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可是这次辽东之行唯一的收获,所以朱影龙给所有人都下了禁口令,不管是他那个便宜哥哥或者后金的皇太极知道了,自己都将没好日子过,山芋烫手吧,很烫,而且是非常烫,趁布木布泰不知道自己身份送她回去吧,自己心又不甘,不送吧,万一走漏了风声,那可就麻烦大了,弄不好皇帝还没做成,脑袋就先搬家了,这真应了那句古话,色胆包天呀!
朱影龙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一宿都没有睡着,天一亮,他就起来了,他想找熊廷弼商量一下,这件事非同小可,现在决定还来的及,一旦他们南下,事情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熊廷弼似乎早料到朱影龙大早上会来找他,朱影龙刚敲第一下门就开了,屋内不仅是熊廷弼一人,陆浩天、沈溪居然都穿戴整齐的在熊廷弼的房间内。
“你们这是?”朱影龙讶然的道。
“王爷,不要怪我们多心,其实我们都是一夜为睡,那女子实在是个祸害,不能留在我们身边,还是悄悄的把她送回去好了。”熊廷弼代表三人开口道。
“是呀,王爷,色字头上一把刀!”陆浩天也跟着附和道。
连一向惟朱影龙命是从的沈溪也是恳切的劝说道:“王爷喜欢美女,老沈给您找寻就是,比她漂亮的咱大明多的是,何必为了一个有夫之妇而坏了王爷的大事。”
“是呀,王爷,如果此女之事要是被朝廷得知,王爷可就危险了,属下等恳请王爷将此女送走!”熊廷弼带头给朱影龙跪了下来真切的道。
“你们?”朱影龙是又气有急,他们所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他根本无从反驳,“唉!”朱影龙颓然坐下。
“王爷,带走此女事小,但为祸却甚大,王爷您可要三思呀!”熊廷弼再一次劝谏道。
朱影龙脑子飞快的转动着,努尔哈赤不出意外,此次重伤之后一定会一命呜呼,后金势必要来一场权力之争,按照历史的轨迹,应该是皇太极即位,布木布泰的地位就水涨船高,虽然历史上对福临登基前的记载甚少,但是她的儿子能在皇太极死后登上帝位,这绝对不是偶然,这个女人的智慧和心机天下少有,如果就这么放回去了,皇太极的后宫就多了一位智慧超绝的谋士,这种傻事对于他视皇太极为最大对手的朱影龙来说是绝不会干的,出于男尊女卑的心态,熊廷弼等人根本就认识不到布木布泰的厉害,这么做无疑是放虎归山,在自己那个时空,可是将她跟武则天并列的奇女子,甚至还高武则天一筹,犯这样的错误,将来自己吃的恶果绝对不会少,说不定要以数十万生命为代价,所以,绝对不能把布木布泰放回去,猛然站了起来冷静的道:“夫子曰,食色,性也,本王也不例外,不过在这名女子身上,另有隐情,请恕本王现在不能说,你们今后会明白的,所以她必须跟我们走!”
“王爷?”三人同时不解的望着朱影龙道。
“不必多说,我们启程回中原!”朱影龙霸道的阻止了三人再一次劝谏。
朱影龙起身离去后,陆浩天愤然坐下不满道:“王爷如此一意孤行,岂不是把我等都陷于绝地,他才多大年纪,哪里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
沈溪唯唯诺诺的站在一边,沉默不语,他只是一个商人,身旁的两位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军,哪有他说话的份儿。
“我看王爷似乎不像是无的放矢,我们跟随王爷多时,难道就没有发现王爷身上似乎有无穷无尽的秘密,他在开封所做的没一件事情,岂是一个深居禁宫十几年的少年能做到的,本身的认识也超出我们的想象和认知!”熊廷弼似乎有些领悟道。
熊廷弼这么一说,陆浩天和沈溪都认真思考起来,好像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建别苑,创办前无古人的军事学院,兴杂学,融百家,制水泥,炼新钢,哪一样放到外面去不是惊世骇俗的举措,如果是从书中学到的,为何这么好的东西,朝廷不拿出来用呢?他们陡然发现自己面前站立的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而是一座令他们无法超越的大山,要仰视才能看到山顶!
可能是熊瑚在屋内听到了朱影龙与布木布泰的谈话,第二天上路的时候,朱影龙发现熊瑚对他更加冷淡了,完全如同一块寒冰,这令他心情低落不已。
朱影龙等人一行出山海关,一路向天津卫进发。
宁远保卫战后第十天,捷报传到北京,袁崇焕在守卫宁远城有功,但是觉华岛被袭击,粮草、军民全军覆没虽与他无关,但他身为宁前道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只是给了一个兼任右佥都御史的官职,守城诸将也都有奖赏,辽东经略高第被朝廷牺牲了,就地免职,阉党分子一个叫王之臣的继任辽东经略,并且还派了两个太监刘应坤、纪用监军辽东,而魏忠贤尚在襁褓中的从孙魏鹏翼为封为安平伯,少师,从子魏良栋为东安侯,太子太保,加魏良卿为太师,崔承秀也从河南布政史上升任兵部尚书兼左都御史,魏良卿还代天子食南北郊,祭祀太庙,如此这般,天下人都怀疑魏忠贤要谋朝篡位了。
听到这个消息,熊廷弼气得当场将一张桌子砸了个粉身碎骨,朱影龙则知道魏忠贤已经毫无顾忌的开始了窃取朱家天下的阴谋了。
途径沧州,朱影龙等人要经山东南下江南,而布木布泰和孙慎行是不方便跟随的,所以朱影龙决定让熊瑚带着猛虎营众人将他们护送回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