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那面让设计师尽量的赶,实在不行就弄个简单的样式,他终究是没忍心随便给她买一件。
上午十点左右的时候,高原将一份请柬给他,茅侃侃随便看了一眼,让高原先出去。
往酒店里打电话,易素可能还没醒,迷迷糊糊的。
“谁……”讨厌死了。
“你老公谁,一会儿起来了来我公司一趟,就这样。”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真的是忙,从半夜过来忙到现在就连一口水也没喝上,肚子一直在叫,他看了一眼自己空空的肚子,算了,等有时间在吃吧,又开始埋头工作。
易素从床上坐起身,短发四处横飞着,她披上睡袍,光着脚走进浴室,没一会儿清醒了许多。
返身回到卧房,把牛仔裤羽绒服穿上,拿着自己明黄色的手包离开酒店。
看了一眼时间,先回了一趟母亲的家中。
“怎么今天回来了?不是说试礼服吗?”易母接过易素的外衣放在一旁,怕她冷,赶紧将屋子里的空调点开。
屋里的几个小丫头受不了热,本来有暖气已经够热了,几个人都穿着单衣。
“二姑……”
“二姑……太热了……”
易母听见了装没听见。
易素起身去把空调关了,坐回母亲身边,伸出手掰了一个香蕉。
“我不冷。”礼服的事情她不想说,不想母亲担心。
易母看着易素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又没吃早餐,为女儿拢陇头发。
“你说你,好好的长发干什么要剪了?长发结婚的头发多好做,现在跟个假小子似的……”
易素不在意的耸耸肩。
看着大屋里几个嫂子在忙活什么,起身走过去,一边吃香蕉一边看,然后回头问她妈。
“妈,做被子干嘛啊?我也用不上。”
不过真好看,可惜,现在谁还盖这么厚的被子啊?家里都有空调,盖的都是几孔的。
易母瞪了她一眼。
“不管你们盖不盖,该做的总得做了啊。”其实易母心里是有一个节的。
当初易素和雷臣骁结婚的时候,雷臣骁不喜欢这些东西,易素要她妈能省的就省,几乎出嫁的东西没准备什么,在易母心里认为易素和雷臣骁婚姻的不幸是不是和这个有点关系?
所以这次不管别人说什么,她都要把一切备齐了。
易素看着地上堆放的毛毯什么的,叹口气,这些东西要放在哪里啊?
等几个嫂子将被子缝好了,易素说干脆出去吃吧,不然这么多人做起饭来太麻烦了。
小一辈的一听说能出去,高兴的要死。
这一大家子,里里外外的二十几人,大的大小的小。
易素的妈妈突然想起什么,走进屋子里,翻腾半天,最后穿好衣服,将钱给了易素的老舅,让他带着大家先去吃,她要带易素出去一下。
易素有些好奇,妈妈是要带她去哪里?
易母带易素去了商场,依旧是光宇旗下的百货,可是少了茅莹莹,没有几个能把易素认出来的。
“妈……”
易母拉着女儿的手,她保养的再好,岁月在她的脸上已经留下了痕迹。
“你爸活着的时候和我说过,如果你结婚了,一定要给你买身最漂亮的衣服。”
易素的眼眶有些热,有些疼。
在这样的时刻提到父亲,提到就连死了也不停想着女儿的父亲,易素没哭,只是眼泪飚在眼眶里。
“妈,我不让李叔叔去你怨我吗?”易素挽着母亲的胳膊上了电梯。
易母拍拍女儿的手。
易素是真的没有办法让已经取代了她父亲的人在去看她穿白纱的样子,在心里,她痛恨那个人,因为父亲没有机会看见她穿白纱,也不可能有机会看见,她不想让已经赢得了妈妈的人在去赢得本该是属于她父亲的权利。
她是有点较劲儿,可是这是她对父亲的保证。
她都想好了,没有挽着她进场的人,她就一个人走进去。
易素是强忍着眼泪,她的父亲,可爱的父亲……
选了一套特别的衣服,棕色的高龄针织衫,下身是超短的棕色羊绒短裙,其实上身是和下身连一起的,在裙子下方有五厘米的绒毛,即使这样,裙子还是离膝盖很远,算得上是真正的超短裙。
腰间系了两条4厘米宽的暗金黄腰带,把了一条道膝盖下方的棕色短袜,配了一双棕色的高筒棕色皮靴,袜子比靴筒要长那么一点,而膝盖上方光着两条洁白的yù_tuǐ,在饰品区配了一条长长的挂链,两个大环形的耳环,环形的下方坠着两个黑玉石,一个暗金黄色的手镯。
“怎么样?好看吗?”
易素转了一圈。
易母点点头。
这一套刷了3万多出去。
从商场出来,易素送母亲回去,去了一趟美发厅,将头发接了一下,全部都盘起,中间像是自然的拢出两道头缝,出了理发店去花店买了一大束的满天星打车去了墓地。
天很冷,她穿成这样自然冷,叫司机等在下面,没有穿大衣就这样出去。
将花放在父亲照片的前面,蹲下身,手指慢慢的抚像墓碑上男人的照片。
“爸……好看吗?”
手指细细的从墓碑上滑过,心里一滴一滴的水丝开始泛滥。
从山上下来,有些受了凉,上了车,前面的司机还在说。
“看看现在的孩子,大冬天的都好美,露着大腿,等你老了就有的受了,小心腿疼,我们家丫头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