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盟军撤退的速度奇快,眨眼的功夫,机场就成了一座空城。
沉沉的夜幕之下,只有探照灯还在尽职尽责的旋转来回,发出刺目的光芒。。
阿奈和莫温也因此变故被阻住了脚步,他们被几个身材壮硕的恐怖分子挤在角落,声色俱厉地盘问:“说!他们怎么跑了!!”
阿奈和莫温是真的不知道。
他们刚到机场就上了飞机,除了那个起夜上厕所的老兵外,他们几乎没和同盟军的人说上一句话。
不过阿奈是极聪明的人,他隐隐猜出,同盟军撤退的原因,是不是和中**队有关。
是不是,中**人已经来了?
一想到这里,阿奈就莫名的激动起来。
莫温一直偷偷看着阿奈,他很怕,但是和阿奈在一起,他还能表现得稍微平静和正常一点。
对方显然不相信阿奈他们的解释,他们因为失去强大的盟友支持,而陷入巨大的恐慌。。
那种恐怖的感觉,就像是一艘破船,在巨浪翻涌的深海里航行,随时都有被颠覆的危险。
“说不说!!不说杀了你!”其中一个面向极其凶恶的男人,把冰冷的枪口对准阿奈的头。
他们现在痛恨所有和阿奈一样穿着同盟军军服的人,被欺骗,被抛弃的感觉,让这些并不算太笨的恐怖分子,情绪开始失控。。
莫温一个哆嗦,紧紧攥住阿奈的手。
“放下枪!做你该做的事情!”突然,一道婉转却嫌凉薄的女声响了起来。
那个举枪的男人,犹豫了两秒,还是把枪口放下了。
不过,他还是不甘心地问马月娇:“您不担心吗?机场现在,只剩下我们这一架飞机了。还有,领袖为什么还不回来?”
他问出了所有人共同的疑问。
从时间上看,领袖粟幕莲离开得未免也太久了。。
马月娇的眼神如同结了冰的河水,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停留片刻,随即,面无表情地移开。
“你质疑领袖的能力?”
男人早被她的眼神冻得遍体寒凉,再提起吃人不吐骨头的领袖粟幕莲,他不禁打了个寒噤,心虚地否认:“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故意制造紧张氛围,动摇军心,企图让局面不可控制,是不是?”马月娇话锋一转,言语间锋锐犀利。。
男的头上开始冒冷汗,他不敢擦,只能低着头,盯着对面女人军靴前端那一抹黑亮,喏喏不敢发声。。
马月娇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轻轻抿起嘴唇,压了压,才略微提高音调,语气无比威严地警告说:“只此一次。如若再犯,那我们就人机共亡!”
只听“唰”的一声,在场的人就看到马月娇故意撕开的外套里面姣好的身段以及绑系在窈窕腰间那一圈恐怖骇人的黑色炸药。。
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包括阿奈和莫温,也被真的炸药,吓得心脏狂跳。。
即使不懂行,他们也能看出炸药不是吓唬人用的,那一圈细长的,密密麻麻的炸药管,就像是地底奔涌膨胀的岩浆,随时都有毁灭一切的可能。。
气氛很是凝重,胆小的,甚至觉得呼吸都困难起来。
马月娇见威吓起到了效果,揽好外套,重新拉上拉锁,摆摆手,说:“散了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只要还有那些人陪着我们,我们就是想死也没那么容易。。”
她的视线扫过机舱后部的人质。。
先打一巴掌,再给颗安定人心的药丸,马月娇的计谋不可谓不成功。
可就在手下的人都散去之后,她俯身趴在窗口观望空荡荡的军用机场时,心底刻意压制住的一丝不安和恐惧才渐渐氤氲升腾起来。。
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同盟军的撤军之举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到她都来不及分析脑子里那些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的疑虑。。
撤军之举,原因不外有二。
第一,就是粟幕莲和连察莱谈判破裂,连察莱翻脸,撤出机场的军队,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第二,就是连察莱事先已经窥破粟幕莲的计划,所以,他一方面扣押粟幕莲充当日后谈判的筹码,一方面却撤出军队,防止政府军和中**队联合起来对同盟军实施军事打击。
两种情况的可能性几乎都存在。
至关重要的原因,就是她苦苦等待的男人,她最爱的男人,粟幕莲,还没有回来。。
她记得走的时候,粟幕莲曾把她抵在操作间逼仄的角落里,吻到她几乎窒息。。
意乱情迷的她当时抬眸眷恋狂热地望着他清隽的面容,低声说:“我等你。”
他当时的表情很特别,和他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一样的,令她感到一丝不安和惶恐。。。。。
他的眼睛很漂亮,瞳仁很黑,尤其是卸掉眼镜之后,更是黑得令人屏息,迷醉。。
他抚摸着她因为激动而显得绯红热烫的面颊,然后,俯头在她的眼睛上轻轻吻过,最后那抹清凉潮湿的唇瓣落在她的耳际:“好。”
他轻声说。
他答应了她的,会回来的,所以她坚信,那个她永远也无法触及灵魂的男子,一定会信守诺言,回来娶她。。
她不相信他会轻易死去。
从不相信。
他那样残忍自私的男人,又怎会轻易地舍弃自己的性命呢。。
“指挥---------”她的身后响起一道焦躁不安的声音。
马月娇转过视线。
身后的男人是她的心腹胡勇。
胡勇和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