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朕该赏你还是罚你呢?”嬴政凌厉的目光投射。
“陛下,奴才确实有罪,但不正是这误打误撞,才迎回帝女么?”赵高尽管有些害怕,身体哆嗦,色灿莲花的功夫有所下降。
“好一个误打误撞!差点弄巧成拙,一失足成千古恨!”嬴政愤愤道,拂袖示意处决此人!
“陛下,饶恕啊!可曾记得那年雍城之乱……”赵高惊慌失措,抖出当年底牌。
秦始皇一怔,多年后再回忆,仍是教他忿忿然脸红,更是如吞了苍蝇般作呕——
嬴政二十岁,做秦王已经是七年了,国事尚且平稳。他很是烦恼,只觉得此等秦王实在是旷世窝囊!
最感素手无策者,便是他对自己的母亲——赵姬!
空守西畤,太后赵姬实在急不可待了。赵姬最喜欢的是梁山,那里依稀找见少女时熟悉的庄园日月。
来到梁山的第三日,吕不韦来了。从正午坐到暮色降临,两人谁也没有动得一动,没有只言片语。掌灯之时,赵姬瞄了吕不韦一眼,心头不禁猛然一抖!脸色苍白的赵姬轻声屏退了侍女,走到吕不韦身边,轻柔搂住他鬓斑白的头,泪水纵横,我见犹怜。
猛然,吕不韦抱住她瑟瑟抖动的身躯,那股力道几乎要使她窒息过去……一夜过后,赵姬明白了自己真正的渴求。
自此,吕不韦每月必来,为太后丞相会政之日。赵姬抱住吕不韦忙碌起来,虽然吕不韦体魄壮硕,却总是莫名其妙地时不时萎缩不举。无论赵姬如何殷切勤奋热汗淋漓,吕不韦只木得望着帐顶浑然不觉,雄风总是渺渺无期。两人兴趣索然地疲惫睡去之时,吕不韦却在更深酣睡之突然挺进,她那灰色的梦便顿时一片火海一片汪洋!
清晨游山,赵姬红着脸嘲笑那物事是五更疯。吕不韦总是皱眉,一声粗重的叹息:“你太后也,我丞相也,秦王日长,如此终究不好。”
赵姬听完,却咯咯笑了:“太后,丞相不是人么?当年宣太后私通朝臣,谁说甚来着!秦王再大又如何,我正寻思着,待他亲政,我便再嫁你这丞相!”
那次之后,吕不韦已经大半年不再来了。气狠之下,赵姬动用了太后大印,下诏吕不韦前来议政。
一月之后,吕府的女掌事莫胡来到夏宫,给赵姬带来了茶酒衣食与各种器玩,也带来吕不韦的关切之心。莫胡是极其可人的女子,虽已年过三十,却有着少女难以拟的风韵,聪慧过人,见多识广,一日间便与赵姬相处得姐妹一般。
赵姬无视法度,厌恶威严,遇到如此可心女子,又是吕不韦身边之人,亲昵之心油然而生,夜来便拉着莫胡同榻共枕,抱在一起说话。越说越入港,赵姬揪着莫胡耳朵,悄悄问:“小妹可是他的人了?”
莫胡红着脸,将头埋在赵姬胸前,咯咯笑道:“小妹原是他买的女奴,能不是他的人么?”
赵姬又问:“现在,他还要你么?”
莫胡羞涩道:“不行了,只搂着我睡,做不得那事。”
赵姬便问:“是病么?”
莫胡连忙摇摇头:“不行近半年了,才晓得,预备着和老姐姐守活寡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