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从军想了想说道:“国兴啊,你现在也是一个正厅级的干部了,也应该建立起自己的一个小班底了。对你看人的眼光,你爷爷和我都从来没有怀疑过。告诉你的朋友,我是不会见他的。我了解一下情况,如果这个人确实是有用之才,我会给有关方面打个招呼的。”
父子俩结束了这场谈话,穆国兴回到了卧室,发现钟灵早已回来了,正在摆弄着一个小盒子,翻来覆去的看着里面的东西。
“灵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啊?”
“我回来有一会了,看到你正在和爸爸谈话我就没有去打扰。这个东西嘛,你看看吧,是赵婷的父母送给麒儿和麟儿的,我也看不懂这些东西。”
穆国兴接过这只锦盒,只见里面放着两个宝石绿的玉镯。轻轻的拿起来一看,质地透明,把两只放在一起轻轻的敲了敲,声音清脆而又响亮。
“灵儿,这两只玉镯可是宝物,不管是从材质还是色泽来看,都是上上之品,赵婷的妈妈送的这两件礼物可是挺贵重的。”
钟灵眨巴了眨巴眼睛问道:“老公,这两只玉镯还能比得上你送给我们的玉如意吗?”
穆国兴笑了:“你这个傻丫头,看你平日里挺聪明的,怎么问出这种话来了。我送给你们的玉如意是老神仙爷爷传下来的,是一块古玉,它的价值恐怕当今世上也难找啊。再说了,这里面的情谊你又怎么算啊?”
钟灵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把那一对玉镯收了起来。
“老公,你的假期快要到了,这几天有时间就去多陪陪他们,尤其是吴茵那里,我看她一个人好孤单的。”
“其实赵婷的妈妈根本就没必要给两个宝宝送礼物,难道我们还能亏待她的女儿吗?要知道你们五个人对我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
钟灵听到穆国兴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笑了笑说:“可伶天下父母心啊,赵婷真的很幸福,有一个好妈妈。”
接下来的几天,穆国兴除了周旋于他的四个老婆之间,还仔细的把金山市下一步的工作考虑了一番,特别是对金山市的人事安排,更是让他费了一番脑筋。他心里非常的清楚,一回到金山市,必定要根据年前的考核情况,对干部进行一次大调整。
既然知道了下一届中央领导集体,在选拔和使用干部方面政策的修订和补充,穆国兴就着重的考虑起这些干部能力方面的问题了。一套完整的干部调整方案,在他的脑海里逐渐的清晰了起来。
北疆省银城市张荣富那里,穆国兴倒是没有急着给他打电话,因为他知道,如果张荣富在京城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办,一旦向他传达了父亲的意思,估计这个张荣富会立马放下所有的工作赶回北疆的。在这方面,穆国兴却是非常的清楚,眼下一些官员对待领导的指示是如何的雷厉风行。更何况这个张荣富是初次挂上了穆家这条线哪。
张荣富是在穆国兴和他父亲谈话后的第三天才打来了电话。
“穆市长,这几天忙不忙,如果不忙的话能否请你出来坐坐,我们好好的聊一聊?那天晚上人多,我们也没有深入的探讨,至今想来还感觉到很遗憾啊。”
穆国兴知道张荣富嘴上说的聊聊,实际上就是想探听一下父亲对他的态度,想必他在京城里的事情已经办完了。
“张市长,我这几天也很忙,我也准备要回宁北了,以后咱们有时间再聊吧!你的情况我已经向我父亲汇报过了,他的意思是让你回北疆好好的工作,他要了解一下情况,必要的时候,会给有关方面打个招呼的。”
电话里立即传出了张荣富激动的声音:“谢谢你,穆市长!我一定听从首长的指示,下午我就返回北疆好好工作!请首长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们丢脸的。有时间的话,请你到我们北疆来,咱们也可以探讨一下两个城市之间合作发展的问题嘛,也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感谢一下首长对我
的栽培之恩!”
挂断了电话,穆国兴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他感到,张荣富从今以后,也许会成为穆家阵营里新的一员。按照他的工作能力和年龄来看,在仕途上还是很有发展前途的。只不过这个人还是有一些小(毛)病的,小聪明太多,也并不是一件好事,必要的时候也要敲打敲打他。免得他以为靠上了穆家,再做出一些忘乎所以的事情来。到了这种地步,穆国兴就不能只考虑他自己了,更多的是考虑他家族的荣誉。
事实就是如此,在官场上对干部的提拔和使用,表面上看,组织部门都有一套完整的考核制度,但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主要的还是要看你上面又没有人替你讲话。否则的话一个省里有那么多的厅级干部,谁都有当这个市委书记的可能或者说条件,为什么这么个大馅饼就非要落在你的头上?既然馅饼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那你天上就要有人,就要看看天上这个人是不是把这个馅饼丢在你头上。
穆国兴也研究了国内几千年来对官吏选拔和使用情况,也深入了解了党的斗争和发展历史。他认为,不论在那个朝
代,除了在争夺天下的时候,官吏的提拔和使用是讲究能力之外,其他的时间,都是在无休止的政治斗争之中站队和排队。一个人有能力固然重要,关键还是要看你能不能站好这个队,跟对哪个人。
吴茵看着穆国兴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就知道他在想心事,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