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还有七八千人,我们真的要动手吗?”阿三有些不确定的看向了石飞。
石飞凝重的看着已经毫无斗志的紫皮精练士卒和已经垂头丧气的魔罗,心里也开始犯起了嘀咕。按理说,如果紫皮对石飞近乎无赖的打法束手无策还说得过去,但是这撤退的,队形很完好,可石飞没有现一个伏兵,这酒有些说不过去了。
“不管了,君子不抱隔夜之仇。”说着,石飞已经从树林中跳了出去,朝阳将石飞的身影拉长,一直蔓延到紫皮溃兵的队伍中。
“不好,那个异人又杀来了。”忽觉头顶天色一暗,回过头现石飞正兴冲冲的手提着长刀的石飞,而他的身后一个称谓溃兵梦魇的黄皮阿三正手握着匕亦步亦趋的跟着石飞杀了过来。
“你跟来做什么?”石飞察觉到溃兵们的目光,眉头一皱厉声说道。
“我还等着做飞哥的开国大将军呢,怎么好让飞哥独自冒险。这救驾之功我就先拿了。”阿三开着玩笑,一脸决然的冲进了溃兵中,匕翻飞,没有一刻不再收割着毫无斗志溃兵的生命。
“杀!”石飞爆喝一声,长刀如臂使指,所过之处血光四溅。
溃兵本就毫无斗志,当石飞冲杀到没落面前的时候,魔罗还处在当机中。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异种人这么强大,可是一切都晚了。
溃兵的弩矢对着石飞射了过来,六识敏锐的石飞立即感觉到了。可石飞更知道如果想不受伤,就必须放掉魔罗;可是这一次放掉魔罗,后果不堪设想。电光火石之间,石飞的长刀在魔罗的脖子上划出了一个深深的口子,魔罗惊恐的捂住鲜血四溅的脖子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噗通”一声,一个落物的声音在石飞的背后响起,石飞回头看时,阿三已经被一支弩矢洞穿了心脏。
“阿三,你……”石飞没想到黄皮阿三会为自己挡住这一记不死也要重伤的弩矢。
阿三眼神涣散的看着石飞,嘴角呢喃着。
“不想死的滚……”石飞怒喝一声,抱起倒在地上的阿三,迅的消失在了战场之上。
荒废的营地中,一个还算完整的行军营帐中,帐篷中有一个还算完整的小行军床躺着身受重伤的阿三,地上丢着一堆沾满了血液的纱布。
石飞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石飞抬起正拿着手术刀的胳膊,用衣袖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明晃晃的皮肤之下,一个鲜红的心脏在跳动着。心脏的边缘一支弩矢擦着心脏的边缘透体而出。
“忍着点。”石飞带着笑容看向了痛苦的阿三,尝试着分散阿三的注意力。
“主人,我都要死了,你还要吃了我吗?”阿三忍受着身体上传来的剧痛,有些迷茫的说道。
“有我在,你死不了。”石飞鉴定的看了一眼阿三,心头有些酸。
“死不了就好,我还没见过我家的二小子呢。”阿三说着,头一歪,昏了过去。
就在石飞想要试探一下阿三的生命体征的时候,轻微的齁声将石飞逗乐了。
“啊……”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响彻无冬大6,刚刚入睡的阿三刚回到了自己的家就被人一把拉了出来。
“死不了了。”趁着阿三正在痛的劲头上,石飞的双手飞快的缝合着切开的伤口。
阿三泛着白光的嘴唇充满感激的看着石飞,从来没有人在乎过奴隶的生死,更何况石飞一直在对他说他们是兄弟。
“谢,谢谢。”
“好好养着,我去给你捉两只山鸡炖汤喝。”
“不,不行。”阿三急忙说道。
“为啥?”
“山鸡太凶猛了,比雪兔还要大上许多。”阿三无力的解释着。
“真是个诡世界,兔子比马大,山鸡比大马还大。”石飞嘀咕了一声,只好从猬甲金梭中取出一袋压缩饼干,烧了一锅热水,凑合着为阿三补充营养。
这个世界,人的身体素质出奇的好,仅仅三天,阿三的伤口就已经完全愈合了。恢复了血色的嘴唇还是明晃晃的,石飞看着却顺眼多了。
“试试能不能动。”
“我还想听故事。”
“听你个鬼啊,这里天寒地冻的,再不出去找吃的我们就都要饿死在这里了。”三天,两人聊了很多,而石飞也知道了面前的这个俘虏将军也不过才十二岁,在华夏这个年纪的好孩子都还在学校里读书呢,而这个世界上的人却已经成为了父亲,爷爷,甚至死在了战场上。
阿三也知道再呆下去只有等死,于是从床上跳了起来,虽然伤口还是有些疼痛,却已经没有大碍了。从废弃的营帐中两人利用小半天的时间,重新制作了两顶厚实的帐篷和两件厚衣服以作御寒之用。
带着对异世界的向往,背着沉重的行囊阿三亦步亦趋的跟在石飞的身后向着极北之地出。石飞之所以还前往极北之地就是为了寻找缥缈的七彩斑斓鹿,如果找不到恐怕罗修会被喋血城的贵族将军们排挤死。作为无冬大6唯一的老乡,石飞不能不管。
一路上石飞给阿三灌输着新的思想,一边交给阿三很多实用的技巧,大到行军打仗,安营扎寨的方法,小到缝缝补补,生火做饭。
进入极北之地第三十五天,一座巍峨的山峰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山上那是什么东西?”远远眺望过去,一个黑影立在山顶,好像一个人站在山巅之上。
“不知道,好像是个人。”阿三不确定的说道。
“什么人这么大?上去看看。”好在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