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陆风和崔言准备好以后,便来拜访管宁。/。qΒ5。com\\陆风这次没有带上赵云和太史慈,怕他们烦,毕竟他们不喜欢这种“高谈论调”。
到了管宁家,陆风惊奇的发现,邴原国渊王烈三人竟然在座。
见陆风到来,国渊笑着说:“我们正在谈论子城,想不到子城这么快就到了,真是‘说子城,子城便到’啊。”
陆风笑笑说:“能得到几位大贤的品评,风真是荣幸呀。”
国渊笑着说:“能评什么?无非是赞叹子城的才情和志向罢了。”
“呵呵,在背后品评议论别人,这可不是大贤的作为呀。”
听了陆风的打趣,几个人都笑了。随即邴原说道:“我们并没有议论别人啊,我们在议论自己人。”
一听邴原这么说,众人又大笑了起来。
陆风又赶紧谦虚的说:“难得几位大贤如此待风,风感动呀。”
这时王烈说道:“子城此来所为何事呀?”
陆风笑着说:“风要去洛阳求官了,今天是来向几位辞行的。”
王烈笑着说道:“恐怕没有辞行这么简单吧。”
陆风说:“那是当然,风欲请几位同去并州吃苦呀。”
邴原笑着说道:“并州那种苦寒之地,你是想让我们有去无回呀。”
“眼前是苦寒之地,几位到了以后,可就不是苦寒之地了。莫非几位不相信子城之能吗?”
“子城的才华志向,我们是相信的,只是我等实不知子城欲以何法治并州。”渐渐入了正题,邴原开始试探的问。
“圣人无常心,以百姓为己心。只要布礼义于万民、集大权于朝廷、藏财富于民间、施严法于权贵、扬天威于蛮夷、开商路于天下,何愁不能臻于盛世?又何愁并州不治?”
听闻陆风的豪言壮语,众人均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片刻之后,国渊又道:“子城之言甚善,然欲实践之恐不易呀。”
“是呀,天下之事,从来都是言者易,行者难,纸上谈兵之事,又何止赵括一人作过?”听了国渊的话,陆风不无感慨的说。“但如果每个人都因为难而放弃一些事情,那天下还会有什么大事吗?这个社会还怎么进步呢?
周末诸侯纷争,渐成七雄之势,秦之一统,何其难也?而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楚汉相争了四年,又何其难也?然秦终究一统天下,高祖终胜项羽,得建大汉王朝。天下之事若皆因其难而弃之,则天下之事有成之乎?
今朝廷纲纪紊乱,宦官专权,边患不息,民生疾苦。大丈夫生于此间,不发愤立誓,建功立业,上正朝廷之纲纪,下救万民于水火,又有何面目宴宴其乐耶?
子城虽长于官宦之家,然自幼家教甚严,且近年经常游学于外,深知民间之疾苦。天下之民盼善政者,若大旱望云霓也。故此,风曾在广平立志,欲使天下人人皆有衣穿,人人皆有钱使,老有所养,幼有所教,风愿再现人间之太平盛世,使天下人皆乐在其中。
故而,风欲到并州试行新政,军、政、法、监分而治之,并使乡老参政,以明政令之得失。上可令行禁止,下可陈情必达,让百姓安乐而居。此法与大汉之政别有不同,欲使人人可平等而待之,天子犯法,当与万民同罪。律法至高无上,权力当屈之,然士大夫之荣耀地位,亦当显之,但一切须依法度而行,如此,天下可不治而定矣。
季节本冀州狂生,与吾一见如故,引为知己,吾之志向,其深知之。故此,欲与我同冒天下之大不韪,还世间一个朗朗乾坤。吾辈之所为,无非是为理想志向而奋斗罢了。诚如孟子所言:‘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故此,虽千万难,吾辈往矣。
且人生在世,怎可以成败论英雄,英雄所谓,但凭道之所处,义之为先,为并州百姓,为天下苍生,又何惜一身?路虽漫漫兮修远兮,然只要上下求索,终可到天地之尽头。
而世间亦不缺大儒名士,惟缺真正之贤者。是真名士自fēng_liú,而真正的贤者,亦当真心为国为民者。为国家御外辱,解纷乱,定平安;为百姓可安居,相乐处,明礼仪。此乃真大贤也。
且世间皆以为有德者,实不知德之所谓也。德之所谓,在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然修身齐家者,此乃小德也;治国平天下,方可称为大德。修身齐家者,无非独善其身其家耳,眼里可有天下百姓?德之大者,为国为民。能治国平天下者,方可称具大德之才。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此君子之所欲也。今诸位皆已修身齐家,奈何竟不欲治国平天下耶?奈何不为世间百姓尽一份心力耶?”
陆风此言一出,众人都惊愕当场,头上如醍醐而灌,胸口似重锤猛击,呆呆的都说不出话来。崔言也一样惊叹,当日,他曾听陆风讲过一番话,想不到今日陆风之言更胜于当日,真是惊天之语呀。
半晌,管宁终于开口说道:“子城大才,宁不如也,他日若有所命,宁愿惜身相随。”
见管宁发话了,邴原国渊王烈忙施礼应诺。看来,他们是答应了陆风的请求了。
见众位大贤归心,陆风不禁在心里狠狠的高兴了一回。这么多的人才呀,都跟了我呀,以后打天下可有资本了。由此,陆风对自己的口才终于有信心了,老子别的不会,就会忽悠,天下虽大,恐怕无人能挡得住老子的三寸不烂之舌呀。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