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把这理解为免职,当然也可以。至于为什么,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
“我不清楚!徐总,请你说说我究竟怎么了?犯了什么错误?我干的好好的,凭什么就被你免职了?”关成光高声嚷嚷道。
“成光,你要是嫌知道的人少,那就不妨去门外嚷嚷。我以为你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为啥被免职,如果非要装迷糊,我当然可以把话说明。我问你,在你的工地上,为啥临时用工指标和土方量总是比别的工地高那么多?这里面存在多少造假冒领?”
“徐总,说话要有证据,你这样无中生有属于诬陷!你凭什么说我编造数据,冒领土方款和工时费?”
“放心吧,如果说我诬陷,你要的所有证据我都有,这么多年来,我从来不相信道听途说的事。另外,我再问你,在你负责的工地上,每个月多消耗的水泥砂石等建筑材料去了哪里?”徐建民追问道。
“水泥沙石又怎么了?那玩意我还能把它吃了?”
“吃是吃不了,但可以把它倒卖变成钱,亏你想得出!”
“徐总,你都是从哪儿听说这些事,用来栽到我身上?”
“成光,我已经说了,如果你要证据,我可以一项项给你列出来,但你是不是非要自讨没趣?那样对你很光彩吗?”
“你别在这儿跟我故弄玄虚了,就凭这些子虚乌有的事,就想免我的职?没那么容易!”说完,关成光甩门而去。
这不是一件小事,关成光又是关云天的老同学,徐建民没有丝毫的耽搁,他马上找到关云天,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处理结果做了详细汇报。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左右,关云天听见办公室门外有敲门声,“请进!”
随着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正是关云天的老同学,也是他的老乡和爷们关成光。
“成光稀客,今天怎么没去上班?跑来城里有事吗?”关云天并没有起身,他装着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上什么班呀!我没班可上了。云天,我来找你说点事。”关成光垂头丧气地坐在一把椅子上。
“怎么没班可上了?你不是在工地上当工头吗?”关云天一本正经地说。
“当什么工头呀,我被免职了。”
“哟,怎么就被免职了?你犯了什么错误吗?”
“完全是莫须有的罪名,徐总说我在土方和临时用工指标上造假冒领,还诬陷我倒卖砂石水泥建材。”
“你找我的意思......,给你申冤,还是给你平反,或者给你复职?”关云天戏谑道。
“徐总这样对待我,你得说句话呀!”
关云天表情严肃起来,“你的行为让我怎么说话?我也不瞒你,在你之前,徐总已经把情况跟我详细汇报了,我觉得你一点也不冤!”
“云天,难道你就完全听信徐总的一面之词?那些都不是事实,属于栽赃陷害!”
“你也念过几天书,从逻辑上讲,你的说法就站不住脚。是徐总亲自提拔了你,他跟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人家是整个昌达集团的行政总监,你也不想想,他诬陷你,对他有什么好处?”关云天质问道。
“说别的都没用,给我罗列这些罪名,我想知道他究竟有没有证据?凭那么几句话就把职务给我免了,让我很不服气!”
“听你这意思,是不是想让徐总报警,把所有证据都交给公安局,让你面对司法机关的审讯,你才会服气?”
面对这种实实在在的威胁,关成光把头低了下来,小声嘟囔道:“多大的事呀,你至于吗?”
关云天对着关成光怒目而视,“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人家诬陷你吗?你还要证据?我只提醒你一件事,要是徐总选择报警,你就得被拘留!我问你,那些你亲自从项目指挥部领取的建筑材料,你把它弄到哪里去了?”
“我们领取的建筑材料都拉倒工地上使用了,怎么,这也有问题?”
“还在这儿跟我狡辩,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