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只要你拒绝世子妃,我先前的提议仍然有效。”
“如果你接受了世子妃的提议,那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你和我、和梧桐院、和红家,就再没有一点儿关系。”
“小姐!”
冬雪震惊地看着红七。
小姐为什么要这么说?
她、她只是同意了世子妃的提议而已,为什么小姐要这么绝情?她已经和世子爷有肌肤之亲了,哥哥嫂嫂也都同意了这事儿,这也不是她愿意的。她真的没有想要同小姐争什么?为什么小姐要这么说?
红七却不待冬雪开口,淡淡地道:“现在,你自己选择吧!”
“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
冬雪咬着嘴唇,泪珠子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冬雪,快点儿说啊,你要同我们走,还等什么?”
秋霜催促道,冬雪的头坏了吗?世子妃同小姐是什么样的关系?就算是再怎么喜欢世子爷,也不能合着世子妃给小姐难看啊?红叶这么带人来拦,只怕过不了多久,府里所有的人就都知道这事儿。
到时候,别人该怎么看小姐?
冬雪,这样的事儿,不能干啊!
夏溪盯着冬雪,眼神越来越冷,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冬雪,还在犹豫个什么?
时间其实很短,可众人的感觉里,却好像很长很长似的。
最终,冬雪跪了下来。
“对不起,小姐。”
红七摇了摇头。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人生,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但既然做了选择,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从今以后,我就不是你的小姐了。”
“以后,自个儿保重吧!”
红七带着夏溪、秋霜走了。夏溪走的时候,狠狠地瞪了冬雪一眼,骂了句“白眼狼”,秋霜看着哭成泪人儿的冬雪,只能拍了拍她的肩膀,恨她被世子妃迷了心窍,做出这种背主的事情,又可怜她的一片痴情。春风知道这件事了之后,也是忍不住叹息了几声,觉着冬雪真是糊涂。妾哪里是这么好当的。连红七这样被李墨护着的,都免不了招了那吴氏的暗算,大病一场,现在都没有大好。冬雪她有什么?是有强有力的娘家当靠山,还是得李墨的看重?一头也不头,她也敢来趟这趟浑水?
对冬雪的前景,春风一点儿也不乐观。
但好与不好,也是她自个儿找的。
只红七,本来身体就没有怎么好,又为了冬雪的事出去了一趟,又吹了些风,结果又着了凉,当天晚上发了低烧,第二天就有些鼻塞、头晕,却是又加重了。夏溪、春风忙着照顾红七,便也把冬雪的事儿给丢开了。
只秋霜,却是连着数日,一想起冬雪,就叹气。
之后,长孙飘雪还派了丫头来,要找红七买冬雪和她家人的卖身契。既然冬雪要成李墨的小妾了,那卖身契自然不能再掌握在红七的手里。她的家人也不能再在红家为奴了。
明知道红七生病还派了丫头来说这事儿,这不是存心气红七吗?
夏溪当场就把那丫头赶了出去。
李墨这些日子忙着打点行装,访亲会友,这要离京了,这里那里都要打声招呼,一天到晚忙得几乎不沾府里,当然也不知道府里的这些事了。
春风得意楼
这一日,是逍遥王郦西风几个请李墨,作陪的的媚奴的怜君姑娘、藏娇楼的阿娇姑娘和万芳院的牡丹姑娘。
对别人来说,京城四大花魁就算只到其中的一个也是莫大的荣幸了。
但凭李墨他们的身份,别说是四大花魁了,就是要包了四个楼子所有的姑娘,恐怕老鸨也不敢有第二句话。
“世子爷,媚奴敬你一杯,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成就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业!媚奴在京都等着爷的归来。”
媚奴举起一杯酒,却不是与李墨碰杯,而是将自己的杯子举到了李墨的唇边,媚眼含情,红唇微勾,说不出的风情。
李墨就着她的手喝了半杯。
媚奴却没有让他喝完,而是一个回转,就着李墨喝酒的地方,仰头,饮尽。再把杯子往下一翻,滴酒不剩。
逍遥王郦西风鼓掌叫好,并对小鸟依人握在他身边的怜君哀叹道:“还是李墨这小子的个福气好啊,美人主动喂酒,好艳福啊!真是让人羡慕啊!”
怜君微微抿嘴一笑,白净的脸微红,竟也举起了自己的酒杯,往逍遥王一举:“王爷请饮此杯。”
头却羞答答地垂了下来,竟是不敢看人了。
逍遥王大笑,果然喝了,并顺势握住了怜君白玉般的小手。怜君挣扎了一下,没有挣开,便也由着他了。
向炎没有作声,只是用那狭长的眼睛微微扫了坐在他身侧的阿娇一眼,阿娇会意,大大方方地举杯至向炎的唇边,向炎微啜了一口,摆了摆头。阿娇将酒杯收了回来,大大方方地将剩下的酒喝了,不过,不是一口饮尽,而是分了好几次,慢条斯理,不慌不忙。
西门秋见了,羡慕无比,就眨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同手捅了捅身边的牡丹,一副渴望的模样。
牡丹撇了他一眼,拿了酒杯,西门秋才露出喜色,她却将空空的酒杯就这么往西门秋面前一甩。
“给姐姐我斟酒!”
西门秋错愕。
李墨、逍遥王、向炎大笑。
西门秋苦笑,摇了摇头,还真拿了酒壶斟满了一杯酒,递到了牡丹的面前。牡丹也不客气,一口饮尽,西门秋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