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市区的路上,巩雪问石惊天电话的事情,她怕是石爸爸紧张儿子的手机关机,才专门打到巩家询问的。
石惊天惊讶地说,不会是他爸爸,到漠北地域的时候是清晨五点多,他用一直信号不好的手机向他父亲报了平安,电话里他父亲的声音态度都很正常,还叮嘱他小心开车。
不是石爸爸?
那是谁啊。。。
来自b军区的号码,会是谁呢?
巩雪压下不安的猜测,带着石惊天和苏莲莲去了招待宾客的酒店。
这家酒店是谢飞帮订的,他这人,除了对学习不感兴趣,其它的,样样都沾点。。
谢飞他们早就等在酒店门口,看到挂着b军区的军牌车,兴奋得两眼放光,从台阶上噌一下蹦了下去。
等谢飞看清楚车上下来的人后,他的表情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在原地愣了会儿,他才跟着范林松和张子康的脚步,迎向来人。。
“嘿!石哥,你越来越有范儿了啊!”石惊天足足比谢飞高了近十公分,他挺拔的身姿立在车前,俊帅的模样引得路人频频窥视。。
好友重逢,免不了肢体上的亲密接触,他们在看似火药味十足的相互碰撞中,迅速地找回当年纵横实验校园的豪迈情谊。。
男人之间的友谊,少了女人的婆婆妈妈,却多了豪爽和坦荡荡。。
苏莲莲偏过脸,不怎么去看谢飞。巩雪悄悄地捏捏她的手,低声说:“打个招呼吧,你们也好些年没见了。”
苏莲莲的脸红了红,态度有些扭捏,不过,她还是比谢飞大方一些,主动上前向曾经熟识的特殊友人伸出手:“你好,谢飞!”
一圈人都兴味十足地看着他们,范林松捣蛋,居然还在谢飞的身后吹了声口哨。。
巩雪摇摇头,陪家倩和陈厉宁说话去了。
她对苏莲莲有信心,因为经历不比她少多少,内心同样强大无俦的舞者,一定能做好这些小儿科的爱情难题。。
陈厉宁把一桶常温的矿泉水递给巩雪,巩雪愣了愣,接过去半天,才想起自己忘了道谢。
陈厉宁的左手一直牵着家倩的手,目光也温柔地落在家倩表情丰富的脸上,他时不时地帮家倩捋一捋鬓边的碎发,然后,再目光坦然地和巩雪交流,你什么都懂的目光暗示。。
陈厉宁再淡漠一切,也忽略不了几米开外那道灼人的视线。。
他在对抗了几次,对抗无效之后,大度地朝那个高个子俊男,含笑望了过去。。
他用眼神说:“你喜欢,她?”目光的落点,在巩雪的方向。
对方也用眼神回复道:“是的。幸好你有爱人了,不然的话,我是不会对你客气的。”
陈厉宁淡然一笑,用眼神继续问:“你不知道小雪有爱人了?”
对方这次想都没想,直接强势地答复:“有了又如何?只要她一天不婚,我就不会放弃!”
陈厉宁摇摇头,顾自微笑,半响,他忽然抬起手臂,冲着远处的那个人,比划了一个祝你成功的哑语手势。
敏感的巩雪看着陈厉宁,眼中有着疑问,家倩也停下话题,讶异地看着他。。。
陈厉宁还是淡淡的一笑,摊摊手说:“忽然想起这个手势,怕忘了,试试记忆力怎么样。”
家倩深信不疑,巩雪却不那么看,她扭过头,朝陈厉宁比划的方向望去,却看到石惊天手里拿着一筒似曾相识的饮料罐,朝她微笑抬手。。。。
因为是吊唁家宴,所以宴席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便散了。
石惊天开了整夜的车,需要休息补眠,而苏莲莲也要回家看望父母,所以,一群人挤在石惊天的车里走了。巩雪其实想问石惊天有没有地方睡,她这边为亲戚订了几间房,丧事完了,亲戚也都走了,房间还没退。
石惊天似乎不想欠她什么,把那瓶热腾腾的健力宝塞她手里后,就做出一个电话联系的手势,跟着谢飞他们走了。
想到谢飞的家里也有很多空房间,她便不再操石惊天的心。
其实,她才是最累的那个人吧,不仅仅是身体的疲累,还有心灵上的煎熬。送走爷爷的那一刻,她几乎想趴在大理石墓碑上,就此长眠不醒。。。
似乎在爷爷的怀抱里躺着,她才能安心入睡,而折磨她的那些恶梦和俗世烦扰,也能自动远离。。。
结账的时候出了状况。
不知是不是她许下的等爷爷葬礼完了才会谈遗产的诺言,被贪婪的二婶记在心上,总之,酒店结账的时候,他们兜里硬是揣着几万块钱的吊唁礼金,却神态自若地等着巩雪来结账。
巩雪恰好没带卡,无法取那么多现金结账,立在前台逼仄的环境下,她无奈又悲哀地向二婶低头,“你们能不能把账先结了,回家我再还给你们。”
张素琴吊梢眉一竖,满目都闪烁着精明刻薄的流光,“唉呀,不好意思啊,小雪,我和你二叔也没钱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工作,你二叔。。。。”
“行了!别说了!”巩雪抢先打住张素琴的话把儿,现场还有酒店的工作人员,她不想把家丑抖搂给外人笑话。
她握紧拳头,瞪了张素琴一眼,然后对那名看似凶悍,实际上眼神清澈的收银恳求说:“姐姐,能不能明天再结账,我们家今天办丧事,出门急,没有带卡和现金。”
收银早看出那两位长辈不是善类了,刚才柜台上供客人无聊时吃的糖和瓜子,转眼间就到了他们的包里,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