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谢,我以为我找错地方了。”苏见信的深眸悄然掀起波涛汹涌,他向那位保安说了客套的道谢后,他坐回自己车里。
黝黯的眼瞳还定定望着小区,他却怒不可抑,握紧泛白的拳头,隐隐抖动着。
齐睿昨晚还来过,宇文静今天下班了压根就没有回颐景园,她也来了这里,难道他们又和好了吗?
宇文静也真是的,她还嫌齐睿把她伤得不够深吗?她还要傻傻地让他欺骗吗?
苏见信的俊脸黑沉,下巴也绷紧,他隐忍着胸腔里愤张的怒焰,随后,他开车走了。
这个小区他记下了,怪不得他觉得那么眼熟,应该就是齐睿以前住的公寓。
他们刚做医生那时,他很低调的,他没见他开车上班,据说他一直坐地铁或者是坐公交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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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心里的感觉走,宇文静又回了小公寓。
今天早上,她来不及收拾的零乱,如今已经看不见了,小公寓还是那个温馨的家。
她走进卧室,那一室的零乱也消失了,变回了整洁。
她的鼻息间还盘桓着齐睿的气息,正确地说,这个温馨的小家有他的味道,是她不能忽视的。
怔在卧室愣了一会儿,宇文静往浴室看了看,她打算洗衣服的,她没看到她换下的衣物了,而在阳台那,她看到她和齐睿的衣物都晾在外面。
是他早上起来洗的吧,也是他把小公寓收拾干净的吧!
昨晚那股浓烈的刺鼻酒味,现在也闻不到了,是淡淡的花香味飘荡在空气中。
盯着这一切,不自觉地,宇文静的鼻子又泛酸了,眼眶一热,瞬间眼眶里聚拢了一层薄雾。
混蛋,她想要把他忘掉的,该死的,他还一直缠着她,他还来招惹她。
她想要平静下来的心湖,他一次又一次来放肆地搅动,她好讨厌他无时无刻存在她的生活里,挥之不去。
宇文静的表情悲怨,她的思绪杂乱无章,理不出正确方向。
尽管理智已经为她做出正确的判断,就为了难以割舍下的心情,她数番感到迷惑和傍徨。
她为自己蓄起的高墙,他强势地一次又一次翻越,她的心越来越感到挣扎煎熬。
“齐睿,你混蛋!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我?我害怕你又会欺骗我,我怕你给我的一切只是昙花一现,我怕所有的甜蜜和幸福都是假的。”
宇文静抱着收下的衣物,她滑坐在阳台那,胸口的酸楚也咻地窜上了鼻头。
她怀里抱着的齐睿的白衬衫赫然迎入她的眼睑,他的气息是那样的张狂围绕着她,瞬间,凄怅痛心的泪再也抑不住夺眶而出。
沉痛的控诉只是她抒发心情的手段,说出了口,也不见得会好过,只有更加愁怅难受。
她爱得很认真,认真到没有去想别的可能,的确,她的青涩不是深沉的他的对手。
她没有他聪明,也没有他懂隐藏,她输了,她全输了,她讨厌他,她也想他!
她的伪装,他就是那么轻易地击败她,他就是那样霸道地侵入她的生命里。
宇文静难过又不知所措的泪水滴到了齐睿的白衬衫上,一点一点地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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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睿已经在京都了,他呆在一家大医院里,这里的安保相当的严谨,他们所在的那个楼层并不是任何人随便能进来的。
他和宋鑫教授有专门准备的看诊室,他们也住在vip病房里,他们的病人只有一位,据说是非常重要的领导。
在专机上,齐睿已经了解了初步的资料,病患是脑癌,特地邀请他过来为的就是让他主刀这次的手术。
到达之后,他和宋鑫教授从病患的主治医生那了解了更详细的病情,他们还一起看了患者的ct图像和磁核共振结果,还制定了手术方案。
入夜了,距离明天一早的手术并没有多长时间了,齐睿还是睡不着,无论他闭不闭眼睛,他的脑海里都情不自禁浮现宇文静的一颦一笑。
她已经占据了他的思绪,她在他心里有着很重要的位置。
齐睿站在落地玻璃窗那,透过被璀璨灯火照亮的夜空,他一直一眨也不眨眼地盯着远方。
静,我在想你的,你要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回来!
夜已深了,京都要比港城凉得多,树枝随着风摇摆,那四溢的寒潮齐睿感觉得到。
想着宇文静,他心里很温暖,也莫名的有一股充实感。
距离一大早的大手术没有多少时间了,齐睿才和着衣躺下稍作休息,想着宇文静,她在他的脑海里,不自觉地,他的嘴角都是微微上扬的。
冷峻的脸部线条亦柔和了不少,映衬得更加帅气迷人。
希望一切都顺利,大手术若是成功了,病人在重症室监护,如果度过了危险期,情况良好了,他就可以回港城了,他又可以见到宇文静了。
希望他呆得不是很久京都,他心急回港城的,那里有他的牵挂和念想,仿佛他的根就在那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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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四天了,收过齐睿发的那条短信之后,宇文静没见过他,他也没来找过她,也没有联系过她,好像消失得无影无踪似的。
这几天,她还是回小区那个小公寓住,齐睿的东西依然留在那里,她没有收拾,也没有扔掉。
有时候,她还会穿着他的白色衬衫睡觉,因为他的衣服上还有他的气味,她感觉得到那余温。
不管她再怎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