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到令人窒息的男性气息深深地笼罩着她,嘴唇相触的瞬间,她的后脑就被他的手掌托住贴向他,分不清是哪里来的热度,从脚尖一直烧到发丝。。
意识根本不清楚了,心咚咚狂跳,她感觉自己的嘴唇被他的气息包围,亲密地吮吻着,牙关微启,他灵巧有力地舌尖探过来,那么轻易地就找到了她的,纠缠、探寻、追逐,逐渐加重的呼吸,使她柔软的嘴唇从犹豫变得炽热,她开始回应他的吮吻,舌尖试探着朝前送出的时候,那具轻压在自己身上的男性身躯,赫然间变得热烫起来。。
他吻得很深,舌尖几乎探到了她的喉咙,喘不过气来,窒息的感觉缠绕始终,最后,她只能软弱地抓住他的衬衣,口中求饶似的逸出唔唔的呻吟。。
他小心地避开她的颈部,手掌托起她的腰,将他们的身体紧贴,而后,手指穿过她的上衣,从腰身处滑向光洁的脊背。。。
她紧闭的眼睛本能地眨动起来,身体也出现抗拒的迹象,可是他却不容她拒绝,用近乎执着的深吻急速掠夺她所剩无多的神智。。
亲密的,颤动人心的抚触,潮水般的环绕着他们。。。
直到,门忽然传出响声。
尽管高烈第一时间察觉到异样,及时放开怀里的巩雪。。可巡视的接班护士还是面红耳赤地立在门口,不知该进来还是退出去。。
巩雪蜷缩在高烈的怀里,急促却压抑地喘息着,她低头避开高烈波涛暗涌的目光,把脸偏向窗户那一面,耳朵却迅速地发红。。
高烈微微撇唇,手掌在她的腰际轻轻按了一下,然后半转身,对门口的护士说:“不好意思,你可以进来了。”
护士红着脸进来,手忙脚乱的给巩雪测了血压和温度,连例行询问都省了,就火烧屁股似地离开。
病房重新静下来,高烈倒了一杯水,走过去,坐在床边,轻轻拍拍那个面向窗户假装睡觉的女人。。
“小雪,喝点水。”
她头也没回地说:“我不渴。”
“不渴也得喝水。”他直接把手掌插进她的腋下,小心避开她的伤口,半抱着她坐起来。。
“我不想喝水。”巩雪的脸到现在还是红的,眼神也躲避着高烈。。
她是真的。。真的。。。无法面对他。。
怎么就任由他亲吻了呢。。
是梦境,还是心不由己。。。。
他仿佛没有听到那些抗议,而是亲自试了试水温,然后,把杯子贴在她的唇边,哄慰说:“听话,喝完了给你奖励。”
她羞恼的,“谁稀罕。。。唔----唔------”趁她张嘴的间隙,他把水杯倾斜,就势让她喝了不少。。。
力道拿捏的刚刚好,既不会让她呛着,也不会让她觉得不够喝。。
她生气的时候会瞪大眼睛,黑色的瞳仁占据眼眶绝大部分的位置,显得目光更加的清幽。。
因为室温过高,她挺直的鼻尖上面出了一层细汗,灯光照着亮晶晶的。
心,不知怎么的,就骚动了一下。。
然后,他就倾身过去,再次吻住她红润的嘴唇。。。
柔软的触感,上面还有黏湿温润的水珠,蜜津一样,让他忍不住想要采撷。。。
终于在她的脸上看到一丝羞涩的表情,尽管短到转瞬即逝,可高烈却觉得无比欣喜。。
她在慢慢地接受他的存在了,虽然不明显,可她已经不再那么的抗拒了。。
巩雪微微喘息,嗔怒地推他,“你不要太过分。”
他深邃的眼睛直盯着她,语声沙哑地说:“傻瓜,这就是奖励。。。”
病情终于进入稳定恢复期。
这天,巩雪正靠在窗前,看一本名叫军事法则的译文书籍。
午后的阳光明晃晃地照在她的身上,像是被镀了层金边,看起来光彩夺目的。。
高烈靠在她空出的位置上小憩,长腿耷拉在床边,右手臂环在她的腰间,一副占有者的姿态,向外人宣布他的主权。。
风从窗外吹进来,带起质感厚重的窗帘,传来簌簌的声音。。
他应该是睡着了,姿态很放松,平稳悠长的鼻息,一缕阳光照在他浓浓的眉间,一直延伸到他挺拔的鼻尖。。。
鲜少有军人长得如此“洋气”,猛一看像是外国人,可是仔细看来,却多了中国军人的英气和威武。。
怕他着凉,想拿过薄被给他盖上,谁知刚刚动了下手臂,他就翻转过身,连带着把她拉下来,困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
他的意识还是混沌的,眼睛也是半睁不睁的状态,却照着自己的想法咕哝着说:“陪我睡会儿。。”
她无奈地推他一把,嘀笑皆非地说:“我刚睡醒。”就是睡醒无事可做,所以才拿他那些晦涩难懂的军事书籍打发时间。。
真是。。。
无礼又霸道。。。
他宣布完主权,瞬间又陷入沉睡的状态。。
她打消了抗拒的念头,因为他看起来确实疲惫不堪。。
深凹的眼窝,呈现淡淡的青黑色,睡着的时候,眉头还紧紧地蹙着,像是牵挂着许多事情。。
虽然他和林姨从来也没提过此次事故的原因,可她那天装睡的时候也听了个大概。那个调换劣质弹药的领导是受冯媛媛指使的,出事之后,那人承担了一切罪责,而冯家为了保住女儿,一直恳求高家放过冯媛媛。
高烈最近常常外出,但都是在白天,他不在医院的时候,就会让林姨来照顾她。
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