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这是您交待的……。”墨子书在整理清涵影交上来的“徐苻村”资料,从材料中得知那村落有过一段时间的繁华,却因十五年前“食客”的大量失踪而引起恐慌,后发生战乱,也就逐渐被人遗忘了,手头虽有两本“族谱”可鉴于其他资料的有限,墨子书还是以拼接方式,边看边做着笔记,见俎亦冰丞把“余苻凤”的资料放在墨子书桌上,伸出手,示意他坐下。
“辛苦了。”罢,伸手拿过“余苻凤”的资料看了起来,没想到这“俎亦冰丞”竟能拿到清涵影没办法弄到的第一手资料。
那“余苻凤”十岁那年被村里人卖到“仆役冢”,被买家“余少坤”买下并让她与“余少坤”的独子“余苍”结为夫妻,之后生下一子“余少哲”,墨子书看着夹在资料里“余苻凤”与“余苍”那已泛黄却露牙微笑的旧照,不由得感叹起来,“余苻凤”虽晚年比较凄凉,却遇到一个好公公,对于“徐苻村”那些未成年的亡魂来说,“余苻凤”这辈子也算是值了,至少她尝试过“幸福”的滋味,有过儿孙共入家宅的美忆。
这“仆役冢”是旧时社会普遍的奴隶市场,因临近坟场故起名唤“仆役冢”当时因食物短缺,很多人家往那里送幼儿,并非让他们去吃苦,而是让他们去赌命,赢了,就像“余苻凤”一样,输了,也不会像父母一般被饿死,至于操控这种市场的集团有“红盟”与“逐鹿”。
“又与那红盟有关。”墨子书翻看到一半,心说罢,望向俎亦冰丞,只见他面若泰然,似是在等则是对这连“余苻凤”的卖身契都有的旧卷宗找不出任何破绽来,令墨子书不解的是,这俎亦冰丞究竟是从何处查来这些资料的。
“这些资料在警署资料库里可是没有的,你上哪得来的……。”
“那是从“物析局”里获取来的。”没等出,原来在墨子书与苏璟翃出差期间,栁曌笙便从卫生院里归来,见栁曌笙说得义正言辞,应该有着手这卷案宗,墨子书问出:““物析局”,什么“物析局”。”
“是这样的,这“物析局”是三大梵者之一,夙沙梵者成立的,在年前通过“世首会”,一周前进驻“异案管署”两天前投入使用,一般以剖析身份诡异的人物做备案。”栁曌笙话落,俎亦冰丞点头表示赞同,然后向栁曌笙道起谢来:“若不是栁中队知道还有这么个门路,我到现在还在翻找那些没用的资料呢。”
“余婆婆的遗体不是作处理了吗?”墨子书对夙沙千羽这突如其来的“物析局”不感兴趣,在铺面里,就听苏致平三叔侄聊过,那夙沙千羽喜剖尸磨脑,利用人体机能做出一些奇怪的研究,按栁曌笙所说,那“物析局”能获悉余苻凤的信息,就必须有她的遗体。
“这……“余苻凤”的遗体因没有家属的回收,只能拉往附近的“义馆”,后来义馆因“物析局”的介入,她的遗体也就顺理被“物析局”回收了。”
“义馆”是地方乡民聚资修建“暂厝”棺木的处所,一周前中央下达取缔的通知,后被“物析局”以高价回收。
栁曌笙话毕,这“物析局”没有直接干预“鉴定科”的正常运行,可回收那些即将腐掉的尸体用意真的仅是剖析做备案吗?
“七叔,这是怎么回事。”苏致平办公室里苏瑾厹那洪而亮的声音响起,只见苏致平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拿起苏瑾厹砸向办公桌上的红色调配单。
“这,这不是蛮好的吗?一般人还进不了那“物析局”。”苏致平挤眉露齿道。
苏瑾厹见苏致平说得如此轻松,瞪目喊出:“哪里好了,这“物析局”是什么部门,为什么整个鉴定指导科里,只有我被分配到这种来路不明的地方。”
原来今日是鉴定部指导科的调配日,原想终于开启人生道路的苏瑾厹,是即紧张又兴奋,终于拿到任职单时,却发现与众人拿在手里的不同,一张红色精致条纹“物析局”的任职决定书,令苏瑾厹百思不得其解。
更令苏瑾厹匪夷所思的是,询问了鉴定部指导科第三组组长“冷悥卿”后,却被无辜训斥应遵循上层领导的分配,苏瑾厹逼于无奈,只好找苏致平一问究竟了。
“相信七叔,七叔不会害你的,虽然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苏致平缓缓站起,走向苏瑾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安慰,可他的这一举动另苏瑾厹越加不安起来:“七叔,你不会是想要把我这么可爱的侄女给卖了吧。”
望向苏瑾厹真至的眼眸,苏致平竟瞥向另一边,然后继续说出:“你看七叔像是那种人吗?”
“像。”见苏瑾厹想都不想就侃侃而出,苏致平低额露睫,嗒然若丧起来:“这“物析局”是夙沙梵者自立门户的第一个局室,如果就连你都拒绝的话……。”
“是她,这“物析局”不会是以剖骨研邪的借口,招我去练邪打下手的吧。”苏瑾厹心说罢额头上的汗珠潸潸流下,此时的苏致平还在滔滔夸谈:“别小看这“物析局”,现在虽是鸾翔凤集的阶段,可总有一天定能鹏路翱翔。”
“七叔,我……我想起,还有别的事就先走了。”苏瑾厹说罢,也不等苏致平再开口,伸手拿过放桌上的任职书,速即离开。
刚出办公室门口,苏瑾厹露出堪忧,望向那任职书上的地址,正是与“特殊处理组”同属一层的“茶水间”,苏瑾厹虽不常出入在这主楼里,可却时常听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