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这样子可不行,她大姨妈来了,如今啃干粮住湖畔。对身体多不好。
我说你去我帐篷睡吧,很干净的,还充满了男人气息。
她又捏拳头了,脸上全是气怒的模样,还有一阵阵的无语。我忍禁不俊,老罗这人可是很难如此情绪化的,把她调戏成这样我相当有成就感。
但再调戏就不好了,我也知道她不会听我的话,我就叮嘱:“我这次坐禅要五天,你可以自行离去,五天后再回来吧,别一直待在这里了。”
她不气怒了。看看我移开目光:“不用你说。”我心中一笑,再次坐禅。
坐禅的时候过得很快,我也没啥时间概念,等再次被弄醒已经是五天后了。
这次还是被水淋醒,又喷了一口血。伊丽觉罗已经见怪不怪了,平平淡淡地开口:“没死就继续吧,我有点烦了。”
这尼玛好伤人心啊,我可怜地看着她:“你真的觉得烦了?”
她看向别处:“废话。”
我说你有种看着我说,不然我不信。她立马恼了:“我让你继续治疗,你抓什么重点的?”
瞧她这模样分明是不敢直视我的双眼。我就笑了起来,她无奈地叹气:“我真想走了。”
我说莫急,我感觉我的伤好了不少了。请百度,谢谢!
我跑去吃饱喝足再次坐禅,这次只坐三天。当初我学禅的时候也没花多少时间,现在散功就更加快了,这玩意儿好像巴不得离开我似的。
等再过一周,我已经只坐一天的禅了。而且会自己醒来。也已经不喷血了。
同时袭来的还有强烈的不适感,就好像能飞的人突然只能走了。
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已经没了“掌控天下”的力量。
等最后一次醒来,天色黑沉沉的,已经是晚上了。旁边燃着火堆,伊丽觉罗静悄悄坐着,安静而优雅。
我胸口有点闷,呼出一口浊气连身子都晃了晃,太虚弱了,并非是身体的虚弱。而是失去了力量的虚弱。
我紧了紧手掌,力道很大,但跟以前比完全不算什么。我相当于失去了禅功,而且后遗症似乎很严重,原本我硬气功入门的,现在貌似也丢了不少,这个一脉同枝,全丢了。
伊丽觉罗发现我醒来了,语气淡淡的:“没事吧。”
这妞老这样,我苦笑一声:“没事,身体倍儿棒。”
我站了起来,扭扭胳膊晃晃腿,还有微妙的虚弱感。其实我本身没有问题,就是心理的错觉。
以前那些招式啥的我都记得,我估计了一下,我现在恐怕只有从精神病院出来那时候的功力了。
伊丽觉罗也发现我的异常,颇为疑惑:“你现在又是一个小混混了。”
我说是啊,女王大人以后蹂躏的时候请轻点儿。
她立刻气了,起身冷淡开口:“我该走了。”她说完就转过身去,根本不看我。
我心中一滞,伊丽觉罗就抬脚走。我赶紧开口:“我还不确定是否彻底好了。”
伊丽觉罗沉默起来,我现在很不适应,自己弱小了不适应,老罗要走了我更加不适应,明明我们都很亲密了,这些日子经常吵嘴嬉闹,结果她一说要走了,什么亲密感觉都没了。
“你已经没大碍了,让他们帮你就行了。”
伊丽觉罗如此回答,我心头失落,也觉得不应该这样。我说你真要走?我以为你不会走了。
她又沉默,我走过去看着她:“你跟我在一起明明很开心的,我们可以一直这样。”
我说出了心里话,伊丽觉罗嘴唇动了动,我想起了南宫昊,她现在是不是也在想南宫昊?
我伸手拉她,我想主动一点,我说你别走了。伊丽觉罗如同受到了惊吓,一把甩开了我的手,她脸色十分复杂,我更加确信了,刚才她在想南宫昊。
我就说不出话来,我能说什么呢?她这些日子陪着我不过是担心我,要说跟我在一起,还需要跨过巨大的鸿沟,而她连跨的勇气都没有。
我低头看着地面,又想南宫昊,伊丽觉罗同样低着头,旁边的火光在闪,两人的影子交织在一起,也只有影子交织在一起。
我盯着影子,伊丽觉罗的影子动了,她抬头了,然后看我:“你保重。”
我心中落空,伊丽觉罗则抬脚离去,连影子都无法交织在一起了。我就盯着自己的影子,盯了半响,咬咬牙又捏捏手指,最后兜着手伤心。
再看伊丽觉罗,她已经走进了黑暗中了,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身影。
我就喊,我很不爽,很闷,我说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比南宫昊付出的要多。
那黑暗中的身影停了一下,但没有回应。我现在幼稚得可笑,其实这种话说出来干嘛呢?我就是想发泄一下,发泄完了该走还是要走。
于是她就走了,我坐了下来,看着逐渐暗淡的火光,心里想着真jī_bā搞笑。
我席地而眠,睡到日上三竿。看看四周,伊丽觉罗早已不知所踪。
凤凰的人跑过来了,我说我没事儿了,回去吧。
他们都松了口气,估计可以交差了。我深吸一口圣湖的气息,不再想老罗的事,现在没事了,我该去找小雪了。
算起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不知道日本那边的消息如何了。
我坐上了他们的车,去往城市搭飞机。一路无事,远离了圣湖、远离了雪山、远离了那湖畔的短暂时光。
一日后,我回到了鲁家。
但我并没有回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