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向暖没让洛水和北姸潇跟着，手里拎着装有饭食的竹篮，跑进了一片林子里：“九儿，你别听他们的，你对我的好，我样样都知道！”
“你觉得天冷了，总是让我多穿衣服，都把我捂出了汗……”
“你觉得夜凉了，半夜还进里屋，偷偷帮我盖几层被子，又捂我一身汗……”
“你知道我喜欢吃甜的，特意往食物多多倒糖，但是，凡事适度才好，经常让我甜到掉牙……”
雪向暖这么会“安慰人”，慕九儿听到如此另类的感激，抱膝窝在树桩后面，埋头哭得更凶了：“小……小姐，我知道……我没用……真的没用。”
听到慕九儿说话，雪向暖放心了，这小狐狸哪里半点有嚣张？不过是掩饰自己的自卑和怯懦，有些事默默无声做了，谁说没有尽到奴仆的责任？
雪向暖走了过去，当然不会惩罚慕九儿，而是擦去她的眼泪，说道：“好了，不许哭了，真的很丑知道吗？！”
“呜呜，我又丑又没用……”慕九儿哭得更厉害了，抽噎得快抽搐了。
“没错，你又丑又对我没用，伺候总是让我受罪，我要跟你解除主仆关系！”雪向暖跟着说道，语气坚决。
“小姐，求求你……你别不要我……”慕九儿跪求道。
然后，雪向暖扶她起来，继续道：“作为一名修灵者，这是你的起点！反正起点再低，也不过这样了，往后不论怎样都是往好的方面走！”
“小，小姐……”慕九儿好像理解雪向暖的意思，又不太明白她想干什么，小爪子死命抓住她的裙摆。
“不要叫我小姐，以后每天别来后山，我回小屋教你修炼灵气。”雪向暖说道。
“小……”慕九儿又要喊小姐。
雪向暖抢说道：“我们不是主仆关系，若你改不了口，那别回小屋！我会把你丢在野外！”
如果生存在荒郊野外，普通的小妖还好，但是像慕九儿这样的，人不人，妖不妖，她到处被同类欺负，肯定会在人类社会混得更惨！
雪向暖故意这么做，是彻底断了慕九儿的后路！
“雪……姐姐。”慕九儿拽紧拳头，简直把全部的力气都用，但是她仍旧低着头，声音还是很小。
“算了，不用改口了。”雪向暖有种驯化不了小兽的感觉，日后要是慕九儿喊这么小声，她怎么听得见?
“谢谢小姐……”慕九儿一把鼻涕一把泪，内心十分感激，小姐最是善解人意。
“我只要你记住一点，不论是主仆还是朋友，最重要的是，相互之间不能背叛！”雪向暖只有这一个要求。
慕九儿举起小爪子，擦去满脸的眼泪，严肃下毒誓：“如果我慕九儿背叛小姐雪向暖，生生为奴，世世为婢，永永远远给人类当牛做马！”
这誓对慕九儿来说，够毒，够表决心！
“谁教你这么说的？”雪向暖问道。
“我学人类毒誓，什么三生三世，海枯石烂之类的……”慕九儿说道，
雪向暖先不管慕九儿表示决心的方式，内心一直有一个疑问，终于问出口：“为什么你不用胶原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