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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死者家属被接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的五点多了,有几个醒来的警员在工作,大多还是继续睡着的,小周拎着给许云懿和刑昭买的早餐,让他们现在接待室等着。
刑昭摊在自己的办公室,浅浅的打着呼噜,许云懿撑着自己的头,虽然还是一副坐着查案的样子,但是显然是半睡半醒的。
“头儿?”
“人接回来了?”许云懿皱着眉头清了清嗓子,出声问道。
“接来了,死者叫厉旭,是一个美术老师,同时我想他们了解了一下关于黄思曲的事情,死者的妻子虽然说是不认得,但是又说觉得这人眼熟,像是在哪见过。”
“他们睡了?”许云懿指的是死者家属。
“没有,都在接待室强打着精神呢,自己丈夫孩子死了,哪个都睡不着。”来的人是厉旭的父母和他的妻子,父母年事已高,原本妻子是不准备让二人过来的,但是他们无论如何也要第一眼见到自己儿子到底死了没,实在是拦不住。
“你去吧刑昭叫醒,咱们去看看死者家属,要是他们能认出来黄思曲的身份就最好了。黄思曲都逃了这么多年了,网上登陆的信息也都是旧的,更多的东西都孩子啊那边警方手里。”
刑昭双手抱臂,睡在沙发上,整个人除了姿势,都是极其放松的样子。
“邢哥,邢哥!”
刑昭睡得不深,小周叫了几声他就醒了。刑昭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沉默的听小周讲事情讲完。
“去见个家属而已,我也要去么?”刑昭有些疑问,他跟在小周后面,睡眠不足容易让人积攒怨气。
“怎么说也是从别地方过来的,欢迎的热情点嘛。”小周笑了笑,随口打趣道,他和刑昭随口扯了会皮,刑昭也就庆幸大半,他手里拿着小周买的包子豆浆,吃相可以说是狼吞虎咽。
“邢哥慢点吃。”小周举了举自己手里的袋子,道。
“还有呢。”刑昭又拿起了一个包子,口齿不清,边吃边说道。
“我昨晚就没吃饭。”
因为太想和杨雨欣讲清楚事情,因为案子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刑昭虽然表面上还是那个样子,但是身心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忙起来,就忘记了吃饭。
“我去给你们倒水。”小周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了刑昭,到了接待室的时候,里面并没有人。
“去哪了”刑昭疑惑地嘀咕着,他四处望了下,最后决定去法医室找找看,毕竟厉旭就在那里。
清晨,天还是蒙蒙亮的,照进屋子里像是遮了一层布,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
刑昭站在门口,看着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不敢哭出声的婆媳抱在一起,因为警局还有别的警员在睡觉,看着强打精神故作镇静的和许云懿交谈的老父亲,沙哑的声音和发红的脖子眼睛已经收纳了他所有的眼泪。
“就是出来工作,没想到会这样啊。”厉旭父亲不再去看那个尸体,虽然身体保存完好,但是内部已经残破不堪,缝合线爬在厉旭的身体上,像是斑驳的虫子。
“我早就说让他去找份工作了,根本就是报应!在家里拉扯一帮孩子,就要养家,我怎么就没多说他两句。”虽然嘴上还是慢慢的责备,但是厉旭父亲的话中,明显能听出他是在责备自己的。
“节哀,您的儿子已经不能复生了,我们可以帮您联系火葬场,但是要等法医再一次复查之后。”许云懿带着三人出了停尸房,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然警局的停尸房很小,与其说停尸房倒不如说只是个冰柜,但是也足够放几具尸体了。
厉旭父亲出面,跟着许云懿办完了手续,他并没有随着自己花白的头发一同老去,在得知自己可以拿到儿子骨灰的时候,才真正的变成了一个逃不过命运的无奈老人。
时值新年,厉旭终得以回家。
厉旭的妻子相对而言要冷静些,她擦了擦眼泪,小声地和许云懿说道。
“警察同志,你说的黄思曲,是我老公什么时候的同事?”她一脸迷茫,试图从脑海里翻出关于这个人所有的记忆。
“对了,黄思曲,原名是黄翠,这个名字你有没有什么印象?”许云懿出声问道。
“黄翠”
“对,也是老师,教语文的。”许云懿带着这三人出门的时候刚好撞见了门口的刑昭,刑昭将早饭递给了他,跟几人打了声招呼。
“你要说是语文老师,我倒是有这么个印象,是不是还犯过案子!”厉旭妻子一脸惊讶的问道。
“当时这件事在我们那里闹的可大了!”她回忆着,一边的厉旭父母对此也发表了自己记得的看法。
“刑昭,一会去联系下他们那边的警方。”许云懿小声地说着,他将自己手里的早餐推出去,三人摇了摇头,说自己已经吃过了。
苏蕉和杨雨欣一喝便是喝了一碗,苏蕉没敢多喝,怕自己醉,但是杨雨欣却丝毫没有顾虑的痛痛快快喝着酒。苏蕉把她送回了家,自己却不知道去哪,一身酒气的就去找许云懿定然是给他添麻烦,最近许云懿将所有身心都放在了案子上面,苏蕉不想让他分神。
酒壮怂人胆,虽然苏蕉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怂的,但是借着这个酒劲,她少了一份平日里的谨慎,多了三分大胆,她决定回自己的住处再看看。
虽然那里已经被炸的不成样子了,但是苏蕉并没有再仔细去看过,警方也并没有对这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