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也没害羞,大大方方拥吻在一起,然后按照仪式倒了个香槟塔。周围的射灯变换着不同的颜色,最后定在了柔和的白光中,直射着两个新人。
韩然那桌有人上来替他们倒了酒。他看着杯子里泛着涟漪的酒水,对着桌子里的几个人低声嘱咐道:“别喝,酒里有东西。”
秦宇目光锐利的盯着一边的侍者,那人低垂着头,态度谦卑的站在他们身后,看不清神色。
“艹,他可真敢。”隋唐发出一声冷笑,将手里的杯子重重的的摔在桌子上。
曲游被这桌子上的架势吓了一跳,他可怜兮兮的捧着高脚杯,放也不是,喝也不是,尴尬的看向韩然。
王梓涵神色有些惊慌:“师傅,我爸他们那一桌怎么办?”他老爹可不在这桌。他们那伙人都安排在最靠前的位置,他不由有些担忧。
一阵洪亮的声音打破了靡靡的气氛:“等一下!”
随着这声高语,一排排的灯光被人全部打开,追光灯对着说话的人直接照射了过去。大堂里原本昏暗的景色被灯光照的恍如白昼,一些人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强光,一个个半眯着眼睛看向说话的人。
韩然发现说话的那人,他没有见过。他穿着高定的西装,谈吐不俗,而且还被安排在了主位上,通身气派不凡,应该是个贵客。
站起来的那名男子语气沉稳有力,对着在座的人出声道:“各位,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了,不过事出有因,还希望各位包含。”
他眯着眼睛注视着台上的一对新人,然后慢慢转移视线,看着一边稳坐的廖家人冷笑道:“我们这些人都是收到廖家的邀请而来,可是实在不清楚,廖二哥今天是什么意思,竟然在自己姑娘的大婚上搞出这些事情,竟然在我们的酒里下毒!”
他这话一说完,立刻引来周边无数人惊呼,桌子上“噼里啪啦”响起各种声音,他们不可思议的看向一边的廖家人,一时间气氛难免有些剑拔弩张。
韩斌脸色难看的看向说话那人,要是平常,他到不敢直接和对方叫板,可是如今自己的身份地位已然不同。
他冷冷的说道:“胡说什么,谁下毒了,你不要血口喷人!赵董,上次竞标你败给了我岳父,难不成想在我这婚礼上报私仇!”
“哼,我赵原可不是那种小人,这酒里分明是掺和了致幻剂!各位,了解我赵原的人都清楚我的为人,我在上京几十年,从最早的建材生意起步,一步步靠着信誉走到今天的位置。在座的老人很多都和我有生意上的往来,本人的品性各位也是清楚的。我赵原敢用性命担保,这酒里被掺了东西,廖家人摆明了就没安什么好心。”
一群人在底下议论纷,有些和他接触过的人,想到他的为人品性,再联想廖家人的本质,到也信了七八分。
廖三叔冷冷的看着对方,一副不屑的样子:“赵原,你说这些可有证据?再座的非富即贵,我们廖家有几个脑子也不敢谋害了所有人。还致幻剂,你怎么不直接说是砒,霜更好些。”
“砒,霜哪符合你们廖家的人设,这东西好验的很。再说砒,霜对你们又没有什么真正的好处,事后还要惹得一身骚。”王忠仁半眯着眼睛,举着酒杯起身。他对着众人示意了一下杯子里的红酒,然后直接将高脚杯甩在了地下。
廖老三阴沉着脸看向他:“王忠仁,你儿子出了事半死不活,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好,所以屡次忍让。可是你一再咄咄逼人,欺人太甚了吧!”他说完话,摆了摆手,从周边上来几个保镖,神情淡漠的围了上来,想要将他拿下。
杯子四分五裂的在地下躺尸,猩红色的液体留在洁白柔软的地毯上,看起来莫名有些渗人。
隋父看着台上的人,笑道:“何必那,这有没有毒,验验一下不就知道了。也是赶巧了,今儿我把我家远方侄子也带来了,这小子正好是市局实验室的,对这些化学成分,异常了解!对了,廖哥哥不知道听没听说过**?那毒品就归他们队管,他接触的多,对这东西最了解。尤其是那个什么勿忧花的,这东西啊,最早就是他发现的!”
隋父身后站起来个人,韩然仔细一看,竟然是秦二爷身边那个小跟班。这人他听秦宇说过叫秦玖,是秦二爷身边最得意的弟子。他身体里的气机澎湃,一看就是所谓的古武高手。
主位上一直没说话的廖二叔,终于掀起眼皮看向来人。他细细打量了下对方,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那原本褐色的眸子泛着一丝淡淡的红光。
他摇晃着杯子里的酒水,对着在座的几个人缓缓的说道:“也别验了,既然都在了,也省的我挨个去找,开餐吧!”
他话音刚落,原本亮堂的大厅,突然蹿出一股浓雾,顶棚上的射灯发出“噼啪”的声响,室内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四周传来阵阵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