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奇怪的宫女。”银巽摇了摇头,走到琉璃坐着的桌子边坐下,看着帝王道:“平定鹤渊与凤栖的边疆之乱最快三月,三月之后叶相就会班师回朝。陛下可做好准备了?”
银冷冽看着银巽,微微抿唇道:“差不多了吧!”
“若差了一步,您就可能满盘皆输。”
“朕知道。”
琉璃疑惑地看着这两人,不明所以地道:“你们在说什么?”
这两人,一定瞒了她什么事情。
银冷冽低头,看着她笑道:“这些事情,你不必操心。现在朕只希望你能帮我把你自己照顾好,其余的,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琉璃撇嘴,看着这一左一右的两个人,微微不悦。就因为怀了身孕,她就什么也做不了了么?也什么也不让她知道!?真是郁闷极了!
…
又过了一月,宫里风平浪静,琉璃也没有受到任何威胁,只是近来睡眠越来越多,总觉得睡不醒的样子。
熟睡之中,身子被人捞起。琉璃微微睁开眼睛,见是帝王,便蹭进他的怀里,继续睡了过去。银冷冽看着怀里这秀发散乱,睡得脸色微微苍白的女子,有些心疼地道:“还这样困么?今天都睡了四个时辰了。”
“嗯。”琉璃淡淡地应了一声,又睡了过去。银冷冽的怀里很温暖,让人觉得安心,天气渐冷,她也好像更怕冷了些。
“皇叔,她的身体没有大碍么?”银冷冽一边抚摸着琉璃的头发,一边问旁边的银巽。
银巽神色有些古怪,低声道:“脉象是很正常的,但是娘娘这样昏睡,总觉得有些不对。怀孕才两月,若是再多些月份,倒是好说。现在这样,有些古怪。”
帝王一惊,沉了颜色抬头看他,皱眉道:“有些古怪?你都不能完全确定她是一切安好的么?”
银巽摇了摇头,道:“臣只能说娘娘的脉象是一切安好的。可是其他…臣的医术没有登峰造极,不敢妄言。要不要让别的太医再来诊一下脉!?”
银冷冽手指一紧,环着琉璃的腰身,他自然相信银巽在五台山所习的医术,只是有些微的紧张:“等会儿再请一次脉吧!”
“好吧!”
一切都将近尾声了啊!现在只要给叶家一个借口起兵造反,他就有把握可以将凤栖的反势力全部连根拔起。还有一月,尽量在叶相班师回朝之前出手。用什么理由最好呢?
环紧了怀里的人,银冷冽的目光慢慢坚定起来。哪怕是为了她,也得尽快平定这乱世。有些牺牲,在所难免吧!
锦瑟宫一如既往地没有动静。叶贵妃连殿门也少出,只是整天整天地呆在自己寝宫,不做任何事情。叶紫烟是聪明人,她知道现在只要等就可以。什么也不做,就不会被帝王抓住把柄,也就不会提前为叶家招致祸患。
可是,这一天,银冷冽却来了,身后跟着庄妃和宛贵人。庄妃表情平静,宛贵人看起来也终于从那场梦厄里逃离出来,除了脸色枯黄了些,眼神倒是清明。
“臣妾参见皇上。”叶紫烟心里有些不安,但还是跪下朝帝王行礼。银冷冽看了她一会儿,没有喊平身,只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
叶紫烟的心凉了凉。
宛贵人和庄妃也跟着过去站在大殿中间。叶贵妃转了个身,继续朝帝王跪着,低声问道:“皇上此次前来,可是臣妾犯了什么错?”
银冷冽冷哼一声,看着叶紫烟,淡淡地道:“自然是你犯了错,朕才会让你跪着。烟儿,朕以为你温和懂事,却不想,在背后尽做些糊涂事呢!你当初说得对,枕边人,也有变心的一天,亏得朕听进去了,不然,还要被你瞒多久?”
叶紫烟一顿,抬眸无辜地看着帝王道:“臣妾不明白,臣妾这几天一步也没有离开锦瑟宫,怎会犯什么过错?若是有,也是别人栽赃陷害的吧!”
宛贵人的身子有些发抖,眼眶微红地看着叶贵妃道:“您贵人多忘事,当初如何指使臣妾杀害两个慈宁宫里的嬷嬷和两个我宫里的宫女。这些事情,您是忘记了么?亏得只有我夜夜活在噩梦里,看见她们破土而出,找我寻仇。”
叶紫烟身子一震,满眼都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宛贵人道:“你在胡说什么?这些事情怎么会与本宫有关?宛贵人,你这样恨本宫么?”
宛贵人冷笑,一步一步走到跪着的叶紫烟面前,眼神有些疯狂地俯视着她道:“我恨你,当然恨你。你知道夜夜被鬼缠身的痛楚么?不知道吧?若是这次你能活命,我便变成厉鬼,让你尝尝那滋味!这些事全是你一手策划。在皇上面前贤德端庄的叶贵妃,背地里还不是一个侩子手。不止那四条命吧!你宫里的宫女,不是也莫名其妙死了不少么?要不要让皇上去查查,看看她们是怎么死的。”
叶贵妃挺直了腰,一脸无畏地看着她道:“本宫没有做过,问心无愧。你再怎么栽赃陷害,只要拿不出真凭实据,皇上就不可能信你。”
宛贵人一顿,脸色难看了起来,却笑道:“果真是叶家的女儿,心思缜密如此。怪不得当初不肯留下任何信物,也只是吩咐我去做而已。这样,你就根本不会留下把柄,被揭发,也是无所谓的是不是?”
叶紫烟莫名其妙地道:“宛贵人,本宫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皇上明鉴,这些事情臣妾绝对不可能做。臣妾不知道宛贵人为何要陷害臣妾,但是不是臣妾做的,臣妾不会认。”
银冷冽眉心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