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吴黑苗等人庆幸老城又守住一天的时候,入夜后,悄的吊下一只竹篓,里面似乎是装了一个人,竹篓悄然落地之后,竹篓内一个娇小的人影一闪,眨眼功夫就消失在重重黑幕之中。///
左良玉在麻阳城内找了一座汉式庭院,花了些银子翻新了一下,做了麻姑在麻阳城的临时落脚点。
“阿爹,女儿敬你!”麻姑平端起白瓷酒杯,盈盈微笑朝对酌的父亲道。
“凤儿,你长大了,也嫁人了,阿爹很高兴。”麻老倌感动的唤了一声麻姑的小名,心中颇为感触,昏浊的喜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阿爹?”麻姑忍不住也是鼻子一酸,眼眶霎时间红了,她嫁的男人远在千里之外,来回一趟需要半年之久,恐怕今后不能在父亲膝下尽孝道了,想起父亲孤苦伶仃一个人,吃饭、穿衣都没有人照顾,万一生病了,那可怎么办?想到这些,麻姑更是心中酸酸的,觉得对不起含辛茹苦把自己拉扯大的父亲。
“要不,阿爹,您跟凤儿一起去北京吧!”麻姑心中知道父亲是个故土难舍的人,但还是道出了心中的那一丝期望。
女儿是真心的,这一点麻老倌非常清楚,但做为一个进入暮年的老人,心中那份故土之念,还有“落叶归根”的思想深深的印刻在他的灵魂深处,他是不会离开这块生他养他的土地的,况且这里还有着他一份浓浓的眷念,麻姑的母亲,他最爱的女人就长眠在这块土地上,他怎么离开她呢?
“不了,人老了。故土难舍,阿爹还是留下吧。”麻老倌有些不舍,不过嫁出去地女儿就是人家的人了,况且这天底下还有谁能大的过皇帝?
突然一阵酸意上涌,麻姑忍不住干呕了几下,轻轻的抚摸着腹部,肚子里的婴孩快有三个月了,算算时间,起码要看着父亲把自己的家重新夺了回来,她才能安心的回北京。不过到时候她的身体恐怕难以承受舟车劳顿的颠簸,于是她顿生留下来等产下婴孩之后再回北京的想法,这样一来也多出几个月地时间陪陪父亲。
闷酒是最容易醉人的,父女刚经历了团圆的喜悦,转眼间就要为分离而愁绪,女儿身怀有孕,理应回夫家待产,所以麻老倌喜悦的同时又觉得自己于女儿这一次相处的时间太短暂了,而且以后几年都不见的有机会父女再团聚了,这让对麻姑珍若性命的麻老倌心中堵的慌闷。这酒自然就喝的闷了。
麻姑看的心酸,愈发坚定了留下来等候生产之后再离开地想法,命人将父亲送下休息后,便回到房中思考如何去信对朱影龙解释这件事。
眉角带着淡淡的忧愁。嘴角优美的弧度微微翘起,一双纤纤玉手托着美丽的小脑袋,那光洁如玉地肌肤在晕黄的灯光下散发出迷人的光彩。
“哎……”
“谁?”麻姑被这一声叹息蓦然惊醒,要知道她居住的这座院子周围守卫森严。等闲之人是难以靠近地。
“民女李瑶求见如妃娘娘!”一声低沉的女声传入麻姑的耳中。
麻姑悚然而惊,吴黑苗手下四大神将之一地朱雀神将李瑶居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守卫森严地麻阳城中,还就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外。不说她有多么大地神通。就说她敢闯入这被大内侍卫严密保护的院中。其胆量也不是寻常女子所能具备的。
闻得声音的大内侍卫顿时被吓的魂飞魄散,居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他们严密保护中的如妃娘娘身侧。若是如妃娘娘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这些人恐怕都没有好下场,纷纷抽出兵器,不管是跳跃还是奔跑,数息之间,站在麻姑房间门口,全身黑色夜行衣的朱雀神将李瑶就已经被十几个大内侍卫团团围住。
明晃晃的刀刃对准不速而至的李瑶,而此刻李瑶自己内心也是紧张无比,掌心背后已然沁出一层汗水。
“什么人,放下武器,束手就擒!”领头的侍卫队长朝李瑶冷喝一声道。
李瑶本欲前来密见麻姑,却想不到在窗外见到灯下沉思中的麻姑那摄魂荡魄的美态,七分羡慕三分妒忌之下,没能忍住轻声叹息了一下,却没有想到麻姑在沉思之下,听了还能如此灵敏,一下子就被喝破的行藏,转暗为明,索性就直接求见了。
侍卫们都不认识眼前这位蒙着面,身形娇小如同女子一般的不速之客是何人,只当她是要对如妃娘娘不利的刺客,因此持刀缓缓逼近,杀气外露。
“嘎!”的一声,李瑶身后麻姑房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麻姑的优美的身躯缓缓从里面走了出来。
“娘娘,危险,请速速回避。”护送麻姑回湘西的侍卫队长着急大声冲麻姑道。
麻姑微微一点头,给了一个宽心的微笑道
位是本宫的旧友,没有危险,你们不必如此惊慌。”
“娘娘,此人……”侍卫队长身肩重任,若是旧友,何不光明正大的前来拜访,何故要夜里偷偷摸摸的还藏透露尾式的手持利刃过来拜访?
“有没有危险,本宫自己难道不知道吗?”麻姑知道侍卫队长职责所在,但李瑶突然深夜现身来见自己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至少不会蠢的来杀死自己或者绑架自己,那只有跟朝廷结下更加深的仇怨,到时候会死更多的苗人,以她对李瑶的了解,就算是吴黑苗的命令,她也不会这么做的。
“娘娘,属下职责所在保护娘娘安全,若是娘娘认为属下不称职,请娘娘尽管撤了属下之职。”侍卫队长单膝跪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