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输给他了吗?从死亡手中逃脱了一次,将前世磨折一一经历过一遍,终究还是无法逆转那所谓天命吗?
看着南宫昀的身影逐渐没入阴影中,李长歌眼底燃起了浓烈恨意。
她握紧双拳,跟着走了进去。
在南宫昀手中火折子的照耀下,她看到了眼前空旷的殿堂,和心中所构想的那个宝库没有任何相似之处。至少在目力所及之处,她没有看到一丁点儿财宝的影子。
南宫昀微微皱眉,手中的火折子并不能持久燃烧,因此他去点燃了墙壁上的烛台。在更深入地探索这片区域之前,他首先选择了返回大门处,将那三枚钥匙从石壁的凹槽中取出。取出之后,石门没有任何变化,仍然保持着敞开的状态。
将钥匙放入衣内暗袋时,他留意到了长歌的目光,只是轻蔑一笑:“知道我为什么要取出钥匙吗?”他并没有期待她回答,略微停顿一下便再度开口,“看来,秦川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你们之间所谓的信任,不过如此。”
长歌冷声道:“我信任谁,不信任谁,无需和你讨论。”
“怎么会没有关系,难道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收好了钥匙后走过来,有意无意地把玩着手中染血的匕首,似乎是在警告她,就算他现在受了伤,也不要妄想能够用武力去抢夺钥匙或是做其他的事情。
长歌没有回答,只是阴郁地看着他。
他如果想说什么,就算她不问他也会说,若是想要隐瞒什么,便根本不会主动提起。况且,他的话有多少可信度还未可知,如今他这般开口,只不过是为了占据话语的主导地位,逼她主动开口求解而已。
所以,无论心中究竟有多少疑惑,她都不会主动开口询问。
对视片刻后,她挑一挑眉:“你还不知道我已经厌恶你到了什么程度吗?关于你的任何事,我都不想听到。”
说罢,为了加重语气的效果,她漠然转身,向大殿深处走去。这座大殿的情况一目了然,那么,所谓的宝藏是藏在了其他房间吗?
她才刚迈出一步,手肘就被南宫昀抓住硬生生拖了回来。
他眼底流露出异常固执的神情,几近于粗暴地将她禁锢在臂弯中,语气也没有了刚才的玩味,取而代之的尽是偏执与冷酷。
“你什么时候才能有身为囚徒的觉悟,嗯?”他脸上几乎带了咬牙切齿的神气,“就算你不想听也要听,记住,你这辈子都会是我的囚犯,根本就没有选择或拒绝的余地!”
手臂被他抓得很疼,但她脸上的笑容却灿若云霞:“那么,就杀了我,我想,我至少还有选择生死的权力,就算你不动手,在这种地方,我一样可以选择去死,别忘了,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我们已经没有水了。”
“你倒是提醒了我。”他简短地说了这一句,仍然用一只手拉住她,迫使她留在身边,另一只手却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竹筒。在李长歌来得及反应之前,竹筒的盖子已然翻开,一只约有拇指大小的虫子便振翅飞了出去,它的速度很快,她甚至都没看清它的样子。
仿佛是在解答她的疑惑,又像是在对她施加压力一般,南宫昀淡淡道:“这也是那个叫李天的道士养的东西,它的耐力比信鸽或其他鸟儿都要好得多,速度也要快得多,所以很快,就会有人来找到我们的。”
长歌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
但南宫昀已经察觉了她的心思,轻蔑道:“是不是想说,等他们找来了,也已经迟了?”
他确实猜中了她想要说的话,但李长歌对此只是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在她看来,对方无疑是在炫耀自己。
“你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地来找一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地方吗?就在我们动身后不久,我的其余部属也沿路进了沙漠,现在他们需要的仅仅是确切的方位而已。”
“等着吧,或许没等我们探索完这里,他们就已经到了。”
他看了一眼门外,那只小虫早已经飞得不见踪影了。
然而,当他拉着李长歌沿着大殿四周走过一圈之后,他却深深地皱起了眉头。通道、暗门、其他房间,什么都没有,这真的只是一个空荡的大殿而已,没有任何通往别处的去路。
这一点显然让他有些气恼,之前成竹在胸的神情早已消失。
李长歌却在这时突兀出声:“你之前想让我听的,是什么?”
“什么?”南宫昀随口应了一声,目光仍然停留在大殿的墙壁上,“你不是不想知道吗?”
“不说就算了。”长歌的态度一下子冷了下来,刚才仅有的一点热切也凝结在了冷漠的声音中,说罢,她便用力甩开他的手,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南宫昀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伸手重新将她拉回身边:“你是指,关于我的事,还是关于秦川的事?”
迎上她冰冷的目光,他眼中有一抹得意的神情,似乎是觉得自己终于撬开了她的嘴,让她主动发问。不过他也没有因为这个缘故就继续卖关子,而是直截了当道:“事情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如果没有他亲口告知,我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不相信?”看到长歌脸上明显露出的轻蔑神情,他高傲地扬起了一边眉毛,“好,那就说一件你不知道的事吧,钥匙,如果在打开门后不拿下来,一刻钟之内,门就会自动关闭,那么还在里面的人,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