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赌坊,越大越好!”
“畅金坊。”
薛半谨站起身,挥开手中的折扇轻轻扇着,
“就畅金坊了,你带路!”
乞丐男站起身,脸上表情有些怪异,薛半谨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哥你放心,待会少不了你的好处!”
他点头,然后便在前面带路,薛半谨和左景白跟在他身后,来到这儿后这么久都没去过赌坊,真是手痒啊!
畅金坊果然大,里面布置也还行,虽然是大白天可人山人海的,薛半谨抱起左景白挤到一张桌子前,让他坐在桌子上,对面庄家戏谑道:
“呦,这位姑娘怎么上赌坊还带着孩子啊!”
薛半谨斜斜地撑在桌子边咧嘴笑,
“挣钱带娃两不误嘛!”
“是么…那就请下注吧。”
“不急,你们先吧。”
旁边其他人纷纷下注,薛半谨双手抱胸表示观望,庄家也就没理会她,左景白小声问道:
“阿卓,你怎么不下注?”
“急什么,心急吃不了臭豆腐!”
“阿卓,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才对。”
左景白肉嘟嘟的小脸上的神情有些严肃,薛半谨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一把,
“你喜欢吃热豆腐么?可我喜欢吃臭豆腐啊!”
左景白噘嘴想了一下,点点头,
“也对,臭豆腐是挺好吃的,那就臭豆腐吧,那我们什么时候吃?”
“饿了的时候自然就吃了。”
薛半谨似是而非地回答道,周围的人都以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们,之前带路的男子则站在她身后,眸中的神情有些深沉。
在第十一局的时候,薛半谨终于从怀中摸出一两银子,随意地丢在‘小’字上,庄家看了她一眼。
“买定离手,还有没有要下注的了?没有就开了…一一二,四点小!”
“哦呀,看来今日小爷手气还不错啊!”
薛半谨一脸惊讶地感叹道,众人对她的大惊小怪嗤之以鼻,她也不以为意,笑眯眯地将二两银子丢在‘小’上。
“一二三,六点小。”
薛半谨勾着嘴角拿回四两,然后待庄家摇好骰子后,将那四两丢在了‘大’上。
“五五六,十六点大。”
这下子四两变八两了,薛半谨拿了银子后抱着左景白转移了阵地,来到了旁边一张桌子旁,这边是猜碗盖住的豆子单双数,她看了一眼!将手中的八两全部压在‘双’字上。
“下好离手,二、四、六…二十六,双!”
“阿卓好棒!”
畅金坊那边是玩得开心,扶陵王府这里气氛却有些低沉,左长临坐在书桌前看着刚回来通报消息的暗卫。
“她带着小白去了赌坊?”
“是的,已经在赌坊待了近半个时辰(一个小时)了,还没有出来。”
“一直在赌钱?”
“是的,而且,王妃运气很好,到现在还没输过银子。”
“呵,运气好…”
“王爷,要不要…”
“先静观其变,让身边的暗卫盯紧一些,确保小白的安全。”
“是。”
待暗卫退下后,管家左祥担忧道:
“王爷,现在还不清楚王妃是否真的失忆了,让小少爷跟在她身边似乎有些危险。”
“总不能将小白关起来吧,以他现在对沈兮卓的信任程度来说,不让他见她根本不可能。”
“可万一…”
“所以小白身边的暗卫只能多不能少,我要确保他毫发无损!”
“是,不过依老奴近几日的观察,也实在是猜不透王妃的这些行为。”
左长临蹙眉,他也看不透,沈兮卓不像失忆,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不仅行为言语习惯,就连眼神,都彻底变了。
在薛半谨将赌坊内每一桌都玩遍连赢一个时辰后,赌坊内的负责人终于发现这个人有些不对劲了。
这时赌坊内忽然安静了下来,薛半谨在的那一桌边的人都被几个护卫轰开了,只剩下左景白坐在桌子上,薛半谨站在他旁边,一只脚还踩在凳子上。
“怎么?这么早就散了?小爷都没玩尽兴呢!”
“姑娘放心,来了这畅金坊就必然会让你玩得尽兴,接下去,由我来陪你玩如何?”
人们纷纷让开,只见一名打扮妖艳的女子出现在她对面,身边还有一群护卫,薛半谨挑眉。
“有美人相伴,自然求之不得。”
“咦,阿卓,你这次成语没用错。”
“那是,我本来文采就很好啊!”
左景白一脸怀疑地看着她,摆明了不相信她说的话,薛半谨捏捏他的脸,
“小白兔,想不想把对面的美人姐姐赢回家啊?”
左景白打量了一下对面的女子,摇了摇头噘嘴一脸认真道:
“阿卓,我既然已经决定要娶你了,所以是不会花心的再喜欢别的女子的。”
薛半谨哭笑不得,
“要是全天下的男子都有你这样的觉悟就好了!”
“喂,你们究竟还赌不赌了?!”
对面的女子有些不耐烦,薛半谨一脸无辜,
“赌啊,不赌你们会让我俩走出这大门么!”
女子闻言脸色变了变,然后忽然笑了起来,
“既然姑娘快言快语,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只要你能赢我,你今日赢的银票我畅金坊奉上双倍。”
众人闻言一阵哗然,要知道看薛半谨面前赢的银子银票之类的来看,少说也有七八千两了,再翻一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