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个时候,定远军的船只自然会在主航道两侧向突破的敌军战舰pēn_shè霰弹的,至于不在主航道的那些艨艟走舸,因为缺乏巨舰的那种冲击力,张光翰相信江陵府和岳州水军配合定远军是拦得住的,它们即使要跟着巨舰跑,那也得转到主航道上面来才行。
经过船队的堵截和两侧霰弹的洗礼欢送,南唐军的这支船队怎么也得被刮掉一层皮,说不定这第一关就可以让他们元气大伤。
说时迟那时快,也就是在张光翰下达命令、各军依次行动的时候,南唐军的前排战舰已经冲到了距离船队一百步以内,负责拦截的周军船上响起了一阵爆豆般的铳声,分赴各船辅助作战的伏波旅开火了。
然后这并不能阻止南唐军的前进,不要说那些木女墙和麻袋的布置多少可以减轻铳子对甲板上水手的杀伤,就算是甲板被扫空了,连操帆手都待不住,只要风向不变,那么已经固定好的满帆仍然可以让船只鼓足了劲向前飙。
一直到两军的船只相距仅十余丈,周军负责拦截的战舰纷纷拿出了钩拒,水手们用钩拒将敌舰死死地抵住,两军这才不再接近。
南唐军的船上没人露出头来投掷犁头镖或者斩断钩拒的镰头,就在伏波旅打得正欢、船上的斗手拿出犁头镖向南唐军船上掷去的时候,南唐军这边的铳声也响了。
出乎意料,江陵府和岳州水军的这些斗手们可没有想过,南唐军竟然也有火铳,因为就连他们都还没有装备火铳呢,此刻看着随船助战的伏波旅火铳打得正欢,他们心痒难耐,那也还要拿出传统的犁头镖来参战。
结果和他们的犁头镖对话的并不是南唐军的犁头镖,而是铳子,船边登时就倒下了一大片。
当然,在伏波旅火铳的压制下,南唐军的斗手根本就没有机会露出头来投掷犁头镖,想用犁头镖来和火铳对抗,那还真是不怕死到了一定的境界了,此刻敢于露头的周军这些斗手们就用鲜血和生命证明了这一点。
虽然南唐水军使用的重型慕容铳射程并不远,但是到了十余丈的距离却也足够了,水军可没有穿着重甲的习惯,再弱的铳子打到人身上都是一个血窟窿。
毫无征兆地吃了一个大亏,周军的这些斗手们终于和他们的对手一样乖乖地趴到了木女墙后面,旁观着伏波旅的士卒用铳子帮他们报仇。
南唐军那边的铳声并没有继续,在伏波旅的连续火力压制下,南唐军的火铳手还做不到挺起身来装弹。
战场局势逐渐走入周军掌控的轨道,无论是主航道两侧协同冲击的还是在主航道开道的南唐军那些艨艟走舸,都被周军的江陵府、岳州水军船只顶在了外围,两军的接帮战完全是一边倒的态势。
但是好景不长,随着主航道传出一声巨大的相撞声,南唐军的三艘巨舰直直地撞入了周军十几艘楼船布成的***线,那一处顿时船翻人倒,在巨舰的强大冲击力下,这条***线终于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