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是没影的事儿,你在这瞎说什么?”
眼看着左邻右舍都围过来了,婆婆赶紧出来打圆场,让公爹拽温雅回屋,她则将强颜欢笑着安抚沈泥。
温雅还不解气,往地上吐了口吐沫,愤然离去。
沈泥也被婆婆带回屋里,很有心机地笑骂着说:“泥儿啊!别听那个死丫头胡咧咧,娘才不信你是那种人”。
这个解释,怎么听都倍显苍白,要是她真信的过沈泥,早在温雅刚开口的时候就出来了,等到后来才出面,显然是不信任她,想通过温雅的口来验证自己的猜测。
不由得,沈泥感到很悲哀,这就是自己一直维系的家,非但不能遮风挡雨,还要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往她的心窝子上狠狠地捅上一刀。
“娘,我没事儿,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哦!那好吧!温雅还小不懂事,你可千万别多想”。
被下了逐客令,婆婆只好离开。
等她走后,沈泥又委屈地啜泣起来,这一次哭声最小,可也最心痛。
正所谓哀大莫过于心死,对这个家庭的失望,远大于外界的传言。
闹了这么一出,要说谁最高兴,那自然要数张氏了。
这种局面是她最乐意见到的,心说你们就闹吧,闹得越大越好,闹得越大,分家也就越快。
历时二十余天,经历过诸多的波折之后,张氏终于要迎来采摘胜利果实的时刻了。
“沈泥,你倒是没让我失望”。
坐在炕头上冷眼旁观,张氏开始憧憬起分家之后的好日子了。
不过,婆婆那个老东西一心向着温小楼,是不会主动提出分家的。
既然是这样的话,她觉得应该好好利用一下温雅和沈泥之间的关系。
温雅本就看不上沈泥,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只要自己从中煽风点火说上那么两句,此事基本就稳了。
想到这里,张氏的屁股又坐不住了。
假模假样地从屋里走出来,打着劝架的旗号,她将温雅给拽进了她的屋子。
横了一眼杵在地上的温韬,她嚷道:“还在这愣着干嘛呢?那娘们把小雅气成这样你也不知道心疼,快去给咱妹妹烧点水喝啊!”
这话说的温雅很受用,赶忙摆手说:“不用不用,大哥你快坐”。
温韬瞅了瞅温雅,又看了看张氏,心说我哪敢啊?我还是烧水去吧!
打发走了温韬,张氏便开始使坏了,装模作样地问温雅发生啥事儿了。
温了一遍。
张氏频频点头,时而插两句嘴,说是劝解温雅,实际上不断往里和稀泥,搞得温雅更加气愤。
张氏不说话还好,经她那么一分析,温雅更加确信,沈泥绝对做了什么对不起温小楼的事情了。
越想越气,越想越怒。
越想越憋屈。
“不行,今天这事儿,没完!”
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话语权的温雅,在今天终于爆发了一把,扬言要找沈泥说个清楚。
可惜的是,她以为这是气不公,其实呢,不过是被人当了枪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