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人都已经散去,顾思暖一个人坐在最角落里喝着闷酒,烦到深处时,还点燃了一支烟放在了嘴里。
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饮着,就连顾家的保姆收拾完客厅,走的时候还白了她一眼,不顾她还没走就关了灯。
她这个不守妇道女人的孩子的标贴,甚至连顾家的保姆佣人都看不起她。
她都习惯了,不就是被人看不起吗?她什么日子没过过,抽烟喝酒烫头,她这一点做的比于谦还到位。
越想顾思暖心里越是难受,仰头喝掉杯中的酒,淡淡的月光透进来洒在顾思暖黯然神伤的脸上,生得几分怜惜。
“你什么时候学会的吸烟?”
在静逸的客厅,一道深沉又又磁性的声音响起,顾思暖抬眸寻声望去。
在黑暗中一个高挑伟岸的背影,大概一米八几,身上自带这一股寒气,看不清脸,但想也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顾思暖微微蹙眉。
“你认识我?”
男人移步靠近和顾思暖并排坐下,拿过酒杯为自己斟满酒,苍白的月光洒在男人脸上显得一丝诡异。
他抬杯一口将酒喝在嘴里,便立即附身向前吻上了顾思暖的唇,还没来得及反应,带着一丝香甜的红酒全到了顾思暖的嘴里。
“喝掉。”席又阳退开了嘴唇,“乖,喝下去,不然继续吻你。”
顾思暖低头垂眸,她知道不听他的话,以这个男人能力,一定会让她后悔,心一横,便喝了下去。
看着女人听自己的话乖乖的把红酒喝掉,席又阳满意的勾了勾嘴角。
“你到底想干嘛?!”
顾思暖身子往一边摞了摞,,一脸嫌弃的擦了擦嘴角。
席又阳没有去看顾思暖,眸子里有着顾思暖看不到的阴沉,淡笑道:“不想干嘛,就是情到浓时,情不自禁。”
顾思暖:“……”
是哪门子的破理由?
席又阳笑了笑,白皙修长的手指扯开了衬衣的领口,拿起顾思暖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前,用着极其低沉磁性的嗓音说道:“你还真是个小野猫,我这身子虽不金贵但也完好无损,被你这么一抓,留念疤痕可就不太好看了,你打算怎么赔偿我?”
顾思暖手握着杯子,闪烁的眸子暗了暗。
“怎么赔偿?你觉得我以身相许怎么样?”她笑了笑,笑得比社会小流氓还轻浮,伸手摸上席又阳的脸,“我交过的男朋友从这里排到枫大,你若不嫌弃我,我倒是不介意做你的地下情人。”
男人没有吭声,别开她的手后,自斟自饮喝掉了杯中的酒,再然后,留给顾思暖的是一道黑色的背影。
“记得把我的衣服还我。”
顾思暖盯着他的背影轻笑了一声,不顾形象的大声说道:“姐夫,那我们下次见啊。”
许久。
一支烟燃尽,一酒喝完,顾思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刚迈出腿,身后就响起顾柔尖利的声音。
“顾思暖,你还真是和你那个妈一样下贱,你最好离席又阳远点,不然我要你好看!”
顾思暖淡淡扫一眼顾柔,白皙的皮肤因为白月光显得更加的无血色,也显得顾柔的身材高挑,这样的女人就连顾思暖她自己都会为之心动。
顾思暖没时间理会顾柔的警告,只是迈着趔趄的步子离开了顾家。
一阵带着暖意的风吹过顾思暖的头发,顾思暖仰起头看着路边上的昏黄的灯,深叹一口气。
不远处的树荫下停着一辆私家车内,席又阳手支撑着脑袋,看着路灯下单只孤影的女人,在昏黄的路灯下越走越远。
李荣辉收回视线,小心翼翼的提醒道:“老板,我们走吧,我们还要去接小少爷呢,最近您把他放在了牧水少爷那,小少爷一直吵着要见你。”
席又阳收回视线,靠在靠背上,从嗓子里跳出一个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