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话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就有几名穿夹衫的女子闷头直朝琉璃撞来,一个侍卫已挡在琉璃之前,见到有明晃闪亮,大喝一声:“护着主子。”
翡翠娇斥,拉开琉璃到安全的角落,剩下的侍卫冲到眼前的人交上了手。没想到那几个女子竟然都是男子装扮的。
一习也同时出手,怎奈这时人群已有骚乱,左右横冲,胡乱践踏,撞到了不少花灯,一时爹叫娘喊的,好不混乱。
杀手们都有几份真章,为了不伤及无辜,待到一习几分钟制服这些杀手后,再看,皇家侍卫固然护着银冷冽,对街的琉璃竟然已无影无踪。
一习和翡翠跪在了地上。
一队京畿卫进入,街上的乱序立即被阻止了街上闹哄哄的老百姓这会儿听说是帝王,一个个激动地三呼万岁。
银冷冽挥挥手,示意京畿卫善后,他脸上微带着笑,但笑意并没有到达眼里,射着冰寒的光芒:“立即在全城布控,令京畿卫、虎贲卫、皇家侍卫严密搜查。通知京畿卫快速打探,京中有杀手潜入他们干什么吃的?但记住,不得扰民。还有皇家侍卫,太平日子过得太多了,居然眼皮底下发生此等之事!”
冷冷的话崩出,银冷冽率先走入对面的小巷,他方才看见琉璃后退几步,正欲提气跃过去,哪知琉璃竟一转身入了小巷,他的心一沉,琉璃不象是惊惶失措,倒像是有意离开,他勃然,怒到极点。
他不是怕她一走了之,是怒她明知周边都是刺客,而且人数不明,她竟然还敢私自跑开。纵是她会武,也是太任性了。
琉璃真的是有意离开的,先前人群一乱,身边的翡翠把她往角落一推,护在她前头和人缠斗上了。
虽然她会武,但是眼前这情况也不需要她出手了。所以,她只是安静地在后面看着。
可是,无意间。琉璃发现在巷子里有个白影晃动,那修长的背影让她感觉很是熟悉。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是他!?银巽!??
他是来见她的吗?琉璃走近两步,却突然间对上了银冷冽的眸光。她心里一紧,他定然不喜自己去见他的。怎么办!?
可是,她好想见他一面。想问一下他,过得好不好!?他有没有怪自己?
正犹豫着,巷子里那道白影便飞快地离去。琉璃心里一急,也没想太多,便追了上去。
可是,她追呀追!却在一座院子外失去了他的踪影。他不想见她吗?
琉璃脚步一滞,喃喃自语,“果真伤你太深了吗?”
她急促地呼吸,心痛得抽搐。
望着天上那一轮弯月,琉璃轻启朱唇,道出一句: “对不起!”
接着,她突觉眩晕得厉害,扶住墙,着了别人的道了?
琉璃无力地垂下身子,她强撑着想往回走。可是,她的脚步越发的凌乱。
只觉得天旋地转,她顾不得了,拼了命跌跌撞撞地向前走去,胡乱转弯,黑暗中好象走进了一条死巷,她再也支持不住,眼前都是黑压压的,泪水流了下来。
她要死在这里了吗?
她静静地躺着,失去了知觉,不知道自己又回到了起点,任凭外头找得翻天覆地,今夜夜色浓重,花灯散去后,夜空黑幽幽的,伸手不见五指。
银冷冽下了严旨封锁,但坊间的流言四起,有说刺客伤了皇后,有说皇后被掳走,也有说皇后失踪了,言者有凭有据,近卫军倾巢出动,说是搜查刺客,其实是寻找皇后。
但当夜晚间银冷冽如常驾临红鸾宫时,宫廷内外都闭上了嘴,花灯散后,没有人再敢议论皇家的是非,宫中更是战战兢兢,戒备森严。
银冷冽的怒火整个大内都为之战被擒吓得仓皇回宫,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只身偷偷到长生殿,心惊肉跳,命宫女摆了香案,一夜喃喃祈求。
深夜,红鸾宫的西耳房,灯火通明,菊香、翡翠、所有宫女们跪了一地。
银冷冽坐在短榻上,冷峻地看着眼前的珐琅熏炉,它已被严严实实地封住,一室空气滞闷,几乎令人窒息,外头侍立的宫女太监屏声凝气。
方才一习奉旨去审问刺客,银冷冽说了一句:“让他们开口,知道该怎么做?”语气中的残酷狠毒令在场的人寒毛淋漓。
晚些时候,一习又悄悄地走了进来,躬身递上一卷册子,银冷冽打开,上面是穆家父子的供词,画押处血渍犹腥,银冷冽看了一眼,握住册子,青筋暴起,“青风有没有消息?”
“回主子,还没有讯息传回来。”一习答道。
“你去传话给青风,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回来,她身上的冰魄耽误越长越危险。如果毒发,很可能还在那条巷子里,叫青风赶过去挨着胡同一条条地搜。”
他握紧拳,无法置信琉璃竟会莫名地弃他而去。他望向一习有一瞬的痛楚和脆弱,一习一惊,再看还是冷厉,“你再去看看,有什么进展。”
“是。”一习退出,长叹,今天才回来便发生了那么多的事。
原来就在他们观花灯之际,红鸾宫的四名宫女在太医诊脉之时突然象中了邪似的往西次间跑,拉都拉不住,还撞伤了几个去拉她们的宫女太监。
菊香一看情势不对,这像是中了迷毒,太医只诊断她们皆有发热,其余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菊香忙央了皇家侍卫去找青风,把这情形一说,青风一听大惊,忙禀告银冷冽。所以当时琉璃看见银冷冽脸色非常难看,青风领命回宫。用了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