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总体而言还算是安宁。
镇守司隶的李傕郭汜自然不敢怠慢了董俷一行人,沿途小心的保护,一直到黑河。
过了黑河,就是凉州地界。
如今身为陇西太守,华亭侯的牛辅,早早就派出了人马,在长武等候。
沿途偶尔会有一些不长眼的蠢贼跑出来,不过不用董俷出手,典满四人就解决了战斗。
特别是典满,这一路上就吵吵着不好玩儿。
那对重达八十斤的八棱紫金锤,如今使得是虎虎生风,典佑典弗兄弟已经不是他的对手。
四小虎中,能和典满较量的,也就只剩下牛刚一人。
这小家伙手中的双铁戟份量和典满的紫金锤不相上下。二人全都是走的一力降十会的路数,刚猛至极。用董绿的话说,典满和牛刚,颇有董俷小时候的那股气势。
过了长武,再往前就是安定郡治所,临泾。
麴义、班咫早在三月初就带人抵达临泾,一边按照平流三策中的办法屯田治军,一边迅速的在临泾修建起一座占地二三百顷的土地,为汉安军大都护府府衙所在。
五月初,董俷一行人马,终于抵达临泾。
然而,就在董俷一行人到达临泾的第二天,却传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幽州牧刘虞接到诏书以后,奉命于冀州幽州交界处的徐水河畔,成功伏击了公孙瓒。
董俷很震惊!
对于公孙瓒这个人,董俷很敬佩,那是个很刚烈的勇士。
而且他与公孙瓒有同门之谊,虽然彼此立场不同,却不能阻止董俷对这个人的尊敬。
“公孙瓒如何了?”
法衍沉声道:“公孙瓒于成皋兵败,所带白马义从损失惨重,只余不足两千人。刘虞人马虽然很多,但奈何公孙瓒麾下将士效死命,数次击退了刘虞人马的攻击。”
“既然如此,那公孙瓒当不会有事喽?”
法衍说:“说来奇怪,公孙瓒和袁绍本是盟友,而且曾在成皋救了袁绍一命。刘虞在正面攻击虽未能击溃公孙瓒,可是袁绍的一支人马,突然从后袭击,将公孙瓒打得大败……两千白马义从,除二百人保护公孙瓒杀出重围之外,余者全部战死。”
“那公孙瓒,现在如何?”
“不清楚,只听说刘虞攻占了渔阳,将公孙瓒一家老小满门抄斩,但公孙瓒下落不明。”
董俷闻听,感到好生的遗憾:可惜了一个忠勇刚直的白马将军。
“传我命令,立刻打探公孙瓒的下落。若能保全他性命,还是尽量的保全一下。”
“喏!”
“可惜,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位白马将军!”
董俷说罢,走到了书房门口,心中叹息了一声。
也只能这么叹息一下,因为董俷自己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去处理,很多事情要做。
临泾百废待兴,实在是容不得他为一个公孙瓒而花费太多的精力。
听天由命吧,有些事情,不是他能左右。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还是随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