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不禁飘向了殿门处李沧海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忙弯腰把她从地上扶起來藏有香囊的衣袖有意无意地贴近前來
诡异微笑在李沧海唇边转瞬即逝她换上了一副焦急神色对殿门外大叫道:“不好了陛下心疾发作快去叫太医來”
守在门口的侍卫看到李长歌这般惨白的脸色立刻也有些慌乱但还是分出人手去请太医另外几人便要进殿來一探情形但李沧海既然做出这样的事又怎会让他们轻易接近李长歌当即便拦住道:“陛下已经喘不过气來了我正要替她解开衣裳男女有别你们怎可进來”
闻得此言那些侍卫便讷讷地停住脚步又看到李长歌只是无力地靠在李沧海肩上并无任何示警的表示便更是犹豫了
李沧海又指使道:“这殿内伺候的丫头呢还不快去找來”
听了这话那几人更是犹豫原本为了机密起见这寝殿中伺候的宫人早已削减得只剩下两个而这两个一大早就被李长歌打发出去不知道做什么了如今若是贸然找了别人來恐怕又要走漏消息为今之计只能去找那两人來了
待打发了侍卫后李沧海才将长歌扶到内殿的床榻上抱臂冷笑道:“你可知他们从太医院里请來的会是谁”
一旦那古怪香气减弱长歌心口的不适感便有所减退便顺着她的话音问道:“会是什么人总不至于是南宫昀吧”
李沧海笑得越发肆意:“莫不是这蛊毒还能让一向聪明的皇妹变得糊涂起來若是他能攻入京城又何须我在这里费尽心思”说到这句话时她的表情闪烁了一下随即便嘲讽道:“不过也算不上是费了多少心思你比我想象中要好对付许多”
“那我倒想不出了有你在这里还需要什么人來帮手”长歌眼眸半闭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关于那封信其实你说得不错那确实是伪造的能有这种本领的人应该不多吧”
长歌闭上眼睛将昨天已经说出的名字再度说出:“姜鸿”
是了自然是他至此李长歌才大约想透了來龙去脉前一天李沧海所说的话中大约也有三分事情姜鸿确然对她有一番真情实意只不过长歌之前并未想到他竟然能做到这样的地步
身为南宫昀身边的第一谋士姜鸿必然也像连铭一样了解南宫昀的为人自然更是了解他的野心抱负所以为了自己恋慕的人姜鸿不惜做出这样的事也要让李沧海成为最后的赢家
用他善于模仿各色笔迹的手亲手写下那样一封书信并通过金玉公主加盖上印鉴做成这样的通敌证据倘若李沧海的计谋得逞那么李长歌和李琰之间便会爆发出激烈的冲突两方交恶最后得利的必然是南宫昀到时候李沧海便成了功臣又是皇族中仅存的公主南宫昀会如何安置她可想而知
就算南宫昀知道了他们耍的手段到时候恐怕也只会处置了姜鸿了事皇族中已然少了两位公主李锦绣又是早早嫁作了周太子妃他怎么可能再将最后的公主逼死呢
这一点姜鸿想必也想到了聪明若他仍然选择这样做了可见对李沧海用情不浅前世里惊鸿一瞥的恋慕沒想到会在今世了解得如此深刻
只是南宫昀是真的不知道这封信的存在吗还是在顺水推舟
“这么说來……”李长歌艰难开口“你们是想故技重施冒用我的笔迹去下命令了”
“那是自然”李沧海轻松道“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以秦统领的本事想要杀了李琰还是不成问題的到时候所有事情都被说出來容不得兄长的人也是你至于那个刽子手秦川自然也是要被处死的从头到尾沒有人知道我在其中做了些什么”
说着李沧海越发洋洋得意起來:“怎么样现在是不是输的心服口服了你就算是登上了皇位用的也是强硬手段背负了不少骂名相较之下孰长孰短想必不用我说了吧”
她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那脸色苍白的女子得意之情溢于言表竟觉出了前所未有畅快在皇宫中忍气吞声那么多年终于也让她李沧海等到了扬眉吐气的这天而且这还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做完这件事后就连皇位也会是她的囊中之物
“难道你就从來沒有想过我之所以会采取那样强硬的手段都是故意的吗”长歌再度开口声音中有着异常的冷静
“什么”李沧海愣了一下随即反驳道“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有什么可神气的说出这种话來也不脸红谁会做这种蠢事放着好人不当要去当恶人”
长歌仍然闭着眼睛嘴角却微微上扬似乎是在笑:“是啊什么样的人会想着去抹黑自己呢你李沧海自然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但是……你不做不代表所有人都不会做”
李沧海皱眉看着她:“不要说废话了国玺在哪里秘印也可以总之是要让秦川相信密旨的证物就行了你最好还是自己拿出來免得多吃苦头”说着她便按住了袖中的香囊一副威胁的样子
虽然她表现的如此强势而对方看起來也确实像是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李沧海竟隐约有点心虚或许是因为李长歌沒有表现出來任何的恐惧甚至是连失望都沒有在那张平静的脸上她根本无法读出任何情绪
“如果想要就自己去找吧不过有一句话要送给你……”
“什么”等了片刻沒有下文李沧海下意识地追问了一句
长歌霍然睁开双眸她的脸色虽依旧苍白但目光却雪亮如电全然不似方才的虚弱看到她手臂微动似乎是想要坐起身來的样子李沧海下意识地拿出香囊向前凑去
耳畔只听得咔嗒一声轻响下一刻身上已传來锐痛随着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