山泉并不急着退出状态,而是费心去摸索当时那个男人所带来的感悟,像一种渺然无法捉摸的薄膜一样,她仿佛触及到了,又仿佛什么也没有摸到。
然而她就像卡住在了某个缝隙了一样,怎么都捉摸不透那种感觉。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她想要突破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这种境界和感悟实在难以描述,若非要说的话,就是她的心境陷入一片迷蒙的白雾里,明明知道穿越白雾就能见到真相,却始终徘徊在白雾里无法突破。
就这样徘徊在这白雾之中,周围的学生们也吸收了那一丝白色光点,或多或少得到了一点境界上的感悟和提升,学生们见蝶山泉还在地上打坐,又有人忍不住讽刺起来。
不过都是些拜高踩低的家伙,从前蝶山泉拿了双料第一,成了府学的风云人物,他们就在背后说三道四的。
如今蝶山泉被生生弄到五品阵法里磨搓,明眼人都知道江岳不待见他,学生之间那小心思就更甚了。
先前讽刺过蝶山泉的那男修,便邪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