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间的灵气好像都汇集于此,只因为她。
刹那的芳华,绝世的容颜,宛如天山白雪而揉成的美貌,出尘而不染,绝世而非凡。
倾城的笑容,宛如涓涓流水洗净一切杂质而成的珍珠,遗世独立,光华耀世。
那女子从水中出现,嘴边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只是淡淡的,刚刚好,多一分则太多,少一分则太少。那一笑,仿佛世间所有的容颜都会在这一刻黯然失色。她亭亭于烟波之间,周身散发着一抹迷蒙的月辉,不知是水与月的反射,还是她自己肌肤所散发出的光泽。
只见她向自己走来,幽香缭绕,步步生莲,风寻雅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女子,渐渐的痴了,这一刻仿佛时间静止在了他的身上,一时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又仿佛有太多美丽的意象喷涌而出,因而造成一片混乱,他的心底只有连连惊呼:原来世间竟然有这么美丽的人儿
不知何时她的手中多了一把长剑,她缓缓地举起,每一个动作都美到了极致,然而令他心颤的是,此时蓝汪汪的剑刃正遥遥地指向他,而他的双脚如长了钉子般移动不了分毫,“看了我的脸就要去死”凄厉的女声在耳侧响起。
伴随着剑刃的透胸而入,风寻雅霍然惊醒,一下子坐起,大口喘着气,双手微微颤抖着,“居然是梦。”他迷迷糊糊嘟囔着,慢慢清醒过来,揉了揉眼睛,便觉得一阵寒意袭来,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一下震痛了胸口的伤势,忍不住“嘶”地一声倒抽了口冷气,低头看衣服被撕开了,胸口的伤竟被包扎好了,连手上的伤口也被包地好好的。
他定了定神,向漆黑一片的四周望去,只见身处桑林边缘,自己正斜倚在一棵桑树的根部,不远处的另一棵树下正生着堆篝火,一黑衣女子背对了自己静静而坐,她听到风寻雅的抽气声,肩膀微微一动,却没有转过头来。
风寻雅缓缓站起,向前踏了几步,忽听得木婉清娇柔的声音:“你醒了”她转过头来,脸上又蒙上了那煞风景的面巾,手中半截剑刃映着火光明晃晃的,风寻雅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半步。
“刚才不怕,怎么这会知道怕了”木婉清见他动作,语气中略有讥嘲的笑意。
风寻雅嘿嘿讪笑道:“条件反射,姑娘怎么不杀我了”风寻雅看木婉清身上没什么杀气,大着胆子在她身边坐下。
木婉清沉默了一下,并不瞧他,盯着火焰冷冷道:“姑娘我不懂什么大道理,却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你救过我,现在我还你一命。等我还了你的人情,不管用什么办法我总是要杀了你的。”木婉清终究是木婉清,倔强自傲,恩怨分明。
风寻雅心底小小的沮丧一下,她终究还是要杀了自己,涩涩道:“姑娘要取我性命,我无话可说,只是可不可以给我一年时间,待我完成了心愿,要杀要剐全凭姑娘。”
木婉清冷笑道:“为什么我要给你一年时间给我个理由。”
“我若不想死,只怕姑娘要取我性命也不是件易事。”风寻雅嘴角微扬,叹道:“我只是想完成此生最大的心愿而已,就像姑娘要杀我一样,我也有必须要做的事。刚才一时情急,险些丢了这有用之身,现在却是想起来了。既然姑娘要两不相欠,不妨给我一年时间。一年,我只要一年,一年之后姑娘若要杀我,我绝不反抗。”
木婉清不知在想什么,亮如点漆的双眸紧紧盯着他许久,才道:“好,我就给你一年的时间。”
“多谢姑娘成全。”风寻雅大喜过望道,木婉清愿意给他一年时间是再好不过,一年足以救回阿朱,改变萧峰的悲剧,杀了丁春秋。一年之后,无论是死于绝脉也好,还是死在木婉清手上也好,都没有遗憾了。
风寻雅看着木婉清火光下明灭的侧影问道:“木姑娘,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你凭什么问我”木婉清冷道。
风寻雅吃了个瘪不再说话,可思及温秦两人的行动,总说不出哪里不妥,而木婉清一个人在外面晃悠实在不让人放心,只得咂咂嘴又道:“我说你就不怕我拍拍屁股跑了,一年以后找不到我”
木婉清道:“不用你费心,我自会好好看着你,我倒要瞧瞧到底是什么事让你那么在意。”等的就是你这句话,风寻雅一听木婉清这么说心里可是乐开了花了,忙道:“好啊,我们同行也有个伴不是。本来嘛,你一个女子,一个人上路多不安全,要是像今天这样碰上个流氓sè_láng就糟糕了。虽然说”风寻雅还想大表感言,木婉清一个眼刀子过来,只得识相地闭嘴,一时气氛冷到了极点。一阵咕噜噜的肚子叫声响起,风寻雅尴尬一笑,也难怪他,好半天没吃东西肚子早饿了。
木婉清看着他的狼狈样眉眼微弯,似乎是笑了笑,把手边的几个野果递给了风寻雅,又恢复冷然道:“喏,便宜你了。”
“谢谢啊”风寻雅毫不客气地接过吃了起来,“嘶好酸”一口野果入嘴,整个刺溜地酸到了牙神经,风寻雅哀怨地看向递给他野果的木婉清,后者一脸冷然地道:“怎么,你还嫌弃这果子”只是憋笑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硬装出的冰块脸。
木婉清给他的是在这林子里摘下的桑果,桑果本身就酸,外加还没到成熟的时候,木婉清自己吃了些比较熟的填饥,剩下几个都还是青的自然就更酸了,也是木婉清少女心性正好把这几个给了风寻雅,好叫他吃自己一点苦头。风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