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帽该戴就戴,服务该做就做。嗨,聊起来就跑题了,你不是找我有事吗?有事请讲。”袁国刚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找你反映情况,昨天晚上七点多,我家电源跳闸了,看来是配电箱里面的毛病,我给维修电工打电话,请他过来看看,他说你告诉他没有为我们服务的义务,是这样吗?”高个子女人看着袁国刚,一脸的不高兴。
“这话我确实说过,但并不是针对你,而是针对那些不交物业费的业主。物业费就是业主花钱买服务,物业公司收了业主付给的物业费,才能为业主协议规定的服务内容,这完全是一对买卖关系,只有买方付出了一定的金钱,卖方才能与之等价的服务。听说锦屏花园只有两家老赖业主还没补交物业费,其他人都交清了以前拖欠的物业费,你又不是老赖,电工应该为你服务才对。”袁国刚故意装聋作哑。
“你说谁老赖?”女人狠狠地问。
“急什么呀?你又不是老赖,我说谁和你有什么关系?”无论面对多么
凶狠的主,袁国刚总是一副泰然处之的样子。
“我想知道,物业公司是不是专门针对我们,做了什么手脚?”女人猜测道。
“你总是拿自己太当回事儿,人家那么大的物业公司,怎么可能专门针对你这一家两家做什么?再说,你又不欠物业费,干嘛喜欢自己背锅?”
“你别总把物业费挂在嘴上,欠物业费怎么了?他收的不合理,我就不交,看能把我怎么样!”面前的女人整个就是一个泼皮无赖般的泼妇。
“我是物业公司经理,把物业费挂在嘴上是我的工作,怎么,这也惹得你不高兴了?你果然牛逼的不同凡响!逼了你半天,终于把你逼到墙角,你总算承认了。时代发展的真快,欠账的成了爷,被欠的倒成了孙子,难道你拖欠物业费还无上光荣了?”
“随你怎么说,我就是不交物业费,你还能把我从小区撵出去?”
“撵你干嘛?我们闲得无聊吗?物业公司确实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我要把前面那些损人的话全部送给你,在你缴清物业费之前,物业公司的任何人都没有为你服务的义务!这话是我当着你面说的,不用赖在其他人身上,啥时候我都承认,我倒要看看你又能把我怎么样?”袁国刚反将一军,说完一屁股坐在办公桌上,扭过脸去看着窗外。
“说了半天,原来你就是故意和我找别扭,我告你去!”女人怒道。
袁国刚举起双手拍了几下,“好啊!告我你不得上法院吗?看来你还有点法律意识,令人难以置信呀!那好,我希望你现在就去起诉。不过我实在弄不明白,前几天因为你们拖欠物业费被起诉,法院已经判决你们败诉,你都拒不执行,这个时候你却想到了法律,难道你以为法律是为你家服务的?对你有利你就用,对你不利就扔到一边?”
正在高个子女人无言以对的时候,一个梳着油亮背头,年近五十的黑胖男人从聚在门口看热闹的人群中挤了进来,“兄弟,什么事呀?”背头男人冲袁国刚问道。
“没什么事儿啊,你是谁?”国刚两手一摊,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和她一起的。”黑胖男人指着旁边的高个女人说道。
“哦,你们是一家的,两口子,我没说错吧?”袁国刚故意这么说,因为他知道面前这个女人离婚后没再组成新的家庭,而是和外面一个男人姘居。
“那是我们的私事,你问那么多干啥?你管的着吗?”女人冷冷地说。
“他问我,我问他,我们男人之间相互关心一下,没啥毛病呀!”
“兄弟有两下子,我观察过,自从你来了以后,拆除了玻璃屋,把不讲理那家人治得服服帖帖,现在不见车辆乱停乱放,小区秩序比以前好多了。你有道上的朋友,或者你就是道上的吧?现在是不是又要拿我们开刀?”背头男人说。
“哥们你过奖了,我做这些事情全是为了维护小区广大业主的利益,没有我一丝一毫的私利,我光明正大,无私者无畏,有什么可怕的?如果有人胆敢来这里找我麻烦,哪怕他带多少人,我也无所畏惧,只要他敢动我一动,警察几分钟就到。我是昌达物业公司经理,不管规范小区秩序,还是拆除违章搭建,都属于执行公务,我用得着怕谁?”袁国刚正义凛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