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心中惊恐促使这赤发长老脸色大变,他提起一股灵气想要出声与身后的同伴传递自己此刻推测出来的消息,却不曾想对面的叶凤声脚尖再点地面,阵阵灵力穿过地面,自地底深处砸来,如同擂鼓一般重重的捶打在他的胸膛之上!
吃不住这股力道,他只感觉五脏俱震,喉间一热,直接吐出一口黑血,双目一瞪,昏死过去。
“叶凤声!”
薛长老一见叶凤声此刻得胜还敢下手,当即破口大骂:“卑鄙小人,安敢如此行事!”
叶凤声瞥他一眼,满是不屑。
感受着这目光中的蔑视,薛长老眉头紧皱,沉声说道:“叶凤声,便是我门下弟子劫杀于你,你也已经将他二人斩杀,如今更是砸了我九真宫三百年的石匾,伤了我门中长老,如此还不罢休,你究竟想要如何!”
他的言语已有了示弱之意,因为他很清楚,即便是他自己也不可能只用一招就将赤发长老击败,而叶凤声做到了,尽管他的心中满是不可思议,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叶凤声比他要强!
所以,他准备先吃下这哑巴亏,待掌教会客之后再来将这个场子找回来!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眼下稍稍示弱算不得什么,谁笑到最后,谁才能笑的最好!
不曾想叶凤声只是冷笑连连,半语也不回答,当即是使他乱了方寸。
“你究竟想要什么!”
执法长老大喝一声,冲着叶凤声高喊:“再大的仇怨,也该了结了!你为何还要苦苦相逼!”
“了结了吗?”
一人对持这近十人众的九真宫长老,叶凤声神态自若,言语淡漠:“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似乎是还有一个吧?”
“你莫要太过份了!”
薛长老怒吼一声,那可是他的亲传弟子!日后前途无量,将来要继承他衣钵的!如今侥幸留得一条性命,原本还想拿叶凤声来洗刷心魔,没成想反倒是被叶凤声给将了一军!如何能不恼火?
“敢来设局劫杀我,自然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
叶凤声淡淡说道:“难道他没有杀掉我,我就不能报仇了吗?”
听见这种理所当然,且又带着无尽杀意,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言语,一干长老皆是把目光望向了那薛长老。
很显然,他们也拿自己的实力与那赤发长老做了对比,在确定叶凤声实力远胜自己等人之后,都选择了息事宁人的做法。
毕竟这叶凤声实在是太厉害了!且师承何处尚且不明,即便一拥而上侥幸赢了,难不成还能将其斩杀不成?
谁知道他身后师门究竟有多大的力量?万一惹来身后势力报复,九真宫如何能够抵挡的住教导出这样杰出弟子的宗门势力?
若是不杀,他寻来门中前辈去而复返,九真宫又当处于何地?
思前想后,唯有息事宁人,吃下这哑巴亏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薛长老,将人交出来吧!”
执法长老看向前侧,开口道:“若不是他私自下山,闯下这弥天大祸,我九真宫也不会遭此大难,便是今日渡过此劫,我也绝不轻易饶他!”
这种时候还敢来上眼药,薛长老是怒火攻心,猛一回头,冲着执法长老破口大骂:“老匹夫,你说什么!”
“那是老夫的亲传弟子,日后要承我衣钵,岂能将性命送在此处!”
执法长老不甘示弱:“老东西,要不是他设计不成反被人杀,我九真宫怎会落得眼下局面?事到如今你还要护他,真当我执法堂不存在吗!”
“老匹夫,你……”
“老东西!”
“够了!”
眼看二人意见不一,争执将起,一黑色蜈蚣衫长老出声喝断二人争吵:“此时此刻,你们还要起内讧不成!我九真宫无论如何也是传世大宗,岂能任由他一个外人言语?”
话落,他踏空行出七步,悬于半空之上,俯视叶凤声,开口,声若雷动:“叶凤声,我若将门下弟子交你处置,此事是否到此为止,一笔勾销!”
叶凤声头也不抬,回答:“杀人者,人必杀之,你以为有你们护着,我杀不得他?”
“大胆狂徒!我九真宫传世三百载,岂是你一黄口竖子能够侮辱。”
蜈蚣衫长老居高临下,口吐真言,宛若滚滚天雷,将上空的云层也惊动了!
“众长老,一齐出手,且先将这小辈擒住,再去寻他师门讨个说法!”
早已迫不及待,话音刚落,以薛长老为首的一干人便已腾空而起,化作模糊的人影朝着叶凤声直冲而去。
薛长老浑身灵气尽数炸开,一马当先在前头引路,破开空气的同时,手中更是多了一把九齿连环的碧金色砍刀,横空划过天地,留在一道长长的锋芒!
看他如今的阵势,竟是想要趁着一拥而上的机会,直接将叶凤声一刀两断!以达斩草除根的目的!
冷眼看着这群不自量力的人,叶凤声眼角微颤,下一刻,他双臂张开,整个人腾空而起,一阵剧烈的狂风便是在这一刻呼啸而至。
风从虎,云从龙,龙虎齐会傲苍穹!
衣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叶凤声居高临下,怀抱着整个天空。
下一刻,湛蓝的天空白云翻滚,就如同煮沸的开水一般,在那狂风的催动下朝着叶凤声汇聚而去。
眨眼之间,那虚无缥缈的洁白云朵已然化作了一条弥漫天际的苍龙,自上而下猛扑而至,将首当其冲的薛长老击溃之后,化作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