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然是真的没有怕他们, 对于这段过往, 他如今可谓是“记忆犹新”。
这些人都是一群山沟里的地痞流氓, 为首的就是那个被称为刀哥的刀疤脸。
两年前, 刀疤脸所在的监狱发生暴动,他这个被判了死缓的重犯带着几个兄弟趁着乱, 从监狱中逃了出来。这几年隐姓埋名, 游走在一些偏远的三四线城市,仍然干着以前那些作奸犯科的勾当。
几个月前, 有人找到他们,出了一大笔钱。要他们绑了秦宇, 然后废了他的四肢,再把他卖到专门收残疾人的乞讨地去。背后的人心思狠辣, 用心歹毒,目的不言而喻,就是冲着秦家去的!
秦宇当时被抓的时候, 他正好在一边, 两个人被一伙人包围着,堵在没人的小路上。下来的人手里还揣着枪, 不由分说,将他们套上麻袋弄到车里。
他们在车子上颠簸了一天,临近傍晚,才被送到这人迹罕至的破山沟, 四周都是荒落破败的低矮平房, 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秦宇当时还没恢复残魂, 就是个普通人,被他们灌了强烈的药剂,一直迷迷糊糊的。
他当时为了救秦宇,没控制好力度,化了形,险些要了那些人的命。关键时刻,却被天道的雷给劈了。现在想起来,那时的天道就对他起了心思,想趁机让他直接离开秦宇身边,就这么“死了”,到也省心。
没成想他刚被劈的神魂分离,秦宇就直接冲破了束缚,苏醒过来。当场就把那人挫骨扬灰,做的比他还狠绝!最后连灵魂都没放过,直接被他“五马分尸”,扯的稀碎,永世都拼不完整,再也不能投胎为人!
他事后从天君那得知,这人是秦家二爷的宿敌,和他们秦家古武那一派有着几十年的旧怨。后来被秦二爷弄的身败名裂,废了身上的“气机”,就想了这么个阴损法子,要废去秦家这一代唯一的男孩。
进来的人,一高一矮,手里还分别拎着一根钢管,在地下滑动着发出刺耳的声音。
韩然被那摩擦的声音打断了回忆,他看着这两人,心理有股火“蹭”的一下窜了上来。
当初这两人竟然打上了他的主意,他虽然狠狠的教训了他们,不过想到后来,被天雷惩戒,又被天道借此原由“篡改了记忆”,还害得秦宇受苦,两人分离多年。他脾气再好,心里也难免激起了些郁气。
他握紧拳头,手腕轻微的扭动了下,这手铐到也是个不错的武器。即使灵力被封,手上被铐住,对付这几个虾米也足够了。
进来的两人眼里都透着一股嗜血的凶光,好似残暴的野兽,即将要撕裂猎物般的兴奋。
韩然对着一边的秦宇,小声叮嘱道:“你一会躲在我身后,我想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秦宇扫了他一眼,到也没说什么.
矮个子满脸兴奋的向他们走了过来,他用钢管尖锐的那一头,挑起韩然的下巴,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这小子张的跟个小娘们似的,你说他是男的还是女的啊?”
“啧啧,你瞅我这笨的,这特么把他tuō_guāng了,不就知道了啊!”他说完,嘴里发出猥琐的笑声。
韩然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他瞅准时机正要动手,一股毛骨悚然,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气,有如实质般的从一边蔓延开来。
秦宇突然抬起头,眼里发着摄人的幽光,周边的空气好似被冻住般。明明是酷暑难耐的夏日,硬是让人身上的汗毛根根而立,冷汗不自觉的顺着脑门留下。
蹲在韩然身边的矮个子被这股气势,冲击的重心不稳,身体猛地向后倒去。他发出痛苦的叫声,捂着心口在地下颤抖着。
“疼,疼……心脏……救我,救我!”那人瞪着死鱼一样的眼睛,滚在地下呻,吟着。嘴里发着“嘶嘶”的声响,脸色苍白,好似被人扼制住了喉咙,口水狼狈的顺着嘴角流下。他的心脏如同被人攥在手里,不停的挤压,拉扯,疼到不能呼吸。
哎?!他,他还没动手那!!韩然瞪着小鹿一样的双眸,看着地下脸色青紫的人,手尴尬的举在半空中晃了晃。
同伙好像没有看见他的痛苦般,他拎着那截钢管,在手里来回的晃动着,眼里的瞳孔早已经变成了血染的红色。
“杀了你,杀了你!”那人胡乱的吐着含糊不清的话,举着一米长的钢管冲韩然的头砸来。
韩然利索的打了个滚,从地下灵巧的站了过去。他趁着那人转身的空隙,屈起长腿,狠狠的踹向那人的膝盖,一点力气都没留。
高个子被他十足的力气踹飞了出去,发出“咚!”的一声巨响,震的这个老旧的平房都跟着一起颤抖。
墙面上的灰,簌簌的掉落下来,上面本就摇晃的墙皮,顺着那声音,砸了下来,正好砸在那人的脑袋上。
韩然狐疑的,看着一边起身的秦宇,这墙皮掉的也太是时候了吧!
里面的巨响,明显惊动了外面的人,铁门发出“吱咔吱咔”的声响,被人蛮横的从外面推开了。
“吵什么吵,你们别把人玩死啊……艹!老三,老三!”那几个人见到倒在地下的同伙,一时有些语塞。
其中一人侧过头,发现韩然他们完好无损站在一边,立刻举起手里的武器,对着他们俩恶狠狠的说道:“娘的,不想活了是不,老子今天就扒了你们的皮!”
被韩然踹倒在地下的人,晃悠悠的站了起来,他好似没听到身边的人说话声,手里抢过同伴的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