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李墨挑了挑眉,有些讶异。
虽然成亲了,可婚礼当天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弄得焦头烂额了许多天,也没有洞房,这个亲成的,还真没有成亲的感觉。
什么新婚的喜悦、甜蜜、你侬我侬,恨不得时时刻刻不分开啥的,别人说的好处,到了李墨这里,愣是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
后来终于那事儿算是平了,可以补过洞房了,却被那个没规矩的下人和搞不清楚状况的长孙飘雪弄得一肚子扫兴,本来还略有些的期待感,早就点滴无存了。
现在还说什么敬茶,女人之间的那点儿小事,他去干嘛?李墨一点儿兴趣也没有,还不如回去看会儿书呢,或者去红七那里转转。
突然,李墨一愣,敬茶什么的,红七难道也是要去的?
虽然按照世俗的礼法,这是理所当然、顺理成章的。
可是,想到红七给长孙飘雪敬茶,就怎么想都觉着怎么别扭,完全让人想象不出来,那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场面。
那个女人对他向来都是毫不客气的,心情好的时候,随便应付一下;心情不好的时候,枕头都敢对他扔。对着当今圣上,也敢提出条件;更敢当着面阴了满朝大臣一把,全然不怕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这样一个女子,会怎么做?
突然,李墨就有了兴趣了。
他点了点头:“走吧!”
调转了方向,大步朝长孙飘雪的院子走去。虽然成了亲,但是,李墨和长孙飘雪却并没有像一般的夫妻那样住在一处,而是仍然住在他的东院。长孙飘雪同李墨别的女人一般,都单独有一个院落居住,只不过,比起别的女人,长孙飘雪的院落更大一些,布置更好一些,离李墨的院子也更近一些而已。
当然,这只是相对而言。
因为李墨喜安静,所以,在他院落直径数百上千米的地方,所有原来存在的建筑物,全部都给拆除了,有的改建成了李墨的私人练武场,有的改成了假山、湖泊,有的种了树个……
反正,是没有任何供人居住的建筑物存在的。他一个人住的东院和周边的范围,简直赶得上现代一个中型的小区的面积了。
长孙飘雪见李墨答应了,心里一阵喜悦,不过,出于矜持,还是强迫压抑着,只露出浅浅的笑容,不见牙齿。
作为一个权贵人家的正妻,要端庄、要优雅、要大方,不能失态。
长孙飘雪要在李墨的面前展现自己最为完美的一面。
只是,她这个决心才下,很快就面临了艰辛的考验。因为李墨,方才没有兴趣的时候还罢了,这一有兴趣,就有些迫不及待起来,他的步伐就越迈越快。本来他就个高腿长,又是习武之人,就算没有使用轻功,这全力走路的速度也不是女子能够相比的。结果,开始,长孙飘雪开始还能勉强跟上,后来就落得越来越远了。
长孙飘雪心里觉着委屈,哪有新婚的夫君就这么不知道体贴的?
真想使一下小性子。
她在家里,也是爹疼着、娘宠着、哥哥让着的娇娇女,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头?但是,想到昨夜的经历,长孙飘雪虽然不甘,终究还是选择了忍耐。现在,李墨对她还没有那份夫妻的情分,不是时候。
越是如此,她越要表现出自己不用于别的女子的贤淑、大方、温柔、懂事,没有男人会不喜欢这样的妻子的。
长孙飘雪就压下了满腹的委屈,露出了一个完美的笑容,温柔地叫了李墨一声:“世子爷!”
李墨停下脚步,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长孙飘雪都不在身边了,回头,就见着她在后面好几步远。
“什么事?”
李墨有些不耐烦地问,也不知道红七到了长孙飘雪那里没有。
李墨的态度让长孙飘雪一阵受伤,不过还是笑着好声好气地道:“世子爷您走得太快了,妾身有些跟不上。”
长孙飘雪轻轻用手帕拭了拭额头的汗意,微露倦色,脸上,却没有任何抱怨之色。反而道:“都怪妾身不中用,以后,妾身一定会好好锻炼,跟上世子爷的脚步的。”
长孙飘雪的表现不可谓不好,如果是一般的男人,只怕早就怜香惜玉地走了回来,陪着她慢慢地走了。
但是,李墨并不是一般的男人。
从小到大被人服侍惯了、重视惯了的李墨,固然养成了尊贵无比,唯我独尊的非凡气势,如同天神一般。
但同时李墨的字典里,他自己的需要,也从来都是第一位的。
长孙飘雪的姿态固然让他看得还算顺眼,今日,她的表现还算不错,不像有的女人被甩下了就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看着就心烦。
但,也只是如此罢了。
李墨可不会因为觉着长孙飘雪的表现不错,就压抑自己来配合于她。
李墨十分干脆地道:“那我先去,你后面跟来好了。”
说完,李墨也不管是不是在府里,干脆施了轻功,一溜烟地就不见影子了,只剩下长孙飘雪孤零零地在原地。
不,也称不上是孤零零,长孙飘雪身后,还有她的丫头红叶跟着,此时,她也有些傻眼,刚才还在为长孙飘雪开心,总算同世子爷和好了,可转眼间,这是什么节奏啊?
倒是跟着李墨的挑云十分淡定,对李墨的如此行径显然已经习惯了。
挑云对长孙飘雪行了一个礼:“世子妃,那挑云也先行一步了。”
说完,身影几闪,也消失了。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