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气大好,邓郗崙一大早就为父亲邓世安收拾好衣物,并放在石桌上等待夙沙千羽等人的到来,昨夜邓世安找不到好的理由,只好说因为卫生院研究新药,自己被选上要去最好的卫生院免费治疗,这让邓郗崙兴奋了整晚,夜不能寐。
“阿崙,一会沙小姐过来,你不必跟去了。”邓世安不想与邓郗崙有分离之痛,坐在石凳上吩附起来,邓郗崙听罢脸上露出失望不由得蹲下担心说出:“爹爹,就让我送你到门口吧,这样……,日后我也方便去看望您不是。”
“傻孩子,我又不是去哪,等安定下来,再让沙小姐带你去看我不迟。”邓世安微笑望向邓郗崙,不舍摸了摸头,此时的邓郗崙眼泪在眼框里打转,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感觉这将是最后一次见到父亲,可即使担心,面对父亲多年的旧疾在几日内就被夙沙千羽治得能下床,他选择相信夙沙千羽,担心夙沙千羽等人立马就到,邓郗崙忽然低下头默默跪了下来。
“孩子,你这是干啥。”邓世安一脸惊讶想要扶起邓郗崙,却不知道此时的邓郗崙已经涕泗流涟,正低下头发出低鸣哭声,邓世安抿了抿嘴克制住自己的眼泪,不让眼泪留出,缓缓坐直身子,任由邓郗崙把礼行完。
邓郗崙向邓世安叩了三个响头,行了跪拜礼,跪罢,邓郗崙摸向邓世安那沧桑粗糙的手,发出“嗞嗞”声,然后用手擦了擦眼泪望向邓世安抽抽搭搭起来:“爹爹……,您养育我这么多年,我竟什么都没能为你做。”
“孩子……。”此时的邓世安有千言万语,可这会,他竟说不出一句,怀抱邓郗崙的脑袋低下头哭出声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刚从门口走进来的严倏桐看到父子俩这般相互拥抱哭泣,奇怪问出声,话音刚落邓世安擦了擦,好不容易克制住的眼泪扶起邓郗崙笑出声:“看,你这傻小子,把客人给吓着了……。”
邓郗崙回过头低声吸了吸鼻涕向严倏桐鞠起躬来,在他意识中严倏桐和夙沙千羽应该是卫生院派来接送邓世安的,缓缓说道:“严先生,谢谢您,请您照顾好我父亲,我日后……,做牛做马报答你们。”
严倏桐被这孝子感动,叹出声来:“你放心吧……。”
“你放心吧,你父亲我们会照顾得很好……。”没等严倏桐说完,门口处传来女声,严倏桐惊讶转身望向身后,只见身后站着三名身着黑色紧身异服男女,说话的正是站在门口一名身着黑色贴身皮衣,外为高领口上衣,腰间挂带上窜着数十根短刃,皮制紧身裤裙上垂下长短不一的精致装饰,留有一包头短发,看似三十岁的女子,她正露出那魅紫色双瞳微笑瞪向众人,身旁则是一名三七开短发,额头中间有颗痣看似三十岁男子,男子一脸冰霜,伸出右手掌,指向门口的结界,结界则是如同巧克力遇到高温溶化开来。
邓世安记得那双魅紫色双瞳,正是和他在十七年前看到的一模一样,那女子嘴角扬起,伸手对准邓郗崙,邓世安不安感袭来,站起身冲向邓郗崙抱住他喊出:“阿崙……。”
忽然一股电光击中邓世安的背部擦出火花来,邓郗崙一脸莫名看向邓世安,那个瞬间他听到严倏桐冲他父子俩喊出:“快跑……。”
邓世安瞬间口吐鲜血,无力趴倒在邓郗崙胸口上,邓郗崙一脸懵然无知,完全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什么事,喃喃说出:“那些人不是过来接爹爹的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袭击我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邓郗崙内里复杂,反复说出这些话。
面对呆住的邓郗崙,严倏桐则是被数百根银色绞绳困住站在原地动弹不得,无奈挣扎起来,而站在门口的三人已然向邓郗崙走近。
“可恶啊……”严倏桐怒喊出声,只见他双瞳变紫,身上冒出黑色浓烟,浓烟瞬间把那银色绞绳溶解掉,女子左手顿时流出鲜血,似乎那银色绞绳与自己身体有联系,惊讶转身望向严倏桐说出:“尸溶术……。”
眼见严倏桐就要挣脱,男子空手甩出一个“流星镖”向严倏桐袭来,女子面对男子的鲁莽,怒喊出声:“师易华,留活口……,他是栁氏背信师。”
“咣”师易华甩出的“流星镖”被忽然出现在严倏桐跟前的男童身“龍麟”用手甩开,直击地面发出响声。
面对男童身的龍麟,女子感应不到任何气,惊讶问出:“你究竟是谁……。”此时的夙沙千羽戴着面具一副胎疤女出现在邓郗崙跟前,见邓郗崙流着泪紧抱邓世安没有吭声。
“你们……。”夙沙千羽面露怒气瞪向那三人,喊出:“竟然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下手。”
“小心,那家伙会用毒术。”龍麟说罢左手紧握右手,只见他刚才挡下流星镖的右手瞬间变黑并裂开来,眼见手是保不住了,龍麟伸出左手劈向右手,右手掉落在地面发出“嗞嗞”声,然后龍麟眼睛变成金黄色,一只右手如同断尾的蜥蜴快速窜出。
“这师易华的毒术,竟比那皇甫毅的毒掌还毒,这赵馗安排这种人进入噬者到底是什么目的,阿崙坚持不了太久,必须速战速决。”夙沙千羽心说罢,伸出手在空气中甩了下,一把细长苗刀赫然出现在手上。
“她来了……。”女子向众人警告出声,夙沙千羽快速跑向女子,然后消失,瞬移出现在女子头顶,伸出苗刀就是直击女子的脑袋,似乎对这随意攻击“魊人”的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