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配合的答应道:“董大人放心,咱家一定小心。”
该交代的,似乎都已经交代过了……
可董俷的眼皮子,还是不停的跳,让他感到没由来的一阵发慌。
当晚,车仗抵达雍丘。
早有奉车都尉,羽林军左骑中郎将毌丘毅已经选好了一避风之地,安营扎寨。
将汉帝车仗迎入了营寨之后,董俷率人正准备进入,却被一队人马阻拦住了去路。
“大人,我家将军说了,羽林军自带的辎重不多,实在无法安排您的人马驻扎进去。还请您带人自行安营扎寨,陛下有我们羽林军保护,绝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对那毌丘毅,已经很不满了!
董俷听闻这话后,顿时勃然大怒。
你毌丘毅算什么东西?我和你无冤无仇,何必要这样子为难我们?大家都是为皇上效力,你这时候还耍派头,搞小动作……真不知道你毌丘毅的脑子里在想什么。
刚要发火,却被班咫拦住。
“主公,此时不宜和羽林军冲突。他们的人马和我们一样多,如果闹将起来,惊了圣驾,只怕对你我都没有好处。暂时忍让他片刻,等回了雒阳,再好好收拾他。”
董俷咬碎钢牙,深吸一口气,总算是把这口气给忍了下去。
“那好,告诉毌丘毅大人,就说我们在外围驻扎。保护好皇上,有事情立刻通知我。”
身为主帅,却那属下没办法,董俷可从来没有过如此憋气的时候。
强压着怒火,说了两句场面话之后,董俷当下命人在距离羽林军大营不远处的一个山岗上扎营。虽说不避风,但是视野却很好。北宫将士很快把营地扎好,埋锅造饭。
董俷巡视了各营地之后,有安排好了卫兵,这才回到大帐中。
班咫说:“主公,刚才属下看羽林军的营地,似乎没有警戒。您看我们是不是……”
“算了,非常事情,既然那毌丘毅想要耍威风,我们且避让一下,命令成廉,兼顾起羽林军外围的警戒。反正,一切以皇上的安全考虑,其他的事情,回头再说。”
正说着话,王双骂骂咧咧的从外面进来。
“主公,这没法子干了!”
“怎么了?”
“还不是羽林军那些孙子,刚才我们路过的时候,好一阵子的挖苦我们,说……主公,您是主帅,咱堂堂北宫卫,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鸟气,当好好教训他们。”
董俷眼睛一眯,“怎么教训?子全,咱们先忍一下吧。等回了雒阳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们。现在不要闹事,那样子的话,对我们可没有什么好处,忍一忍。”
有亲卫端来了饭菜,董俷招呼众人一起用餐。
此时,夜已经很深,突然起了风,在子时前后,下起了鹅毛大雪。
董俷在中军大帐里睡不着,干脆爬起来,带着王双和一些亲卫挨个的巡视营地。
还好,北宫卫毕竟是经过了两年的训练,即便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依旧保持着警觉。
“雍丘原来是杞国的国土,西周末年,曾经与宋国在这里进行过一次非常惨烈的战斗。后来,杞国战败,就迁移到了齐鲁之间的淳于。宋国占领雍丘之后,没多久发生了一场瘟疫,整个雍丘……人们以为此地有杞国人的诅咒,故而无人居住。”
班咫向董俷低声介绍着雍丘的历史,站在营寨门口,看着荒寂的旷野说:“这里原本是兵家必争之地,只是从那一次瘟疫之后,就荒废下来。如今,这整个雍丘加起来,恐怕也不足千人。大好的土地就这样荒凉下来,现在想想,却有一些可惜。”
董俷没有说话,心里说:当初雍丘的瘟疫,只怕是和那场惨烈的战斗有关吧。
死了不少人,又没能及时清理,自然会有瘟疫流行。这原本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可是在这个时代而言,却显得非常神秘。疫病、灾难,往往联系着鬼神之说。
看了看天色,董俷打了一个哈欠:“不早了,大家都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说着,他转身要回营帐。
可走了两步之后,却突然的停下脚步,猛转过身,朝着黑暗的旷野中眺望过去。
“主公,怎么了?”
“可曾听见什么动静?”
寒风呼啸,犹若鬼哭狼嚎。鹅毛大雪,令视线所及,变得极为模糊。
班咫等人侧耳倾听,却没有听到什么动静。不由得齐刷刷的向董俷看去,眼中流露疑惑。
听错了吗?
董俷拍拍头,刚要开口说话,从远处,骤然传来了一声马嘶,紧跟着是一声惨叫。
这一次,所有人都听到了。
董俷心里蓦地一紧,眯起眼向远处观望,黑暗中,一骑飞驰而来,正是董俷派出的北宫卫侦骑。
斥候背上插着一支箭,冲上山岗的时候,普通从马上跌落下来。
“大人,有,有敌人……”
董俷早在看到那斥候的时候,就已经下令:“吹集结号,立刻将我马匹兵器备好。”
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斥候的身边,一把将他抱起来。
“大人,有敌人……”
“敌人?是那里的敌人?有多少?”
“看不清楚……数量很多。整个小队,只有我一人回来……正朝这边过来,估计一炷香的时间……”
那斥候话未说完,就断了气。
但大致意思却已经说出,整个斥候小队,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