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年前神王重尊的入魔,可谓是轰动三界,至今被传的越来越离谱,龙粟的记忆里,故事是这样的:
重尊被魔界算计,不慎入魔,幸得如今代神王华熙宫主的果断应对,否则,三界恐怕危险了。
我不知道这有多离谱,但是这样的说法却让神界保存了颜面。
我纠结良久后,最终还是迈步朝那抹紫色缓缓靠近。几步的距离,我甚至听到自己心跳如雷的声音。
当男子的脸毫无保留的出现在我眼底,我直愣愣的望着他,失去反应。
那是怎样的容颜,无法用言语描绘,精致到任何人都自惭形秽,美得万物失色。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想起自己的处境,这才回过神,甩了甩脑袋,决定叫醒他。
现在想起当时的那一幕,我总会无声发笑,那时的自己,多么单纯,多么开心,在那种环境下,都不会被打到。
我的声音从未有过的轻柔,我唤道:“请问,怎么从这里出去?”
声音落下,在水中显得略微模糊。
我紧张的等着他睁开眼睛,在他面前徘徊,视线却一直落在他的脸上,临摹过他轮廓的每一分每一毫。
同时也在忐忑和期待,这双眼睛若是睁开,那会是怎样的震撼人心。
只是,等了良久,他也未曾醒来,我很失落,我望着自己脚踝处的铁链,心情愁闷。
我置气一般的拖动铁链朝前走,走了约莫十步,铁链绷直,我再也无法前行半步。
我很生气,在心里骂出各种脏话,把江原臣在自己的脑子里凌迟了一万遍。
可是没用,我毫无办法,解决面前的困境。
我拉耸着脑袋回头看重尊,在猝不及防望进他眼睛里的瞬间,我觉得自己的魂魄仿佛被抽走了。
为什么是红色?为什么那双眼睛的感觉……那么奇怪,像是在扯动她的心。
我愣愣的和他对视,心口莫名其妙的抽痛着。
那时的我,不明白那抹痛的来源,只能将它忽略,我开口问他:“请问怎么从这里出去?”
重尊看着我,不言不语,那双妖冶的血眸,让我心里打鼓。
我知道,现在的他不是代表正义的神王,而是充满邪恶的魔界一份子,可我莫名不想让自己在面对他的时候出现恐惧。
他面容清冷,薄唇微动,“出不去。”
我生气的瞪大眼睛,“为什么?”
重尊淡淡看了我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我气得咬牙,抬头望着从外面照射进来的光束,瘪嘴想哭。
我在湖底陪了重尊三天,他每天都在沉睡,仿佛那天和她说的那三个字,只是她的幻觉。
这天,我一如既往地用力扯铁链,手指不小心被夹破,鲜红色的血液瞬间冒了出来。
我疼的倒抽一口冷气,连忙将指头含进嘴巴里。
忽然间,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响起,湖底刹那间陷入黑暗,礁石剧烈的颤抖着,我的身体也左右摇晃,像是控制不住要摔倒。
我恐慌的扶着猎魂石站起来,伤口触碰到凹凸不平的石块表面,我疼得缩回手,却在下一秒,那轰鸣声像是疯了一般响彻湖底。
湖底天摇地晃般的震动,比现代的特级地震还让我害怕,因为我现在连跑都跑不了。
我尖叫一声,扑向重尊那方,下意识喊了句:“帝君。”
此时,重尊睁开眼睛,望着那道将要落在自己怀里的身影,皱眉。
爆石声音响起的那一刻,我被震晕失去意识。
后来我才知道,华熙是真的用我身上的东西封印了重尊,那东西不是灵魂,而是我的心头血。
而解除封印的东西便是我的血,猎魂石只要一接触到我的血液,就会被震碎。
华熙将我送至21世纪,笃定我无法回来这里,重尊的封印便可一直存在,他们就会有足够的时间想办法让重尊重回神界。
而她却没想到,我和重尊像是注定会生生世世纠缠一般,命运将我扯回三界,我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解除重尊的封印。
我在天湖边醒来的时候,看到许多一身白衣,收执统一长剑,面容清俊的男子在湖边到处搜寻。
视野内众多白影,唯独没有那抹紫色。
我垂眸,缓缓坐起身,身上疼的厉害,我抱着自己可能已经骨折的胳膊,眼眶没来由的就红了。
等我反应过来,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我急忙闭上眼睛,逼回泪水。
“小公子?”
耳边响起成年男子的声音,我抬头,见他一脸担忧的望着我,问道:“嗯?有事么?”
男子轻笑,“我没事,只是看你现在似乎很需要治疗,问问你需要帮助么?你的家人呢?”
我孤零零来到异世,哪里有什么亲人,我答:“孤身一人。”
男子笑容渐隐,同情的摸了摸我的头,说:“要和我们回逍遥山么?”
“逍遥山?”那是什么地方?
男子说:“逍遥山是属于清遥派弟子修仙的地方。”
我无处可去,便答应和他们回逍遥山,路途中,我知道,清遥派不收女弟子,而我,则是因为穿了男子的衣服,让他们产生误会。
我在逍遥山一待十年,长相越来越接近女子,师兄们经常和我开玩笑,我也慢慢习惯,偶尔还能反撩回去,让他们面红耳热。
我一个在21世界混过的人还对付不了一群毛头小子了。
25岁时,我们每个人的修炼都到了瓶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