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方相氏放了几天假,二爷缠着灵晔,让她陪自己到处转着玩儿,村子、县里、市里都转了个遍。他还提前用手机查了攻略,虽然到最后发现并没有什么用,都是骗人的。
他们就像普通朋友一样,二爷也没有想着要耍什么小心思,毕竟还是要留一些美好的回忆的。
只不过这些天,埂子县的考古工作队一直都没有休息即便是放假的时间。
二爷起初也没有在意,直到月底的时候,白偌暄又来了。将近一个月过去,他都快要忘记白偌暄这个人。
当二爷站在楼梯口瞧见白偌暄站在灵晔对面时,心里瞬间变得不安稳起来,快步走到灵晔身边,占有性地拉她袖子。
“我们去吃饭吧。”
白偌暄不禁抬头看他,二爷哪会怯这个,当即沉面冷眼看回去,气势上压白偌暄一半。
灵晔看看钟,对白偌暄说:“今天时间有些晚,我们该关门了。”
白偌暄:“好,我明天再来跟你细细说。”
说罢,白偌暄也没有看二爷,直接转身离开。
二爷脸色更加不悦,阴魂不散的讨厌鬼!
“他怎么又来了?”
之前不是跟那位杨教授回京城了吗?现在他们是贼心不死吗?
灵晔:“他那个好导师杨教授,派他来负责埂子县的考古工作进展。呵,方才白偌暄问我古墓石壁上的纹路都是些什么,我说忘了想打发他走,没想到,他又说埂子县里的一些考古情况要跟我讨论,一直聊到了现在。”
说着,灵晔跟二爷往后院去吃晚饭,没有把这个事情当回事。
二爷也只是不喜,说不出来为什么,可能就是单纯的看他们博士生,尤其还是研究考古的博士生不顺眼吧。
第二日,他们上午开馆没过多久,白偌暄就带着电脑来了,坐在他们休息区跟办公似的。福归任喜甚至赵彧都觉得不可思议,没见过这么不拿自己当外人的。
等灵晔和二爷从后院来到前馆,两人都纷纷诧异了两秒。东灵晔没想到他能来的这么早,二爷是没想到他居然还敢来,脸皮要不要这么厚。
二爷闷声对灵晔说:“我上去了。”
又看了眼白偌暄,二爷转身上了二楼。
东灵晔教就教吧,他也挺可怜白偌暄跟了那么一个糟心导师的。
灵晔很是无奈地叹口气,她是真的没有给幼儿园孩子当老师的意向啊。
她喊来常伯,让常伯去给白偌暄讲。
常伯意味深长地拂须轻笑,“好,老头子清闲,了无牵挂的教他挺合适。”
他老人家乐意,白偌暄倒还不乐意了,皱着眉头看常伯,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怀疑。
常伯哪里会跟一个孩子计较,脸上带着和蔼可亲的笑容跟白偌暄交谈。聊了没有两句,常伯脸上的笑意就所剩无几。
这孩子,怕是已经被人断了前程了。
“老伯,您还是把东馆长叫来吧,我这些软件您看不懂。”白偌暄脸上带着歉意说道。
常伯没有计较,也没有辩解,倒是直接起身去叫灵晔。
“这孩子,早打发走吧,在这也是耽误时间。”
灵晔无奈一耸肩,她也知道,可是吧,白偌暄这个孩子真的是太呆了,木怔。
其实她明白,白偌暄如果说是有什么心眼也不至于,顶多是被他导师杨教授撺掇的,傻乎乎的太听话了。
埂子县的考古资料有什么好分析的,杨教授还是放心不下那个坡降古墓,二爷在这里他又不敢放肆,手里只有白偌暄这个趁手的牌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人孩子给推出来,灵晔看着也惋惜。
国家好好的一个苗子,就这么给糟践了。
这么想着,灵晔对白偌暄也有了几分怜悯之意,顺带着给他多讲了一些历史问题,至于敏感的地方,绝口不提。
连着三日都是这个样子,白偌暄自己都有点丧气了,终于在第四日没有再来。二爷没见着他可是松了一口气,他在想,是不是自己也要开始变得好学一些?
白偌暄没有来,灵晔也没有打听他是走了还是忙活考古工作去了。埂子县的考古工作也仍在继续,据说他们要一直工作到九月中旬才会完工,毕竟埂子县的遗址面积大而杂,清理整理都很困难。
再加上这几日赶着天气不好,经常下大雨,他们也没有办法施工。
七月初的时候,下了一场特大暴雨,邻省有一个县都被淹了,国家派了救援队支援好些天,灾情很是严重。他们埂子县的雨也不小,也站着地高,水漫不到。
一日,刘村的刘大爷、刘三爷和小杰外公到方相氏来了。
三个老人,下午的时候来的,刘大爷说,他们坐了一上午的大巴车才到的,就为了跟东灵晔说件事情。
后山,他们叫鼎山,坡降古墓塌了。
不只是因为下雨的缘故还是因着什么,所以前来问东馆长,毕竟他们的使命就是守护古墓。
他们三人进了方相氏的门,浑身有着说不出来的冷意。这可是盛夏,哪怕外面下着雨,该有的温度也不会低,然而方相氏就是不一样。
许是刘大爷之前跟小杰外公和刘三爷嘱咐过,三人什么都没有说,低着头不敢大声喘气。
刘大爷:“东大人,坡降老祖的墓确实是坍塌了,前天刚刚塌的,山体整个看起来没有任何变化,但是我们能感受到,里面一直支撑着的那位老祖的墓……没了。”
这是最奇怪的地方,山体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