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世子是在大小姐游览落霞山时遇上的。当时,大小姐被一些纨绔子弟给缠上了,差点儿被掳走,是东平世子救的大小姐。后来大小姐就邀东平世子来镇北城作客了。”
小兰说道。
红七冷笑。
英雄救美,还真是够老套的把戏。
不过,不可否认,这种老套的把戏对一些涉世未深的女孩子来说,还真是蛮有用的。李彤看来就很吃这一套。
只是,这李彤还有脑子吗?一个年轻少女,同一个陌生男子,结伴同行千里,就算是在现代,这样的事儿也会引得别人对他们的关系遐想不已,更何况是在这个时代?这种事儿传了出去,李彤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就算是镇北王府势大,别人当面不敢说什么,背后的闲话怕也不会少了。她以后还要不要嫁人了?不怕男方心里膈应吗?要知道四大异姓王府之间可是不能通婚的,李彤和向炎之间是不可能有任何结果的。
这种作为,真是傻到极点了。
不过,这是李彤自己的问题,镇北王妃的问题,李墨父子的问题,还轮不到她这个外人来操这个闲心就是。
红七担心的是向炎,他如果真是为了李彤前来倒也罢了,就怕他还存了别的心]真是好好悠闲平静的日子才过了没有多久,就来了个祸害。
对向炎,红七实在好感欠奉。
偏她同向炎中间还有一笔账没有清,向炎送过来的心儿还在她这里蹲着呢,真是麻烦。
红七心里嘀咕着,嘴里则对小兰道:“我知道啦,你一路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是,小姐。”
小兰笑着回道,然后退了下去,秋霜和小兰的关系不错,同红七说了一声,去帮忙小兰收拾屋子去了。屋子之前虽然已经都由下人打扫了,但要领的用具,带来的东西都要收拾的,也要费些功夫,有个人帮忙自然是快多了。秋霜和小兰许久不见,自是格外亲热,要好好说上一番话儿。
小兰和秋霜走后,卢侧妃派的人又到了。
来人说卢侧妃明儿个中午给李彤接风洗尘,邀请红七参加。红七和李彤关系又不好,自然不会凑这种热闹,就借身体有些不适,推了。
来人就回去向卢侧妃报告了红七的回答。
卢侧妃听了就笑着对她的丫头彩蝶道:“我就说嘛,她大概是不会凑这个热闹的,给我说中了吧?”
彩蝶就笑道:“主子英明,自然是神机妙算,无所不知啦。”
卢侧妃听了就笑道:“这么拍我马屁也没有用,反正我今年是不会再给你涨薪水了的,你就省省你的口水吧!”
彩蝶就道:“都跟在主子身边这些时日了,主子还当我还是当初那等眼皮子浅的吗?薪水什么的涨不涨我也无所谓谓,我这个人也不贪心的,只要……”
彩蝶的眼珠一转:“主子把这手上戴的镯子赏给我,一辈子不涨我也无所谓的。”
说完,笑嘻嘻地伸出了手。
卢侧妃手上戴的是个翡翠镯子,绿汪汪的,好像湖水一般流动着。这么个翡翠镯子,若是拿出去卖,价值千金也不只。
啪!
卢侧妃一手把彩蝶的手拍落。
“你这小妮子想得倒美,做你的大头梦去,觉还没有睡醒呢!”
骂着又去揪彩蝶的脸,彩蝶扭身就躲,两个闹成了一团。其他丫头见了这一幕,个个垂着头,好像没有看见一般。没有一会儿,两人的衣衫就都有些乱了,气喘吁吁的,彩蝶的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如同涂了胭脂一般,看着卢侧妃的眼里,雾蒙蒙地,可怜兮兮地道:“主子,饶了奴吧,奴不敢了!不要了还不成吗?”
卢侧妃看见她这般模样,心生爱怜,就褪了手上的镯子套在了她的手上。
“好了,别装可怜了,赏你成了吧?”
彩蝶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一把握住了卢侧妃的手,喜滋滋地道:“主子待彩蝶真好,彩蝶心中好生欢喜。”
卢侧妃只觉着被彩蝶握住的手,有些发烫,心中顿时有些不自在。卢侧妃清咳了声,将手从彩蝶的手中抽了出来。
彩蝶就露出了黯然之色,垂下了头,褪下了那个镯子还给卢侧妃。
“我还是不要了,这种东西,太过贵重,原也不是我这样的人配戴的。
卢侧妃听她这么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就在这时,丫头来报,说管事文妈妈求见,卢侧妃脸上的笑容就收敛了起来。
文妈妈正是她派到李彤所住的栖霞院服侍的妈妈,为人最是老成持重,不争强好胜,也不喜欢挑弄是非,见过的世面也多,性格也和气大度。论机灵聪明能干,她在卢侧妃手下未必能够排第一,论稳妥却无人能够及得上她。卢侧妃正是看中了她的这种个性,这才把她派给李彤那里,不求无功,但求无过,不要惹出什么是非乱子,安安稳稳地把这尊佛爷给送走也就皆大欢喜了。
如今李彤才刚来第一天,难道就出什么事儿了?
卢侧妃就忙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让文妈妈进来。彩蝶也乖巧地站在一边,神情恭谨,好像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似的,她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丫头而已。
文妈妈进来,要对卢侧妃行礼。
卢侧妃一摆手:“你也是府里的老人了,这些虚礼就免了吧?说说看吧,大小姐那里出了什么事儿,竟然你也解决不了,还亲自到我这里来了?”
文妈妈惭愧道:“老奴无能,辜负您的信任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