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渡\|搜\|\|免\|费\|下\|载\|小\|說】 “怎么.”李长歌傲然回眸.神情姿态都与从前大有不同.在看清楚了这个愚蠢皇帝的真面目后.她真是连敷衍都懒得去做了.
若不是南宫昀刻意为之.她怎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连合作的对象都会选错.幸好她之前察觉到情形有异时.已经做了防备.将玉坠中的药粉用普通面粉替换了.真正的毒药已经交给陆青拿走找人查验去了.
不过这次的投毒事件.看上去倒不太像是南宫昀策划的.并非是她对他心软.只是以他的智谋.应当不会设计出如此愚蠢的圈套.从这事发生后众人的表现來看.这次的圈套更像是皇帝自己的手笔.或许还要加上那位蛮族的新首领.
若只是牵扯到她一人.事情告一段落.她也会暂时隐忍.但一想到那杯毒酒.想到姬少重又一次因为她而受苦.心底的怒气就再也压抑不住.在眉梢眼角处带了出來.
皇帝大约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疾言厉色的样子.不由得微微一怔.
好在那位新首领倒并沒有被她的样子吓住.只沉声道:“你之前说三日后会将燕国皇子连同我兄长被杀一事给出交待.如今三日之期已到.你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來.就休想离开.”说着.他已横跨一步挡在了门口.
长歌微微一笑:“我也想凡事都能给出个解释.只是不知首领能否就今天一事.先给出个交待來.”
那首领神情一滞.皱眉道:“你不要混淆话題.今天的事和我说的事有什么干系.”
“今日我原本就是为了说明此事而來.沒想到却被人抢先一步陷害.时机发生的如此巧合.我只能理解为是有人并不想让我说出真相.”说话的时候.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停留在了皇帝身上.“我也是顾惜性命的人.所以.今天我什么都不想说了.”
既然皇帝和蛮族的新首领沆瀣一气.那么她便随口挑拨一句.看上去这两个人都不像是会深思熟虑的主儿.虽然只是一两句话.大约也足够了.
果然.那新首领也立刻去看皇帝.脸上渐渐浮现出疑惑的神情.
长歌自他身侧走过时.却被他狠狠抓住:“不行.今天你不交待清楚.就别想走.”他用的力气极大.勒得她手肘处生疼.她猝然回眸.对上了那双满含怒火的眼睛.似乎是恨她入骨的模样.
虽然手肘剧痛.但她仍扯开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若不是令兄发生意外.这首领的位子恐怕也轮不到你來做.如果那意外真和我有关.你反倒应该感谢我.而不是这样狠狠地抓住我不放.不是吗.”
听到她这样说.他眸底的怒火更盛.咬牙切齿般回应道:“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冷血.不讲情分道义.”
长歌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他:“这话听起來.似乎另有内情.我们以前……认识吗.”
对方愣了一下.随即迅速放开了手.目光也下意识地移到了一边.只不过他这样的举动.无疑是用行动回答了她的疑问.
看到他的这番举止.长歌心中一动.却沒有再说什么.
除了脸色铁青的皇帝和蛮族新首领之外.那位假冒的燕君也全然沒有之前姬少重假扮时的咄咄逼人.只站在一旁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既然无人再行阻拦之举.李长歌便从容离开了.
今天这一场闹剧.看似轻易化解.但实际上却是凶险万分.倘若她未曾察觉南宫昀的手腕.仍将那内藏毒药的玉坠带在身上.今天的罪名就是板上钉钉逃脱不了了.
刚走出皇帝的大帐.便看到南宫昀迎了上來.眸中似有焦急之色:“我听说……“
她冷冷一笑:“难道不是你帮着谋划好的.用那枚玉坠向我发难.现在还來装什么不知情.不觉得太可笑了吗.南宫昀.”
他沒有为自己辩驳.只是沉声道:“若是我存心对付你.就不会让你能再走出來.”
其实他说的很是在理.这次的圈套之所以沒有成功.很大程度上要归咎于皇帝找的那些证人蹩脚的表现.当然.他自己做的也很是愚蠢.
倘若这事的主角换做是南宫昀.效果便很有可能大不一样.
不过现在再去想这些已经沒有任何意义了.于是她只是冷冷地看着南宫昀道:“真的那么想扶助李明月來取代我吗.既然如此.就真刀真枪的來.不要装出一副要帮我的样子.背地里再去勾结别人借刀杀人.”
他闭了一下眼睛.语气似乎诚挚许多:“我从來沒有想过让她取代你.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他似乎是费了很大力气才说出这句话來.但她只是轻蔑回应:“说句违心的话谁都能做到.更何况是素以巧言善辩闻名的丞相大人.有什么稀奇.”她挑一挑眉.“你应该也已经听说了吧.李明月已拉拢了一帮朝臣重查当初父皇驾崩一事.想要将我拉下这个皇位.你一直是和她关系匪浅.现在來表忠心不觉得太讽刺了吗.”
南宫昀眸色一黯:“那你要我怎么做.难道要我杀了她.你才能相信我吗.”
长歌嘴角一勾:“倒是个不错的想法.”略微停顿了一下.她终于还是沒忍住补充了一句.“反正你也不是沒有做过.”
前世里他和李明月.是否也曾这样争论过.而她所知道的只是.他最终选择放弃了她.选择亲手扼杀她的生命.用死亡斩断彼此间的牵连.
如果他这次选择了不同的路.是能证明对他來说.李明月真的更重要一些.还是他和前世终究是有所不同的.
李长歌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此刻是什么滋味.终于走到了要对李明月摊牌的时候.她却在这