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凤声不知道这紫云仙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他知道紫云仙一定还没有放弃羲和观里那份所谓的传承,否则他又怎么可能会收刚才那个少年人当徒弟?
福祸相依,习了这扣指问长生之后,指尖扭转中,便能断出他人日后吉凶。
今日断这少年人一条腿,看似是为了惩罚,可在这方寸间,又如何不是救了他这条被紫云仙诱上歧路的性命?
若是没有猜错的话,紫云仙今日之内定然会再来寻自己一次,问自己讨要那个掌控羲和观的罗盘,刚才大庭广众下他不好开口,等四下无人之际,就算是当贼,他也会来偷罗盘的。
心中这般想着,自出租车上下来,望着面前这栋白虎拦路朱雀低头的荆家宅院,叶凤声便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
当初来这荆家宅院的时候,宅中只有荆家老爷子被下了灵瘴,生不如死,询问荆楚荆雅都是一头雾水,也就作罢了,毕竟不知来龙去脉,叶凤声也无法断定是不是荆家的人先得罪了哪位不显山不露水的修士,才得来的灾祸,可如今来看,在自己取了灵瘴之后非但不是风调雨顺,反而还得到了更大的灾祸。
正思索着,身旁便有一个身着道袍,带着黑色眼镜的中年男子手持罗盘,晃晃悠悠的朝着荆家宅院走去,看似是大摇大摆,可叶凤声却能清楚的察觉到这个男人的脚步间隙极为一致,呼吸犹如鲸鱼吸
水,一饮无穷。
似这般本事,就不像是什么招摇撞骗的风水先生。
挑眉,叶凤声倒也不急,同样是迈开步子,跟在这道人的身后晃晃悠悠的朝着荆家宅院走去。
“叶先生!?”
房内窗边的荆雅有点郁郁寡欢,她是真的没想好要不要将自家如今发生的怪事告诉叶凤声,可又担心错过了今天,以后再想去寻叶凤声的踪迹,就更加是难上加难了。
余光瞥见下方那个熟悉的身影,她连忙站起身来,火急火燎的朝着楼下跑去,却不成想房门已经被打开了,二伯荆良平正笑呵呵的将一个风水先生引进门套中藏了几分谄媚与巴结。
察觉到自己的出现,二伯出声:“小雅,这是陈道长,特地来替我们解决灾祸的,快喊人。”
荆雅放缓了步子,目光与这道人产生了片刻接触,当即有一种自己好似被剥光了的错觉,连忙挪开目光,口中敷衍的说了一声“陈道长好”,然后火急火燎的与之擦肩而过,到门前接迎叶凤声去了。
荆良平面露尴尬:“陈道长,孩子不懂事,还请您不要介意,多多包涵。”
“无妨,二小姐似有急事,没有大碍,等她将事情做完之后,我们再来商量。”
口中是这样说的,可道人黑色的墨镜下那双狐狸般奸诈的眸子却是在褪去方才注视荆雅时候的贪婪后,被不喜完全占据。
依着他的感应自然能够清楚的察觉到荆雅是去迎刚才那个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少年人去了,不迎自己反而去迎这个少年人,意味着什么,自然是心中有数的。
“叶先生,你来了。”
面带微笑,荆雅落后叶凤声半步,言语中满是见着了心上人时候才有的喜悦:“何家的事情办妥了?”
叶凤声颔首:“何自明的军衔已经扒下来了,我和他们做了一个交易,换了一个不记名的少将军衔。”
“呀!”
荆雅吓了一跳,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叶凤声:“少将?”
叶凤声面色如常:“是,少将。”
荆雅困惑:“不记名?”
“对,”叶凤声再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不,不是。”
荆雅有点语无伦次,她还真没想过军衔还能这样来,怎么跟小孩过家家一样,跟开玩笑一样就给了,还是不记名的,这不是意味着叶凤声想让谁当少将,谁就能当少将了吗?
心中再大的惊骇,此刻也只能化作一句:
“叶先生你真有本事!”
二人言语间走进门去,叶凤声便感觉到一股杀意扑面而来,循着感觉偏头看去,便对上了那副漆黑的眼镜,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后,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与身旁的荆雅交谈。
“叶先生?”
刚刚坐下的荆良平急急忙忙又站了起来,冲着走进大门的叶凤声迎来,道:“叶先生果然是少年英杰,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还请您今日万万不要离开,家父要亲自与您道谢。”
叶凤声颔首回礼,却是没有言语。
荆良平眼底闪过一丝阴霾,也没有再说什么,却对叶凤声生出了两分不满,藏于心底后,偏头与那安坐于沙发上的道人说道:
“对了,陈大师,您看我们荆家这几日遇见的难事应该如何化解?”
由心底里对这个姓陈的道人厌恶,荆雅压低了声音说道:“二伯,叶先生已经来了,不如请叶先生来帮忙吧?”
“胡闹!”
瞪了荆雅一眼,荆良平回头小心翼翼的看了道人一眼,这才说:“陈道长有大神通!你知道我废了多大功夫才将他请来吗!有多少人想见他一面不得其法,难道你还想往外赶人吗!”
荆雅吐了吐舌头,尴尬的笑了一下,而后给了叶凤声一个歉意的眼神,随后说道:“二伯,既然这位陈道长能解决,我就带叶先生上去了,哥哥有些事情还想跟叶先生说。”
荆良平没回答,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去就是了。
叶凤声也不在意这些东西,荆家的人他还真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